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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正看着宝绽在冰面上跳跃旋转, 他滑得真好, 身上有功夫,无论在台上还是冰上, 一样那么耀眼,周围的人都打量他, 吹一声口哨,拍一拍巴掌。
张荣和他一起看, 两人不时聊几句, 聊到了慈善,“我每年捐五百万给清华, 资助有需要的学生,”张荣说,“就像当年学校帮助我一样。”
有钱人多少都有一点慈善支出,钱不多,但可以增加企业的知名度和社会认同度, 算是广告费的一种, 还可以避税, “捐多久了?”匡正问。
“记不清了,”张荣想了想,“没多久, 七八年吧,以前捐得没这么多。”
都七八年了还没多久?匡正瞥他一眼,可能是新雪,或是冰面上天使般的宝绽, 他心情很好:“我给你做个信托规划吧。”
张荣一愣,笑了:“你不是不做我生意吗?”
“这也不是生意,”匡正说,“赠送的。”
张荣哈哈大笑:“我捐助学生,你捐助我?”他摆摆手,“不用了,捐出去的钱不用算得太明白。”
匡正以为他是客气:“明天让你秘书把公司这部分支出列个详单给我。”
“真没有,”张荣说,“捐赠不是公司行为,是我个人捐的。”
说到这儿,匡正惊讶了,个人捐赠,意味着企业没有从这笔支出里得到一点好处,张荣这家伙虚伪也好,势利也罢,至少做慈善,他是真心的。
“一年五百万,”匡正给他算这笔账,“二十年就是一个亿,如果你愿意一次性拿出八千万做一个信托,由专业人士管理,按6%的年化收益率计算,每年的信托收益就可以达到五百万。”
慈善这事,张荣真没算过,不禁露出诧异的神情。
“成立信托之后,每年只要按约定分配信托收益即可,”匡正告诉他,“这八千万会长期存在下去,即使你破产或死亡,仍然继续。”
张荣被说动了,区区八千万,在他死后还可以帮助到有需要的人,他当即拍板:“好,没问题!”
“那这活儿我们万融臻汇接了,”匡正云淡风轻,“不要你服务费。”
“谢了,”张荣也没多说什么,只叫了一声,“哥们儿。”
匡正笑笑,最近房成城的事让他对财富有了新认识,过去他渴望财富、追求财富,仿佛那是个死东西,得到了就一劳永逸。但现在他知道,财富是活的,会选择主人,会弃人而去,要长久地守住它,并不是件容易事。
冰面上,宝绽向后抬起左腿,想做一个有点难度的单脚旋转,可能是没掌握好速度,转到一半整个人甩出去,狠狠摔了一跤。
匡正腾地站起来,大喊了一声:“宝绽!”
只是摔倒而已,他的反应却这么大,张荣眼看着他挂着一屁股雪往冰面上跑,一步一滑地赶到宝绽身边,搀着他往回走。
“没事吧?”张荣迎上去。
“没事,”宝绽大剌剌地笑,“就摔了个屁股墩儿!”
屁股墩儿,好多年没听过的词了,出自如意洲的宝老板之口,这个周旋在众多大佬之间的红人儿,张荣有些不可思议,这时宝绽的手机响,他掏出来一看,脸色变了:“喂……康总。”
康总?张荣有印象,如意洲的常客,挺大岁数了,每次有戏都来捧场。
“抱歉……”宝绽的声音很低,“真的不能去,我们有规矩……对,您多包涵。”
张荣注意到匡正的表情,愤怒,称得上狰狞,宝绽切断通话后,他甚至说:“他再来一次电话,我们报警。”
“匡总,”张荣忍不住问,“要帮忙吗?”
“不用,”宝绽一瘸一拐的,朝他笑,“请唱个堂会,不去就得了。”
请去家里唱戏,张荣一听就明白,没再说什么。
临分手,张荣投桃报李,给匡正提供了一个信息:瑞士联合信贷银行2009年在瑞吉山麓建立了一间企业大学,主要培训内部员工,也向全球私银提供培训服务,今年第一次对亚太地区开放报名,月末有一个为期两周的富豪二代领导力提升培训班。
张荣有门路,能把万融臻汇推介过去。
这种机会匡正不可能放过,培训班说是学习,更多的是拓展圈子,同一期的学生中有来自日本、韩国、东南亚乃至澳大利亚的顶级富豪接班人,这意味着遍布全球的朋友圈和生意机会,而且还能接触到欧洲老牌的家族管理经验,没有人不趋之若鹜。
“谢谢,”匡正向张荣伸出手,“哥们儿。”
“客气。”张荣握住他,这是他们继上次尤琴咨询沙龙后的第二次握手,早该成为合作伙伴的两个人,兜兜转转,终于在这里化干戈为玉帛。
匡正扶着宝绽去停车场,担心地问:“你腿这样,明天能上台吗?”
“腿没事,”宝绽怪难为情的,“屁股疼。”
“尾巴根?”匡正怕他把尾椎骨摔着了,正骨要遭罪。
“不是,”宝绽哼唧,“屁股蛋子。”
屁股蛋子,这小子怎么这么可爱,匡正借着搀挽的机会搂了搂他:“回去我给你揉揉,推半瓶红花油,保你明天原样上台。”
“别了,”宝绽的颧骨发红,“你把油给我,我自己揉。”
这个小古板,匡正逗他:“俗话说,自己的屁股蛋子自己揉不了。”
“哪有这句话……”宝绽咕哝着,半靠在他身上,两人在渐渐融化的雪地上留下一串长长的足迹。
第二天是周一,匡正到公司先把瑞士培训班的事安排下去,然后上楼进办公室,掏出手机点开通讯录,宝绽的名字前头只有一个人——白寅午。
他深吸一口气,点击通话,把手机放在耳边,一声、两声、三声,拨号音响了很久,那边接起来,是一把疲惫的嗓子:“喂。”
是老白的声音,匡正认得,只是沙哑黯淡了许多:“是我。”
他们很久没联系了,白寅午沉默片刻,带着和过去一样的笑意:“你小子,还知道给我打电话!”
一句“你小子”,匡正的心就颤动了,他自己都没料到,再听到师傅的声音,他这样激动:“怎么了,老白,”他关切地问,“很累吗?”
他叫他老白,而不是白总,白寅午立刻知道,他们还和过去一样,互相信任,情深谊厚:“还行吧,”他强打起精神,“一堆烂事儿。”
“正好,”匡正说,“我这边有个去瑞士的培训班,两周,我带一帮二代过去,你跟我走吧,放松一下。”
这是名正言顺给他安排带薪休假,白寅午明白,但拒绝了:“你们去吧,最近有几个大项目,我走不开。”
“有什么走不开的,”匡正冷笑,段小钧说过,总行派了个行政总监来分他的权,“不是有个吃白饭的嘛,让他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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