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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和她说。”晏笈咬着牙。
娥媚慌乱点点头,悄悄吞了口口水。
不知怎么的反正他好像还活着……能保住命就不错啦!娥媚绞尽脑汁想着话题:“当初我在药王谷还没叛门的时候,曾经和济悬壶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说京城附近好像有赤血滴珠的踪迹。”
他偷偷摸摸看晏笈脸色,随时调整着说话的主题,“后来我叛出药王谷,也去京城周边找过,但一直没有找到,莫非大哥你吃的就是那棵的?你在哪儿发现的啊。”
晏笈漠不关心:“京郊,那里有阵法庇护,找不到是正常。”
他阵法修习过,水平不低,可是半年前在别庄时候见到的那阵法极为高明,更是千年前的那种古朴风格,若说破解,他压根没有一丝头绪。
当时不知那阵法为何会突然被暂时打开,能让姜苗苗正巧找到了赤血滴珠,他再去的时候,赤血滴珠就已经消失了。
不是枯萎,是被阵法藏起,若是解不开阵法,就绝对看不见。
娥媚呃了一声,疑惑道:“什么阵法,怎么会有阵法?”
“前朝千年前的。”
晏笈随口一说,心里却在想,姜苗苗的母亲是帝凤王朝的遗存血脉,别庄又是她的嫁妆,看来这一切,还是和帝凤王朝逃不开关系。
更何况还有那枚金钥匙,他总觉得,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娥媚恍然大悟,济悬壶来京城就是为了找那棵赤血滴珠吧,既然是被大哥吃掉了,济悬壶肯定无功而返。
他有些幸灾乐祸的窃喜,想了想:“济悬壶在山南东郡的时候,身边还跟着国公府以前那个什么表小姐,不过那女的失踪了。底下人汇报,济悬壶还去找了很久,没找到,就自己回谷了。”
“那是妖妃的后嗣,应当是被玄天宗的伤流景带走了。我那边还关着他的一个女徒弟,你早点去处理了。”
“女徒弟?大哥,我可不好女色的!”娥媚忍不住插嘴。
但转念一想,那是济悬壶的徒弟,也许能知道很多他离开药王谷后谷里发生的事情,立刻就道,“不过既然是济悬壶的徒弟,那我还是去看看吧,怎么说我也算半个师叔了。”
“随你。”
晏笈和他商论了半天正事,终于压下了心里翻腾的火焰,让自己至少外表保持着镇定,迫不及待就先去找姜苗苗。
娥媚看出他的急切,聪明地选择开口说自己先退下,只是在走出门之前没忍出,犹豫了一会儿,慢吞吞道:“大哥,小郡主为了你,可是真的不容易,你要待她好好的。”
说罢,快速离开。
屋里在没有第二个人,晏笈在书案前坐着,抬起了一直按在上面的手,那刀劈斧砍都留不下痕迹的铁木案面上,出现了一个深深的手印。
手印深约寸余,底部凝结着一层厚厚的冰,冻住了飞屑木末。
那是他在心绪翻滚时,克制不住自己身体里的内力而留下的。
晏笈眸色静谧深沉,像是对空气中不存在的人说话一样,语气是异样的柔和:“我知道。”
他的这条命,就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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