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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仿佛是原地消失了一般,怎么都寻不出痕迹。
从齐嫣儿被劫走到现在,白成仁手中可调动的人手已经全部派出去了,各处也在不断传回消息。
然而没有一个是白成仁想听的。
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楼上的齐老不配合,扬言在见到齐嫣儿之前,不可能会把说好的印信准时送出。
那一堆分不清子丑卯寅的凌乱印章就在白成仁手里,可就算是全都摊在桌上,白成仁也不敢贸然下印。
下错了麻烦就大了。
盐乱一事未平,仍在蜀地的两个钦差虽是早已被他拉拢,可一床被子盖不住所有的腌臜,蜀地不能再出风波了。
绝对不能再出差错。
白成仁强忍着不悦说:“既是还没抓到,他回来做什么?”
“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形势了,难不成还想等着本官给他邀功吗?!”
被呵斥的人深深垂首,在白成仁勃然而出的怒气中轻轻地说:“据说陈秀抓住了与齐嫣儿下落有关的重要人证,疑似与劫走齐嫣儿的人是同伙,所以……”
“同伙?”
白成仁唇角无声拉紧,沉沉道:“人到哪儿了?”
“现在就……”
“总督大人就这般心急想见我?”
被一路押送至此的桑枝夏眉眼含笑,脚刚迈进了门槛,就望着坐着的白成仁勾起了唇:“白总督,闻名不如见面啊。”
白成仁在蜀地一手遮天惯了,已经记不清多少年没人用如此轻慢的语气与自己说话,猛地一怔后愣是忘了呵斥桑枝夏的无礼。
站在白成仁身后的人裹着怒扫了桑枝夏一眼,隐带压迫地说:“放肆!”
“见了总督大人,还不赶紧跪下?!”
“跪?”
“我无错无过,莫名其妙就被人扣上了一顶同伙的脏帽,我为何要跪?跪下岂不是显得我心虚了么?”
桑枝夏反驳得理直气壮,在陈秀堪称见鬼的惊恐目光中径直走过去坐下,眼里完全看不见白成仁似的,淡淡地说:“再说了,有错者跪之,无错者何须要跪?”
“我今日是来找总督大人要说法的,可不是来认错认罪的。”
冲着桑枝夏嚷的人惊呆了。
跟着桑枝夏一起进来的陈秀也快要吓疯了。
“你……你快住嘴!”
陈秀冲上前打断了桑枝夏满嘴的狂言,在桑枝夏不屑的目光中小碎步狂冲上前,凑在白成仁的耳边飞快嘀咕。
白成仁听完眉心拧出了小山丘,落在桑枝夏脸上的目光充满了审视:“陈年河?陈家的人?”
桑枝夏把玩着手中的茶盏盖子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陈秀生怕罪过连累到自己身上,火急火燎地说:“是陈将军的印没错,下官特意仔细看了数遍,就是……”
白成仁摆手掐断陈秀的辩解,要笑不笑地看着桑枝夏:“陈年河常年在边关镇守,入西北后更是少有音信。”
“可本官与陈年河也算相熟,怎么不知陈家还有你这么一号人物?”
“相熟?”
桑枝夏目光玩味地看着白成仁,面带唏嘘:“总督大人这话只怕是说得不对。”
“来蜀地之前将军与我说过,跟总督大人见面不多但再见不言,只恨不可当街提拳以对。”
“如此交情,应当算不上多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