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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全是因为徐璈。
只是她藏得好,也不曾在外露怯,不成想那点儿尾巴都不敢露的慌张全都被老爷子看在了眼里。
桑枝夏沉默半晌低下头笑了。
“多谢祖父。”
“这都是你的本事,谢我做什么?”
老爷子摆摆手说:“走吧,要办的事儿还多着呢。”
桑枝夏吸了吸鼻子快步跟上去,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跟老爷子说起了别的。
老爷子听得多答得少,时不时提几个问,得到回答后又引导着桑枝夏继续往下说。
如果徐璈在的话,就会发现老爷子此时引导桑枝夏的样子,跟当年教他的时候一模一样。
不过是跟十岁那年的他一样……
与此同时,八百里外的风送渡口。
一身黑衣清瘦不少的徐璈看着眼前堆满金银玉器的箱子面无表情,蹲在地上扒拉箱子的红衣男子抬头挑眉:“这么多,去打家劫舍了?”
徐璈语调听不出半点起伏:“我是土匪?”
“你跟土匪有什么区别?”
红衣男子也不嫌地上脏污,啪叽坐在长满芦苇的草窝里,要笑不笑地说:“一只断了的箭头,能让那个姓吴的拿出这么多好东西来堵你的嘴,可见这里头藏着的脏东西还真是不少。”
他抓起个晃眼的金元宝举至半空又任由其摔回箱子里,看到被砸碎的玉瓶子微妙道:“看样子咱们是抓对地方了。”
“义父当时出征的箭矢兵器有问题,问题还不小。”
他口中姓吴的当时是京都兵械库首领,负责兵械调动筹备,跟嘉兴侯也是多年的旧交。
按理说他亲自筹备的兵械不该有问题,可问题偏偏就是出在这儿。
徐璈飞快地闭了闭眼,沉沉地说:“从这里接着查,兵械库人多眼杂,父亲不可能完全没有防备,这里头肯定还有我们不知道的。”
“那是自然。”
“只是此番试探那个姓吴的肯定存了戒心,一时半会儿再想想等他有动静大约是不容易,要不咱们去把人绑回来审?”
“绑他有什么用?”
徐璈一言难尽地看他一眼,冷声说:“陈菁安,你真当自己是打家劫舍的土匪了?”
陈菁安满脸坏笑。
徐璈有些憋气:“这是咱们手里目前唯一的线索,姓吴的不能出事儿,继续盯着。”
“狗急跳墙,他一慌了势必会有动作,暗中探查清楚他都跟什么人有多的往来,顺着藤子接着往下摸瓜。”
此事不能心急。
兵械库这边的线索是他们好不容易查到的,一旦打草惊蛇,那就是彻底前功尽弃了。
陈菁安什么都知道,故意狭促:“姓吴的孙子胆小如鼠,万一吓唬吓唬就都招了呢?”
“没有实证,他一人的证词管用?他死了说的什么也就都做不得数了,想要他的命可不难。”
徐璈看傻子似的白了他一眼,冷声道:“你少生事端。”
“你是父亲义子的事儿少有人知,否则抄家的名目上也少不了你的名字,我不便在外走动,你别作死把命赔进去了。”
陈菁安闻言眼底闪起点滴冷意,盯着碎了的玉瓶声调幽幽:“放心,义父的仇我忘不了。”
“不过话说回来,听说你和小嫂子的感情不错?”
“来都来了,跟我细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