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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落谷底的情绪，被他这句话重新吊了起来，高悬在半空，飘飘荡荡。
我只觉得有几分不真实，怔愣的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你说什么？”
他的手因为我的动作牵动方向盘，车子朝右边划出一道曲线，我一下失控的往后仰。
手上一股巨大的力道传来，将我拉了过去。
男人单手掌控着方向盘，偏头看我，“没事吧？”
我摇头，有些惊魂未定，紧抓着他的手不放。
他干脆打了右转向灯，缓缓将车停在路边。
“你是在报复我吗？”顾子言有些哭笑不得，“报复我当初在你第一次告白的时候，转身就走？”
“……”这就是个意外，我没想弄成这样。
不过我现在并不关心这个，我关心的是，“你刚才说的话，能再说一遍吗？”
“不能！”男人干脆利落的拒绝，偏头查看了一下身后的车况，准备起步，“是你自己没听清，不能怪我。”
“不，我听到了。”我一把抱住他的胳膊，他只能再度将车停下，免得出什么意外，“我听到了，你说你喜欢我。”
“然后呢？”
“昂？”我愣住，什么然后？
他似笑非笑的觑着我，“你跟我告白，我没回答，你事后记恨我记恨了那么久时间。我这也算是跟你告白了吧，怎么，你也想尝尝被记恨的滋味？”
我忙不迭的摇头，被他记恨可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分分钟就能把你逼得无所遁形。吧、
比起发怒的顾子言，我还是爱他温柔体贴的样子。
所以我扑过去，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吻，“我也喜欢你……”顿了一下，“不……不是喜欢，是爱！”
我曾经以为，我可以把爱和性分得很开，哪怕是跟不喜欢的人滚床单，也不会觉得压力。
但其实，只要不是毫无道德底线，或者真的寂寞空虚到了极致，这世上没有几个人能够做到跟不喜欢的人做爱人才能做的事。
其实，从最初遇见的时候，大抵我对他就是有好感的吧。
否则为什么他可以？为什么只有他才可以？！
***
次日周一。
互相坦白心意之后，床单滚起来比之前每一次都更深入更疯狂，我最后根本就是被他直接做得晕了过去，自然而然的也就起晚了。
还在洗漱，就接到果子打来的电话，说是程总有重要的事情找我，让我赶紧去公司一趟。
之前因为我的关系，让联合和程宇辉承受了巨大的压力，现在我是顾子言老婆的消息被爆出来，也不知道之前那些客户有没有打消解约的念头。
所以我听到程宇辉有事找我，赶紧加快洗漱的速度，然后开车朝公司飞奔而去。
一进公司，我就察觉到气氛有些诡异，素日看我都没什么好脸色的女同事们，此刻居然一个个的面红耳赤，神情格外激动，看我跟看救世主一样。
我有些招架不住，招手叫来果子，“什么情况？”
果子朝我挤了挤眼睛，“你自己去看就知道了！”
我，“……”看什么？
还没来得及问，程宇辉已经从办公室里出来，站在门口朝我喊了一句，“雨菲，你终于来了。”他朝我招手，脸上是如沐春风般的笑，“来我办公室一下，有点事。”
我揣着满肚子的疑惑走过去，门一开，看到坐在他办公室沙发上的人时，一下就愣住了。
顾子言？！他怎么会在这儿？！
“雨菲啊，顾总亲自过来，是来跟我们签订合约的。”程宇辉的语气激动得颤抖着。
签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