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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顾呈则没有多说，低沉问道。
声音和表情，依然温柔宠溺。
顾一一没有搭理他，直接绕过顾呈则，走到床边坐下。
她明明有机会可以走的，可是她不能丢下小粘糕。
看到顾一一对自己如此冷淡的模样，顾呈则有些受伤，可还是耐着性子走上前，端起一旁的红枣粥。
医生说她气血虚，要想流产的时候少受点罪，要赶紧将身体养好。
离定机票离开的时间还有一个星期，一个星期的时间够给她养好身体，解决完这个孩子了。
顾呈则在顾一一面前坐下来，将手中的粥吹冷，慢慢递到她嘴边。
“张嘴。”
一天没吃东西，难怪会晕倒。
顾一一就这么冷漠的盯着顾呈则，冷笑。
眼前的男人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跟个没事人一样出现在她面前。
他难道看不出来，她现在很讨厌他吗？
“小粘糕在哪儿？”完全无视他眼前的东西，顾一一冷着脸问道。
她顾一一的心是有多大，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吃得进去东西？
顾呈则眉头一皱，保持着递粥的动作，淡淡开口：“小粘糕很好。”
这回答，完全就是在敷衍她。
顾一一怒火上头，一把将顾呈则的手推开。
顾呈则没想到顾一一会动手，满满一碗粥，全数洒在地上。
粥是刚出锅的，一些撒在顾呈则手上，手背瞬间就烫红了。
男人只是皱了一下眉头，拿过纸巾淡淡的擦拭，并未对顾一一发火。
顾一一看着他的反应，心狠狠抽痛。
他以前就对她这样温柔，所以才放任自己坠入万丈深渊。
现在不会了……
再也不会了……
顾呈则忽视她盯着自己恨恨的目光，打了内线，又让佣人盛了一碗上来。
“一一，别再闹……”顾呈则沉声开口。
顾一一能看出来，他在隐忍着怒火。
“何必呢。”
看着顾呈则，顾一一冷笑着开口，“顾呈则，你不是想让我打掉孩子吗？我不吃饭，孩子不是更有希望流掉，不是更能如你的意吗？”顾呈则搅粥的动作微怔了一下，慢慢抬眸看着眼前的女人。
她眼底对他除了恨意，还是恨意。
如果真要说多了点什么，也只是心如死灰罢了。
“吧嗒——”
勺子就这么从手中滑落，发出清脆的声音。
“医生说你身体不好，现在流产对你身体影响很大。”顾呈则低沉开口。
顾一一冷笑，打听得这么仔细。
“那医生是不是也告诉你，我如果打掉这个孩子，可能这辈子都怀不上孩子了？”
顾呈则没说话，就算是默认了。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刚才低沉开口，“一一，只要我们在一起，可以不要孩子。”
听到顾呈则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顾一一突然好想笑。
在一起，还考虑到孩子的问题，想得真远……
“要我说几遍，我这辈子都不会跟你在一起。”顾一一情绪有些激动，抬手再次将顾呈则手中的东西狠狠推翻在地。
就是小粘糕这件事，她这辈子也不会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