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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机掉在地上，屏幕应声碎成了蜘蛛网。
站在一旁的许诺弯腰捡起地上的手机，试着按了一下，漆黑的屏幕没有丝毫反应，很明显是坏掉了。
我看见米朵被手掌挡住只留下一条细缝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得意，随之而来是她暗含了控诉的声音，“雨菲，我可以理解你现在的心虚害怕，不过你不应该扔手机，你应该把旁边的刀子扔过来，那样才真的是一了百了。”
她以为，我是因为恐慌所以故意拿手机砸她，不想让她说话？！
如果我真的不想让她开口，她不会有说那些话的机会！
“米朵，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演技精湛，你明明就是……”
“够了！”顾子言扭头，一双冷厉的眸子紧紧地锁着我的双眼。
寒意是从顾子言身上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我的心抽搐了一下，他在护着米朵。
“顾子言，她在演戏，你看不出来吗？”我掐着掌心，竭力让自己的语气平静。
“你先休息，”顾子言的眼神轻轻扫过我的脸颊，“我先带她去看看额头的伤，其他的……回头再说！”
手，紧紧地握成拳头，牙齿咬着下唇，我轻声的道，“她的话，你信了？！”
顾子言拧眉，“我说了，回头再说！”
“子言，”米朵扯了扯顾子言的衣袖，眼巴巴的望着他，“你相信我，我当初真的是逼不得已，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好不好？”
听她这么说，顾子言蹙着的眉拧得更凶了，他看了看米朵，声音冷淡却分明已经柔和下来，“我先带你去看医生，其他的以后再说。”
说着，抓着米朵的手腕，带着她就要离开。
“顾子言！”许诺一闪身，挡在他面前。
两个身高相当，气势截然不同的男人，就那么静静的对峙着。
“呵……”我轻嘲的笑了一下，忽然觉得挺没意思的，眼睫低垂挡住眸底情绪，淡声道，“让他走。”
“菲菲……”
“我说了，让他走！”俨然咆哮的声音。
顾子言似乎回头看了我一眼，我能感觉到他落在我头顶灼热的目光。可是我没有抬头，或者说我根本不敢抬头，而他也一句话都没说。
直到病房门被关上的声音传来，我才抬起头，然后对上许诺那双满含担忧的眼睛。
他似乎生怕刺激到我一样，声音软得不像话，“菲菲，你……没事吧？”
“我说过了，别用那个恶心的名字叫我。”我冷淡的撇开目光，翻身躺下，拽着被子将自己裹成一团，“麻烦你出去，我累了，想休息。”
“你每次难过，没有安全感的时候，就喜欢把自己缩成一团，然后撵人。这么多年了，还是一点没变。”许诺的声音不近不远的传过来，“我先走了，你有需要再叫我！”
我攥着被角的手指紧了紧，无声的闭上了眼睛。
有眼泪，从眼角滚落下来。
既然当初选择了伤害，现在又何必一脸心疼表现得很了解我的样子？！
***
顾子言走了，就没有再回来。
我也不想去理会他是不是和米朵在一起，在他表现出对米朵关心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他并没有放下她。
不是都说男人有初恋情结么，更何况米朵还曾经怀过他的孩子。
当然，如果那是真的话。
我靠坐在床头，把玩着屏幕碎成蜘蛛网的手机，那里面有悠悠发给我的一封邮件，里面记录着米朵这些年在国外“丰富多彩”的生活。
她说是秦默给她的，让我拿来对付米朵用。
我问她和秦默怎么样了，她也没说，只是让我好好养身体，别胡思乱想，我能感觉到她复杂的情绪，所以也没再过多追问。
感情这种事，我自己都一塌糊涂，自然没资格去给别人当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