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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背着珠宝的窃贼。只敢在夜深人静,偷偷的看一看他的珠宝。他不知道他和厉见微怎么走到今日?他好像是被谁扔到很久的以后,让他得到他想要的一切,突然有些受宠若惊,有些忐忑不安。
可能是酒壮怂人胆,也可能顾念之心底埋了太多的事,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顾念之望着厉见微的睡颜,眸中带着几分贪恋,自顾自的说着:“这些年发生了很多事,我没有办法一一向你说明。你也不复当年,可这并不能改变你我的关系。我的那些无法说出口的事,都是与你有关。可我舍不得,也不想你受半点的伤。”
躺在榻上的厉见微,静静的听着,直到关门声响起才睁开眼。那些不能让她知道的事,应该是官场的事。与当年的事有关,是孟泊如吗?
厉见微一个翻身,看向窗户上洒进的月光。想不通的事,还是先放一放。明日便把水月庵的案子定下,柴慕明那边松了口,她得今早解决,免得生出变故。
想到无为居士的那些话,厉见微决定这次由她监斩。
隔日天一亮,厉见微草草的收拾完,买了几个烧饼去了衙门。担心着徐来,昨日喝了那么多酒,不知今日身体能否吃得消。她听到脚步声逼近,抬眼看到睡眼蒙松的徐来与眼底发青的白晚衫。
“头儿。”白晚衫推开靠在自己身上的徐来,坐到厉见微身旁。他接过厉见微递来的烧饼,喝了两口茶杯,眉眼一弯道。昨夜徐来一直折腾,害的他睡不安稳。
徐来打着哈欠,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趴在桌上便进入梦乡。
厉见微好笑的摇了摇头,找两个衙役把徐来抬到对面的厢房去睡。那里有床榻、被子,若在这里趴一日,非得染了风寒。她见白晚衫吃的差不多,起身道:“走吧,去看看清虚。”
“头儿真的要杀了他吗?”白晚衫起身随厉见微出了厢房,眸中带着几分试探。不是不信厉见微要杀清虚,而是担心厉见微会因此人惹火上身。钦天监,五品的官。
往日在三和镇处死的凶手,再厉害也不如孟泊如的官大。若朝廷怪罪下来……
厉见微穿过月亮门,看了眼一脸担忧的白晚衫,开玩笑道:“怕什么,无为不是说将他关进大牢,砍下头颅,他也会在别处复活。我倒要看看,他是否有这个本事。”
这种鬼扯的话,她自是不信。
两人并肩来到牢门前,守牢房的衙役冲两人躬身抱拳齐声喊了句厉检巡、白捕头。其中一人用钥匙打开牢门,让两人进去。
厉见微闻言,侧头看向白晚衫,眸中带着几分打趣,颇有我家有儿初长成的自豪。白晚衫只抿了抿嘴,跟在厉见微身后往牢内走。
阴暗的过道,泛着淡淡的腐霉味,石墙上的灯泛着微弱的光,囚犯呜呜的惨和声在两人的耳边响起。
在衙役的带领下,厉见微缓缓停到一个牢门前,借着微弱的光,看向木柱里关押的清虚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