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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傅氏集团高层知不知道新建科技是你的?”
“不知道。也没几个人知道。”
傅既沉见她兴致颇浓,就跟她多说了几句,“当初我创业,是乔老师无条件给我天使投。后来新建科技遇到困难,乔老师都有了申请破产的打算,我拿钱盘活了,后续砸了不少钱进去,这才有你看到的新建科技。”
他也没瞒着她。“当初考虑隐名,是怕秦墨岭知道我投资新建,他有目标的针对狙击新建。”
秦墨岭旗下也有科技公司,跟新建的不少业务重合。
俞倾猜测:“你也是为了肘掣秦墨岭公司才决定怎么大手笔投资新建?”
傅既沉反问,“不然呢?我又不是做慈善的。”
俞倾直觉:“你是不是也没跟新建科技签隐名投资合同?不然秦墨岭不会查不到你是幕后大股东。”
傅既沉‘嗯’了声。
俞倾的职业病使然,建议他,“趁早想办法补一份投资合同,不然到时新建科技万一脱缰,你就再也掌控不了它。”
她看了太多,一开始创办公司的老板,没钱,问朋友亲戚借,承诺是入股,赚了钱分红。
等到公司真的赚了大钱。
人心就贪婪无比,公司老板不承认是入股的钱,硬说是当初借的钱。
要是没证据证明是隐名入股,那也只能当成是借款,还本金加利息,之后公司赚多少钱跟那些亲戚朋友没丁点关系。
傅既沉:“我心里有数。新建科技那边,三分之一的管理层,是我的人。”
他拍拍她,“睡吧。”
俞倾也困了,转身,想爬过去枕自己枕头,下一秒,被傅既沉又圈怀里,她的后背贴着他的前心。
--
周五那天,天阴沉沉的。
天气预报说,有雪。
大风刮了一上午还没停。
站在高层窗边,感觉下一秒窗子都能被狂风卷走。
俞倾忙了一上午,终于得闲喝水。
自那晚,父亲再也没打电话给她逼着她回家。
而秦墨岭,也没出现。
心里隐隐生出一种不安。
就像现在的窗外面,暴风雪前的宁静。
到了午饭时间,俞倾去找傅既沉。
这几天中午她都没见着他,他在外面有应酬。
包间里,傅既沉比她早到,双腿交叠,靠在椅背里,正接电话。
俞倾关上门,不由蹙眉。
他换衣服了,早上不是穿这件衬衫。
现在穿件黑衬衫,没系袖扣,衣袖自然挽了几道。明明一副不正经的样子,却表情严肃。
她走过去摸摸他头发,还没干透。
来之前,洗过澡了。
“他说和解就和解?朵新这边是耗了精力又耗金钱,乐檬该多少赔偿,少一分不行。”
过了几秒。
傅既沉似笑不笑,“谁说我不缺钱?以前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现在不行了。”
“嗯。挂了。”
俞倾扫了眼他裤子,也换了。
傅既沉把手机搁桌上,解释道:“来之前喝了瓶柠檬茶,没拿稳,撒了一身。”
俞倾没再多问,大概喝柠檬茶时在想事情,走神,不小心撒身上。
傅既沉主动说起刚才那通电话,“乐檬起诉朵新侵权的案子,他们那边要和解。”他看着她:“和解就和解吧,我不跟秦墨岭一般见识。”
俞倾刚要接话,手机振动,一个陌生号码。
原来是快递员,有个包裹要她本人亲自签收,他现在就在傅氏大厦大厅。
俞倾想了想,很确定,最近没网购,她把手机往旁边拿拿,小声问傅既沉:“你又给我买包了?”
“没。”说着,傅既沉给保安室打电话,让保安陪快递员一道上来,直接送到他餐厅包间。
俞倾挂了电话,对傅既沉笑笑,“又给我选了什么包?”就算不是他送的,也得硬赖在他头上。
傅既沉但笑不语,幽幽看着她。
俞倾凑过去,在他唇上啄了几下,“你穿这个衬衫好看。”
傅既沉:“......”
没什么脾气了。
没多会儿,快递员到了包间。
俞倾签收,外面是一个大纸箱子,看不出是什么包。
现在不是拆惊喜,感觉是在拆个大炸.弹。
一层层,仿佛抽丝剥茧。
打开防尘袋,那只包包才揭开神秘的面纱。
就是她之前一百多万卖给冯麦的那个包,现在又回到她手里。
俞倾赶紧把烫手山芋放一边,紧紧抱住傅既沉,“谢谢。”
傅既沉想推开她,推都推不动,他再次澄清,“...真不是我送的,我总不能白占这个便宜。”
“不用再解释,只有你对我这么好。我知道,这么贵的包,你要说是你送的,你怕我心里有负担。”
傅既沉:“......”
欲加之罪。
她现在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傅既沉只好把这个礼物认领成自己送的,他看看那个包,不用想,就是秦墨岭送她的。
秦墨岭开始光明正大跟他抢人了。
他视线回到俞倾脸上,“我送了你这个包,你晚上请我吃饭。”
俞倾一口应下来,“没问题。”
吃过午饭,俞倾把包送到傅既沉后备箱。
她给秦墨岭打去电话,那边很快接听。
“收到了?”秦墨岭磁性的声音传来,“本来想给你打个电话,怕你不方便接。”
俞倾微微一怔,他什么时候这么做人了?“秦墨岭,你到底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那天你的包,是我让冯麦替我买的。你视包如命。现在物归原主,等哪天你不缺钱了,再把钱转我。”
俞倾道了声谢,“升值的部分,我也会一并给你。”
“嗯。就当我短投了。”
“秦总,你忙。”
“还有件事,有必要跟你解释一下。”秦墨岭掐了烟,“那天放你鸽子,让秘书给你回电话,不是我不尊重你,我当时没考虑结婚,就把不见面的过错揽我自己身上,至少你不用被家里唠叨。你忙吧。”
俞倾一时没消化突如其来的反转。
那头,秦墨岭已经挂了电话。
--
阴天,天黑得早。
下班时,已经黑透。
俞倾头一回请傅既沉吃饭,准时下班。
吃饭的地方是傅既沉定的,一家口味清淡的私房菜馆。
私房菜馆位置比较偏,独家独院。
房子应该有些年头,院子里的树木拔地参天,葱葱茏茏。
三层楼的房子就掩映在这些深绿之间。
如果是白天来,景色颇佳。
“这家店老板的身份也不一般吧?”
“从哪里看出来的?”
俞倾趁机夸他,“连你都过来吃饭。”
“你溜须拍马的功夫见涨。”
“傅总过奖,这不是近朱者赤么。”
傅既沉幽幽望她一眼。
俞倾若无其事欣赏院子里的景。
傅既沉说起这家店的老板,“季家一时兴起开着玩儿,算是自家后食堂。”
俞倾屏住呼吸,“哪个季家?”
“季清远,听过没?他老婆跟你一样,对吃比较讲究。”
竟然是她姐夫家开的私房菜馆...
俞倾下意识,把风衣衣襟裹了裹。
今天风大,要捂好小马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