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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齐子晔哼了一声。
苏央一顿，眼稍瞥向他，竟然宁肯认了命债，也要她的身体？
一夜肉体之欢和人命债之间，孰轻孰重？
还是……他就是想要纠葛。
“何必呢。你我，实在没必要缠交在一起。”
“晚了。”
“……时间尚短。”
“或许得到你，我能放手。”
“不，你动了绮念，得到我只会更贪婪，想要夺取更多。”
她最不喜欢和动了情的男人游戏，因为麻烦。因为情会影响很多，理智、抉择甚至性命。从他今天出现到现在，她十分肯定，他对她生了别样心思。特别是他对苏建国的态度，他这辈子怕都没有对谁如此谦逊过。还有，她前脚才告诉他伦纳德的保险柜密钥，此时应该正是忙的时候，却突然出现在了她的生日家宴上。而这个决定，应该是不利他的，便是情的影响。
“为什么你那么冷静。”齐子晔的声音含糊了许多，鼻息也粗重了些，带着不甘，“我就那么让你不屑一顾吗？”
苏央沉默了良久。
认真来讲，快三十的她和一个才十七岁的少年上床，是有点儿心理障碍的。他如果再大上十岁八岁……不，就是他大了，他也不是她要的，本身他的存在便是不可控，一切不可控的都是她隔绝不沾的。
拍拍他的头，“要不……我们来场一对一决斗吧。如果你输了，立刻离开我的生活，不许再反悔，否则……我消失，我很擅长匿迹。”杀手，跑路隐藏可是生存要诀，而她修炼的还不错。
齐子晔呼吸一滞，倏地张口咬住了她的颈动脉，先是死死咬住，后轻轻软磨……
颈动脉是命脉，苏央浑身一紧，两只手微微圈拢，眼角睨视他，“若咬不死我，就放开，我不想一会儿还要麻烦解释齿印。”
齐子晔停下钝动的牙齿，慢慢松开了她的颈动脉，抬起头，盯着她雪白细颈上粉红色的暧昧啮痕，“如果我赢了呢？”
“赢了？”苏央轻笑了一声，“你要是赢了，随你说了算。”
是自信，是对赢他的十足把握。或许他将来不可估量，但现在的他不算什么。一对一决斗，他毫无胜算。单是她的暗步，他就破不了。
齐子晔也明白。
然，有些事就算明知道结果是何，也要去做。
齐子晔站起来，把手中的空水杯放在靠椅上，“我的练功房，放心吗？”然后迈步朝走廊外走。
苏央无所谓道：“只要这次你不再出尔反尔。”
齐子晔的脚步停住，回头看了一眼苏央，似要说什么，但最终只薄唇微动了动，又转身继续走了。
苏央随后也出了走廊，看到沈家佣人招呼了一声，道：“齐少有点儿醉了，我送送他，你进里面告诉我姑姑和我爸他们一声。”
佣人应了。
林肯房车开了过来，苏央上车。
车厢内，装饰奢华舒适，宽大的浅米色真皮沙发上放置着一块毛毯，有用过的迹象。沙发一角还随意散放着一套穿过的黑色西装。西装里有一件白色衬衣，隐隐露出星点干涸发暗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