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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大势已去
夕阳如血,将昏暗的光线投shè在那充满杀戮血腥的战场上。/举目四处尽是一片恐怖的血腥与残酷。高大的城池与那四面八方重重叠叠的军营之间的空旷处,填满了无数的刀光剑影。
几百部高高的登城云梯在城头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人点,一路摆开的攻城车夹在人流中带着轰轰声猛烈地撞击着城门。数量上占着绝对优势的联军拥挤满了君伦瓦特斯城下的大片空白地,企图凭借这数量上的优势,用漫山片野的兵力将这座城池淹没。
城头上,箭矢如连续的暴雨般倾泻而下,将一个个鲜灵活跳的生命贯穿。然而瞬时后原先的位置又被新的兵卒填充。旌旗被萧瑟的残风拨得“哗哗”作响。
在一轮cháo水般的攻击之后,双方又重新恢复了暂时的平静状态。
沉重的城门竟然缓缓地启开了一条细缝,一名身着青sè盔甲的将领,挥舞着手上的白旗,独自一人走出了城门。
“什么人?”
“末将坦祖尔,奉徐帅之命,特送手书一份于诸位大人。”
蓝天化一把抓过坦祖尔手上的信笺,只是匆匆一扫,旋即抬起头来,朝着其余众人道:“徐君准备与我们会面和谈!”
跟着坦祖尔一路前行,蓝天化一行人密切观察注意着君伦瓦特斯城内的情况。
“你们终于来了!”徐君站在宫门的门口,背负着双手,淡淡地道。
在大殿的最上阶,一身黄袍的莫怀恩呆呆地坐在那金碧辉煌的龙椅之上,双目无神,神情极其颓废。整座宫殿,此时都笼罩在一种丧然的气氛之中。
“坦祖尔,你先下去吧!配合着蓝将军的部下顺利地完成城池的交接工作。将陛下也请下去吧!”徐君朝坦祖尔挥了挥手,将他赶出了大殿。
“四弟别来无恙?”徐君看了蓝天化一眼,淡淡地道。
蓝天化愣了一愣,随即也点了点头。“三哥,我们兄弟有段时间不见了吧!”
徐君轻轻哼了一声。“老四,我们兄弟间也不必用这些客套子话开场。你应该清楚我今天请你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我当然清楚!可是我却不能理解!三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蓝天化激动地道。“当年我们几兄弟结拜之时所发下的誓言,难道因为老大的去世你便可以将它忘却了么?”
徐君沉默了一下,续而才低声道:“怀恩也是大哥的儿子。”
“但是凭心而论,无论是从哪个方面来看,怀恩都远不如沉枫。既然是要选出能安定这天下的明智之君,沉枫自然是首选。这点三哥你又岂会不知。但你一味坚持支持怀恩,这才不得不使人怀疑起你的居心来了。”
“而且随着事态的发展真相逐一的揭露。当rididu之变的真正幕后黑手,不是莲源月氏、不是斡勒翰,更不是五采蛮族之流。而是你三哥!我说得没错吧!”
徐君缓缓地转过头去,望向莫怀恩的目光竟似是带上了几分迷蒙。
“三弟你说的确实没错。我不否认现下帝国的这纷乱局面确是因为我的策划而致此。虽然我本意并非如此。我确是有些私心,但却绝非你们所想的那般。兄弟结盟的誓言我现在仍铭刻于心,我绝对无意篡取老大一手打下的江山。只要——能看到怀恩登上皇位,便已很满足了。”
“你到底想要的是什么?”蓝天化皱了皱眉,惑道。
徐君避开蓝天化的目光,突然间,答非所问地发声道:“四弟,你这一生中,可曾真正爱过什么人?”
“什么?”蓝天化微微一愕,不料徐君竟突然说出这等问话来,一时间竟是呆住了。
“四弟你不喜女sè,所以自然不会明白某些人的感受。我平生拥有女人无数,但却只真正爱过一个女人。出于爱屋及乌的心理,我将对她的感情,化作一片关爱,倾注到了她的儿子身上。希望她的儿子能够成材。”
“你——”蓝天化只倒吸了一口凉气。“三哥,你,你爱的女人竟是燕穆姬,这,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以。你明明知道她是老大的女人!”
“正因为我知道她是老大的女人,所以才一直将这份感情深埋在心底。”徐君低低地道。忽然神sè又转为愤然起来。“可是——老大却从未珍惜过她。如果他真能对她倾注大部分的深情。到最后燕穆姬也不会在师门与他之间选择了师门,最终出手刺杀他了!”
“就因为这个?所以你就在沉枫与怀恩之间选择了怀恩,并一手挑起了帝国的内乱!”蓝天化怒道。“三哥,你也太过自私了!”
徐君微微地甩了甩头。“开始,谁又能想得到沉枫竟是珊娜丽纱大姐的儿子呢?我以为只是怀恩是老大的骨肉。所以才——”
徐君的嘴角边带起一丝苦笑。“我知道,我是一个罪人。所以我下令属下无条件地宣布了投降。我只希望四弟你能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替我,好好照顾怀恩。至少保证他以后的生活能够过得平安快乐着。”
蓝天化低下颈,似是略思索了一阵,才点了点头,“我只能说,我将尽力而已。”
“如此便多谢了!”听到蓝天化作出的承诺,徐君如释重负,长长地吁了口气。
“那好吧!一切都已经交待妥当了,就只剩下我自己了!老四,来吧!能否将我拿回去,还得看看这些年来你的本事究竟进步了多少?”
“三哥,你这什么话?”蓝天化气道。“难道我们自家兄弟到头来竟还要自相残杀吗?”
“你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枫儿难道还会和你计较些什么吗?大不了回去叔侄相见,承个错。你还是你的西北王嘛!”
徐君缓缓摇了摇头。“四弟,你是不会明白我的!好了!”话声突然一顿,语气变得严厉起来。“今ri就让我们两兄弟好好在手底下见个真章吧!四弟,若是你赢了一切自然好说。若是你败了嘛,可就别怪我这做三哥的要将你留下了!”
“三哥,你这是——”蓝天化的话还未待说到一半,徐君已经化指为剑,身形急闪,带起一股尖锐的剑风,直刺向他的面门。
“三哥,你要玩真的?”蓝天化深吸了一口气。也不见他怎么作势,只见模糊一动,他的身影便在原地凭空消失了,只在那不到刹那的瞬时,他的身影便已重新出现在了距原地十丈之外的地方。
“呜呜——”呼啸的风声在空旷的大殿内尖锐地响起!那是被蓝天化那已经远远超越人类眼力的速度所带起的空气形成的。
“碰、碰、碰、碰!”只在那短短的眨眼之间,一连串幻起的拳影铺天盖地自四面八方向着处于中心的徐君而至。也不知道在那刹那间,蓝天化究竟已经攻出了多少拳。一时间场上战况顿时变成了一面倒的局势,徐君全部被蓝天化狂风暴雨般的完全压倒,只守不攻。
当年轻功天下第一的“狙杀之王”,即使在二十多年的漫长岁月之后,依然宝刀未老。
徐君的身体旁,泛起了一团黑白相间的球状光芒,在光芒中,恍惚间,众人似乎竟能看到两条一青一白的龙形气劲,盘旋在徐君身旁的外侧,相互吸引般的倚着自相回绕,组成一道庞大的龙卷风,不断地旋转着,将四周的物体全都卷起,搅得粉碎。
“好!三哥,你的玄武真龙不死身又jing进一层了。倘若老大此时还在世,恐怕也会对你的这一手赞不绝口吧!”
蓝天化双手一翻,双手上多出了一对样式奇特的短刀。双刀轻轻一击,只发出一阵清脆的嗡嗡震响。手一翻,立时在身前化出两团耀目的白光,在他那恐怖轻功的带动之下,竟仿佛化成了两团高速的流星,朝着徐君撞击而去。
徐君嘿了一声,手上如变戏法般翻出了一柄小巧的朱红铁枪,手腕一抖,斗大的枪花叠起重重幻影,枪尖化作千百流星,尖锐的呼啸声平平破空而起,竟反过来将蓝天化反罩于枪林之中。
“铛铛铛!”一连串清脆的武器撞击声连续响起。整座大殿中却看不到蓝天化的身影。那恐怖的轻功速度已经被他运行符号至了颠峰,绕着整座大殿到处乱跑,只要一见得徐君露出些小的空虚便冲上去一阵狂击。一击不中,便即远扬。即便徐君的铁枪是长兵器占了优势,但在局面上却反被压于下风。
但徐君那看家本事玄武真龙不死身又岂是泛泛之技。在这可以号称天下第一防御技的全力防御之下,纵使蓝天化抽空几下攻击成功,但也无法给徐君造就出什么真正的创伤。仅是权当作搔痒而已。
“嘿!四弟你可且要小心了!这是作哥哥的我在这些年来领悟出的新绝招。只是却未想到第一次竟是要用在自家兄弟身上。且小心了!”徐君先是淡淡一笑,突然暴声喝道。
只见得徐君朱红铁枪一顿,身前无形无sè的空气竟仿佛泛起了一层层涟漪般的波纹,枪身所催发外放的内劲,竟也是如拍岸怒cháo,一波强过一波,毫不掩饰地向外散发着强悍的力量气息。随之然的,徐君的神情也变得前所未有的庄重起来,显然已经将已身的力量瞬间提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峰。可以想像的这一击出手,必然是天惊地动,鬼神惊骇,不过到那般程度,离两人两败俱伤的时候却也是不远了。
这自然不是蓝天化所愿意见到的。所以当徐君那惊世一枪刺出之时,他已经凭借着他的绝世轻功,迅速远遁而出。
在“嗤嗤”的破空声响中,铁枪化出漫天枪影,但刺到中途,漫天枪影却已尽数散去,凝虚为实,平平朴实一枪直捣而出。
这一枪看似招数平凡,并无多大变化,但实际上已经全部化繁为简,不求招数jing妙,但全凭一股气势。迫得对手除了硬接,再无他路可选。
那惊世的一枪,磅礴的枪气竟然穿破了遥远的空间。即使蓝天化已经瞬息运起绝世轻功遁出数十丈之遥的距离,竟仍然直shè而至。锋锐无匹的枪风,带起轰轰的罡风,无情地排斥着周围的一切气体,直似要将那十丈之内炼化作真空。在这般的情况下,即使有绝世轻功,却也难以发挥。
“三哥,你还真是用心良苦啊!”蓝天化暗暗苦笑一声。手上的两柄短刀在真力全力催发之下,亦向前伸展出近尺长的ru白sè刀罡。两道合二为一,白sè的光芒骤然大盛,凝仿作一柄与真刀大小尺寸无二的虚幻之刀,光芒耀目刺人,挟着铺天盖地的刀气,朝着那绝世一枪迎上。
“砰!砰!”在这两股绝世力量即将相碰的那一瞬间,徐君突然猛地大喝一声,强行将枪气硬生生地向旁横挪开了数寸,避免了这两道绝世力量对决的可怕后果,但这样一来,却也将他整个人不设防地暴露在了蓝天化那虚幻之刀的一击面前。
“啊啊啊啊啊!”蓝天化猛地怒喝一声,虚幻之刀在靠近徐君身前仅有数寸之距时终于被他强行向一旁扭曲开。这两股绝世力量分别击在了两人身旁的地面之上。那惊天动地的爆破自是不必再言,就连这广阔的大殿由于根基接二连三遭到重击,亦逐渐出现了龟裂现象。
“三哥你做什么?”蓝天化吓出了一身冷汗。若非他反应得及时将力量再行转度,恐怕徐君就要硬生生挨上那一击,自也无法再在这里站着和他说话了。
徐君怔怔地看着蓝天化,半响,突然长长地叹了口气。随手将朱红铁枪掷落于地,重新跌坐回了一旁的椅中,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三哥你这是做什么?疯了,想自己找死吗?”蓝天化瞪着徐君,大声叫道。
徐君惨笑一声。“四弟,想不到为兄竟是不能遂了最后的心愿,借自家兄弟的手得到解脱。唉!”
“三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过就是这般小事嘛,沉枫侄儿难道还真会为难你不成。还是你碍于面子不愿去向他低头。无论什么原因,三哥你只要说一句,作兄弟的一定设法帮你解决。”蓝天化大声道。
徐君摇了摇头。“不是的!我只是——觉得无颜去面对地下的大哥。我这般的行事,以前只顾从自家角度思虑从未想及,现在才有暇想来,实是对不起大哥的在天之灵啊!”
蓝天化顿时一愣。
“现下世间的一切,我都已经放下,便再与我无关了!我也可以放心的去了!”
“三哥!三哥?”一听得徐君的语气似有不对,蓝天化身形一动,便已到了徐君身旁,扶住了徐君的身子。只见一缕黑血,自徐君口鼻之处缓缓流淌下来,再伸手一探,已没了鼻息,竟是服毒自尽了。
“唉!”蓝天化怔怔地看着徐君的尸身半天,猛地一跺脚。“三哥,你这又是何苦如此呢?”眼中已情不自禁地流下泪来。
*
沉枫根据事先约好的标记,一路寻去,城中虽乱,但一身功力既复,自是海阔天高任他翱游,路上也没遇到什么麻烦,轻松出得城去,便寻到了城郊的一处秘屋。
推开房门,才发现除了南宫玉瑚、兰雅丝、水晓韵等人外,如广林、荒悟贺儿、彤璧及雁宫一干人等竟也守候在此处,不由微微一愕。
“相公!你终于回来了!”兰雅丝反应极快,当先站起身来。“咦,你手上抱的是谁,这,这是绫音!”
听到兰雅丝的叫喊,随后而起的南宫玉瑚也骇然一惊,身形一动,便已到了沉枫身边。
“绫音!真的是绫音!你是怎么发现她的?她,她现在么了?”
沉枫将夏绫音交到兰雅丝手上,却偏过头避开了二女的眼光,不敢答话。
见到沉枫犹豫闪烁不敢发言的神情,两女心中已是凉了三分。
“绫音,她,她还有救吗?”
“给我看看!”一只晶莹如玉的纤手突然间自兰雅丝的身后伸出,迅速地将夏绫音的尸身接了过去,小心翼翼地搁放到地上。
“她是谁?”沉枫看着那突兀出现的美貌少女,正迅捷地以大片的银针,刺入夏绫音身体的各个部位,不紧又惊又怒,朝着身旁的南宫玉瑚问道。“怎么可以随便让她动绫音的遗体?”
“让她看看吧!也许以她的绝世医术,能够让绫音起死回生也说不定呢?”回答的人却是兰雅丝。
“她?绝世医术?”沉枫眉头一皱,显然难以将眼前这正当妙龄的美貌少女,将具有绝世医术的神医联系起来。
“怎么?你不相信?”兰雅丝显是看出了沉枫的心思。“她可是曾救活了你的好几次xing命!难道对你的救命恩人你也要这般怀疑?”
“什么?”沉枫心念数转,突然间想及起来,失声惊叫道。
“不错!她其实就是你曾经多次见过的‘阎王哭’!”南宫玉瑚淡淡道。
“什么?”这次的惊呼却是远在一旁的广林、彤璧、殷化眉等人发出的。他们怎么无法相信,那曾经名动天下数十年的大陆神医,竟然会是眼前这名绮年玉貌的少女。
南宫玉瑚似是看出了众人心头的疑惑,缓缓道:“其实真正的‘阎王哭’是她的父亲,不过已于三年前笑隐山林,不再过问红尘中事了。茗君妹子她酷爱医术如命,为了能够进一步研究医术,得见更多的奇难杂症,再加上女儿身行走江湖毕竟不便,于是便借用了她父亲的名头。”
正说着话,只见那少女华茗君缓缓站直起身子,轻轻地吁了口气,清澈的目光横扫了沉枫一眼,那一眼竟饱含着责备之意,淡淡道:“若非今ri我在此地,恐怕绫音的xing命便真被你这不知轻重的狂徒给葬送了!”
虽然被骂了声狂徒,但听那话中之意,却是让沉枫欣喜若狂的答应。
“你是说,你是说,绫音她真的还有救!”南宫玉瑚急声问道。
华茗君轻轻点了点螓首。“那穿胸而过的一剑幸好是距心脏之处尚有三寸之远,一时间只是让绫音闭气晕死了过去。而心脏附近受此重创,跳动也相应缓了下来,造成了一时的假死之象。若非发现得及时,恐怕便要由假死转为真死了。”
“上天佑护!”兰雅丝轻拍酥胸,长长地吁了口气。
“其实若非这下手者是蓄意手下留了情,绫音也绝不可能活到现在!”
“究竟,是谁下手伤了绫音?”南宫玉瑚转首向沉枫问道。
沉枫望着夜sè中那轮高悬的明月,清冷的光辉点点洒在屋外的大地上,一片雪白得让人惊心,心情却如大海波涛汹涌澎湃。良久,才缓缓地吐出了那三个字。“月——倾——悠!”
在华茗君的妙手之下,夏绫音终于又点滴恢复起了缓长的呼吸。南宫玉瑚兰雅丝两女守在她身旁,在旁小心地护理着。
就在这时,“莫沉枫!你出来一下!”彤璧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
“呃?”沉枫脸sè微微一变,左右望了望南宫玉瑚及兰雅丝,只是略略迟疑了一下,便起身随着彤璧走出屋外。
走了一程,小屋已经在视野中变作了一个小黑点,彤璧才停下脚步来,突然一个转身,便变作了正面面对沉枫了。
“明ri我便准备起程返回魔教了!”彤璧低声道。
“呃?什么?”沉枫一路走来,心中本有些惶惶,一时间先是未能听明白彤璧的话语,愣了一下才反应了过来,随即沉声道:“这怎么可以?你与魔教既已决裂,被视为叛贼。说来此次魔教之败你也有一份之功。只怕魔教中人,皆恨不得食你肉寝你皮。怎的竟会想到要回去自投虎口。”
彤璧秀目中掠过一丝难测的神sè,轻轻摇了摇螓首,低声道:“三哥还在总坛里,我不能就此抛下他!”
沉枫微微一愕,心底难得地生起一丝羞愧与悔意,看了看彤璧,吸了口气,道:“我会想办法尽力将他救出来的。毕竟——事情的根源还是在于我。若非——对不起!”
彤璧深深地望了沉枫一眼,似是要就此望进他心底里去。那般明亮锐利的目光,竟使得沉枫在这等深切的注视之下也有些不安起来。
“我现下已经不怪你了!”
“你说什么?”听到彤璧低低的声音响起,沉枫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尚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一步,瞪大了眼睛,望向彤璧。
“罢了!”彤璧幽幽地叹了口气。“以前的事,我也不想再多作计较,权且便当作是梦一场罢。”
沉枫吞了一口口水,犹豫着道:“你的意思是——”
“你我之间的一切恩怨,便此一笔勾销罢!”彤璧背转过身,用尽量平淡的语声缓缓地道,但那其中间夹带着的一丝颤抖,却暴露出了她心情的激动。
“你何必如此!”沉枫半低下头,压抑着嗓子低声道。“其实是我对不起你!”
彤璧编贝般的玉齿轻轻咬着下唇,螓首轻垂,沉默了半天,才轻声道:“其实,我早已不再恨你了。翎奇的死,虽与你有关,但你当时既身不由己,错也并非全然在你。三哥的事。他自己也已经与我讲过,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的。”
“至少你我间的——”
“怎么?”沉枫睁大了一双眼睛,心脏在此时竟有些不争气地砰砰急速跳动起来。
彤璧樱唇动了动,俏脸上神sè颇有些复杂,半响才慢慢道:“我回魔教之后,准备尽此余生陪伴三哥,大概再也不会在踏出总坛半步了。”
“什么?”沉枫失声叫道。“你怎么可以这般选择呢?”
彤璧深深地望了沉枫一眼,坚定地摇了摇螓首。“我这是在替你赎罪!”
沉枫一时张口结舌,说不出什么话来。
“我,我和你之间——你为什么要替我赎罪呢?这是何苦呢?”沉枫虽然努力地想将心中的想法表现出来,但到了嘴边却又成了另一种说法,始终不得吐露真情。
彤璧将沉枫的神sè看在眼里,心下只是幽幽一叹。
“也许我此番返回魔教,凶多吉少。魔教东北之败,与我大有干系。就算不被处死,此生以后只怕也休想再有半ri时分能得见天ri了。”
“既然明知凶险那你还要回去?”沉枫只是连连摇头。
彤璧却是不理,只是自顾自地道。“所以在临走之前,你我之间,也就此作个最后了断,把话说清说完了的好。”
“我——”
“你不必说,听我说!”彤璧玉手微抬,阻止了沉枫的说话。
“翎奇的死,虽然你责无旁贷,但出于无心,主过也不在你。你后来救过我的命。这便算一一抵过。但——那晚的事”说到这里,彤璧的脸上涌出一片红晕,明眸中却是闪过了一丝莫名的神光。
“那晚的事,便权且当作是梦一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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