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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会想方设法地赶回来。
或许齐老在等的就是他。
齐老强调了暮色三分,在此之前都来得及逃。
徐璈不肯让桑枝夏自己走,执意把人背着脚下迈得飞快,话声沉沉:“你回去了也拦不住那个疯子。”
“那老头儿路数古怪得很,白白送命没必要,不……”
“这边!”
跑在前头带路的孟培突然止住,朝着徐璈用力招手:“往这边来!”
众人从水牢中奔散出来逃命时,孟培就说自己知道一条不为人知的近道。
可当真的看到这条神秘的近道时,所有人都沉默了。
徐璈把桑枝夏放下来,手掌一翻往下推了一块岩石,在数道目光的注视下,重达百斤的岩石转瞬消失在层层叠叠的云雾中,一丝回响都没听到。
崖深可怕。
桑枝夏用扯下的衣摆缠住徐璈的胳膊,探头看了一眼,神色复杂:“这就是你说的近道?”
孟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跌坐在地上呼哧着点头:“是。”
“从这边顺着悬崖下去,就是官道了,不走暗道的话,这是下山最近的路。”
虎威山布局严密,所有进山的路都被人为摧毁,峭壁一拔四四方方,除了四通八达的暗道,四面八方都是悬崖。
不知暗道出入口的话,外头的人上不来,里头的人也出不去。
谁也不知道齐老准备什么时候把虎威山炸上天,在外的山匪很有可能也在赶回来,潮水似的朝着暗道里冲。
暗道一旦坍塌,或是在暗道内与人数众多的山匪相遇,就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此时下崖的确是最快的。
徐璈沉默着去查看孟培从杂草和污泥中翻出的生锈锁链。
一起跟着跑到这里的大吉面如鬼色,趴着往下看了一眼,说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孟哥,这不光是下山最近的路,去见阎王爷的时候,这也是抄的近路啊!”
“我……我不……”
“不敢就只能在这里等死!”
孟培想到此刻在寨子里大杀四方的齐老,眼底晦色挥之不去:“齐老不会放过山上任何一个活物,哪怕你不曾做过什么。”
“可是我……”
“锁链长多少?”
徐璈打断了大吉的哀嚎,拧着眉说:“你从这边走过吗?锁链确定可抵崖底?”
孟培意味不明地看了徐璈一眼,木着脸说:“我叛出虎威山的时候,走的就是这条路。”
“锁链到不了崖底,但是尾巴上撒开手掉下去摔不死。”
“你要是不放心的话,我走前头。”
徐璈眼皮淡淡一撩没接话,隔空对上了桑枝夏投来的目光,明明是危机四伏的场景,唇边却噙了笑。
“枝枝,下么?”
桑枝夏挑眉回应:“下。”
“不过不用你背我。”
桑枝夏拍了拍手,示意成七把瘫软在地上的惠三娘拎起来,转头对着孟培说:“你带着大吉走最前头,成七带惠三娘走尾。”
说完回头看向徐璈:“你走我前头,撑不住了我会叫你。”
“手稳一些,可别把我摔了。”
看清桑枝夏眼底笑色,徐璈低声笑了:“好。”
“保准不让你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