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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在这里停下了。苏沫看着眼前的柳若汐,不难想象年少时的她是多么的美丽动人。看她如今孤身生活在这里,而袁祯自从听到袁桀的名字整个人就布满了森冷的气息,苏沫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令人伤心的事。
“那一次战争持续了两年。我每天盼着战争能结束,这样我就能好好地看看袁桀,百姓也不用受苦了。”柳若汐低低地声音在屋子里飘着:“两年三个月时,滇国国君投降了。同意了所有的条件。整个军营欢欣鼓舞,大家都高兴极了,连一向向非常严肃的军医也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夜里,袁桀带着滇国国君盖着印章的和解书回来了。整个军营都沸腾了。大家围着火堆,吃着烤肉,喝着酒,享受这胜利的喜悦。可是,万万没想到,一群大群黑衣人潜入了营地。”柳若汐仿佛又看到了那时漫天的火光。
黑衣人训练有素,提着剑在军营里收割着人命。柳若汐朦胧中只感觉周围灼热烤人,想起身却浑身没有力气。她好不容易滚下床,趴在地上,气息稍微顺畅一点点,火势却越来越大,呼吸也越来越困难。渐渐地失去了知觉。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她已经躺在了袁桀的怀里。他面色凝重,双眼通红。
“袁桀,发生什么事了?”柳若汐拉着他的手,发现他的手上满是伤口。
“有人在酒里下了蒙汗药。我们的军营被偷袭了。”袁桀压抑不住的痛苦透过声音传来,“兄弟们只活下来十二个。”
柳若汐想起那些朝夕相处的兄弟们,还有军医,那个可爱的小士兵那些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活生生的人命,就这样消逝了?柳若汐不禁热泪盈眶。片刻之后,剩下的十一人回来了。他们满脸凝重,一一汇报着打探回来的消息。
之后,袁桀带着柳若汐来到了这个小村子。将她暂时安顿在这里。
“若汐,等你养好身体就回家,这里离湘城不远。”袁桀轻轻地搂着她。
“那你呢?”柳若汐眼泪夺眶而出,她连忙捂住他的嘴:“不用说,我知道,我等你。”不等袁桀开口,她又从怀里拿出墨玉玉佩,亲手交给袁桀:“我等你。我等你!”
袁桀一把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像是想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
柳若汐主动吻上了袁桀的唇,两人唇齿交缠,像是用尽了一生的力气。一吻终了,袁桀放开了她。
“若汐。”袁桀温柔地唤着她的名字,“我爱你。”
这句话成了诀别前的最后一句。袁桀身上有他的使命。他的副都统,他的兄弟们还等着他去救,他的身份注定他不能儿女情长。
“我一直在这儿等着他。我相信,他一定会回来找我的。一定会。”柳若汐泪眼婆娑,手里还紧紧地握着刻着她名字的墨玉,“他没死对不对?”她的声音透着哀求。
袁祯没有回答。这块墨玉玉佩是大哥的遗物。他一直紧紧地握着这块玉佩。袁祯之所以会戴在身上,也是因为只有当他碰到这块玉佩之时,大哥紧握的手松开了。
柳若汐看着袁祯的表情,嘴里呢喃着:“他是在京城娶妻生子了吗?没关系,只要他活着……只要他活着……”
苏沫眼眶的泪水终于忍不住落下。世界上有两种幸福,一种是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另一种是爱的人能过得幸福。宁愿所爱之人背叛他们的爱情另娶他人,也不愿相信他已经和自己阴阳相隔。
从此,再也无法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