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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址后方才告辞,赵雅也朝他挥手:“我回家了,再联系。”
原身的家里笼着一股久未开窗的闷味,他先打开窗户通风然后洗了一个澡。站在镜子前看自己的身体,掉痂的位置留下粉红色的疤,状况看起来还好,就是右边耳边被啃掉留下的伤看着还是很骇人。俞蘅处理好耳朵处的脓血后再次包扎好,然后穿好衣服出去。
他检查过一遍卧室和女儿的卧室,看得出葛晓慧是有条不紊地收拾好行李、财物证件才出门的。只是不知道去了哪里竟然打不通电话。
俞蘅打开家中的电脑开始上网,他先入侵了潭乡的监控系统,按照许路提供的消息从隔壁街的监控开始查起,之后工作量极大地筛选了大量监控录像,找到那辆车,摄像角度不同让他终于截取到车牌号。不过车牌号是假的,他只好继续找监控寻找它的方向,在许路狂按门铃时,俞蘅终于锁定好那辆车的位置。
还在潭乡,就在潭乡的旧城区,那里鱼龙混杂,监控在那里就断了,旧城区里面没有装监控,他必须进去找。
许路恍然大悟:“你这么说我突然记起来了!这半个多月有不少神棍在那里装神弄鬼的骗人,说什么能帮忙算出失踪人的位置,之前我听嫂子说过,我还跟她说那都是骗人的,看来她还是去了!我们直接上派出所反映情况吧。”
派出所里人满为患,俞蘅登记好资料后挤出来,决定还是要自己去一趟,现在别的案子不多,失踪案最多,原身妻子女儿失踪的案子在海量离奇失踪案中实在不值得一提。警力确实有限,值班的警员一个个熬得眼睛通红声音沙哑。等腾出人手去旧城区查,那就太晚了。
他没让许路跟着他,独自一人前往旧城区。傀儡替身戴着口罩帮忙寻找,俞蘅蹲了两天才蹲到那辆车重新出现在旧城区,进入旧城区之后,那辆车东拐西拐,俞蘅跟得很紧,也许是司机也不甚警惕的缘故,竟就这么让他跟到了大本营。
最后一排的大院子看起来平平无奇,俞蘅避开门口的监控翻后墙进去,在里面看到了无数被关起来的人,也许是被喂了迷药,一个个东倒西歪毫无挣扎。其中,以老年人最多。
他没法从钉严实的木板缝隙中找到葛晓慧,只能先判断这个院子有多少人在看守。刚开进来的那辆车又带了一老一少进来,随行有三个壮汉。院子里走动的就有两个,里面不知道还有多少人。
暂时撤退之后他打算入夜再来。潜伏在周围等待天黑时,他发现这个院子的布防并不严密,那辆车再次外出,夜里再载来一批人,院子里传出喝酒打牌侃大山的嘈杂声,它处于巷子里最后一排,前面的住户只有稀稀疏疏的几家,此时也早已熄灯休息。
不管怎么样,这辆挂着假牌的车频繁外出,破败的院子里有奇怪的青壮年频繁活动,这怎么看都不对劲的现象在旧城区并不奇怪,这里鱼龙混杂,租金便宜,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确实是做坏事的好地方。
夜更深了,院子里的动静终于停下,俞蘅再次从后墙翻进去,先将院子里打盹的三个男人打晕,之后潜入室内将其余八个正在睡觉的男女控制住。他将所有人捆在一起丢在院子里,最后才去开门。
三间房的门窗都被钉紧,他撬开之后进入查看,发现他们果然是被喂了药,神智迷糊不清。他一间间一个个地拿手电筒照脸找人,没有,葛晓慧和张知芝不在里面,是被转移走了吗?
院子里,一个男人被冷水泼醒,紧接着只觉得脑袋一阵刺痛,有人将他的脖子掐起来,问他:“你们拐回来的一对母女去哪里了?”
男人咳嗽几声才能说话:“你是谁啊?啊!放手松开啊啊啊!”
俞蘅松开手:“快说,我没耐性的。”
“母女有好几个,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个啊。”
“大的叫葛晓慧,小的才四岁。快想!”
“啊啊啊松手松手我这就想,这就想……我想起来了,那天刚进来,第二天就送走了。送哪儿去?我也不知道啊!松手松手大哥我是真不知道,你要问就问那边那个大平头,我就是在这里看门的,他才是对那边联系的,我们平时都听他的话!”
俞蘅转身去问旁边躺着的的剃大平头的男人,这个男人是个刺头,看眼神是个亡命之徒,很是能耐得住身体的痛苦,就算他最后催眠成功也颇费力气。审好之后俞蘅将这些人关进屋子里,掐断自己进屋的那段录像后又在院子里布置迷踪阵。
这法阵既是控制也是保护,外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也无法离开,留下一具傀儡替身在外面守之后俞蘅立刻前往刚刚审出来的地点。
据那人说,他将上头看中的货都送到一个地方,看着眼前作为人口买卖中转站的废弃工厂,俞蘅很担心葛晓慧和女儿的安危。两人一个年轻貌美一个年幼可爱,在一众被骗老年人当中鹤立鸡群,一看就是好货色,希望她们两人还在这里面才好!要是已经被买家带走,那就真的是天南地北,找回来的难度很高了。
社会的动荡不安,让一些舔刀口生活的人反而焕发了第二春,精准地瞄准人心弱点发展联合产业,先骗再卖,产业链齐全,务必搜刮尽猎物的每一滴骨血。这种发国难财的行为让人不齿作呕,能做出这样事情的人,血管中流淌的血肯定是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