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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努力挣扎,越用力他下手就越狠,就像个被黑茧困住的蚕宝宝,被他死死摁在怀里,怒气贲张的话当头砸下:“还敢动?”
声音里压着雷霆怒意,姜苗苗叽咕一声,这人难道是真恼了不成?不会吧,他恼什么恼啊,她又做错什么事啦?
姜苗苗百思不得其解,却没脑残道当场质问,拱了拱在他披风里缩成一团。
所有人都被晏笈一系列流畅强硬的态度镇住了,回过神来的时候,那白衣染血的小公子已经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那黑衣男人怀中不停蠕动的大型蚕宝宝。
夜明空皱眉,“你是——龙鳞?你是龙鳞大人!”
“正是本座。”
晏笈冰冷阴鸷的目光横扫过去,锐利之寒,无人敢和他对视。夜明空脸色变了变,向他行礼:“见过龙鳞大人。”
如今满朝都猜到了龙鳞就是镇守西北的皇长孙、镇北大将军晏笈,不过皇帝一日没下旨说明,他们也只是在心里想想,不能直接说出来。
姜苗苗蠕动着想要把头伸出来,却被晏笈一把按了回去听他冷喝,吩咐将和尚抓起带走,白普寺查封,县守衙役也一并通通带走,通通扔给了夜明空,让他带回大理寺。
百姓却驱散,今天这事一定是瞒不了了,说不定用不来多久就能传遍周边几个县城。
姜苗苗叹了口气,她本来是想自己无人认识,扫荡个寺庙也简单,哪里料到晏笈会突然出现,一下子打乱了她的计划。
……
回山上一路晏笈都没有把她放出来,姜苗苗初始还有些惴惴,后来一想自己什么也没做错,他皱眉生气和她能有什么关系?索性放宽了胆子。
颠簸大半路,晕头转向拎上山,往屋里头一扔,试着身下是松软的床褥,她立刻挣扎着往外爬,口中还道:“白普寺是非朝廷敕赐匾额的建立,而且私度僧尼,严重违背律法,依法应当废除。”
甩了甩头,她继续道:“肯定不止那里一座。你再派人去其他地方查一查,看看还有没有白骨寺的人建立寺庙,都用相同的理由查封就行。”
“说完了吗?”他淡淡道。
姜苗苗眨了眨眼:“说完——没说完!”
“没说完也给我闭嘴。”他眉目骤然冷下来,手里什么液体劈头盖脸泼了过去,碰到她伤口,火辣辣的刺痛,“我让你操心这个了吗?”
一股浓厚的酒味,姜苗苗痛叫一声,一脸懵逼被泼了个全身湿透,一下子蹦了起来,又被他一掌按了下去。
是酒,而且是纯度极高的酒,倒在伤口上有杀菌防感染的效果,代价就是刺激得神经极疼。
“疼吗?疼的话就给我清醒一点。”
他们已经回到了屋里,其他人聪明地不敢来打搅。
“你,你干什么?”姜苗苗糊里糊涂。
晏笈一手撕了她衣裳,另一手拿了把不小的白玉酒壶,清冽的酒液哗啦哗啦倒下来,冲洗着她胸前的伤口。
其实伤口并不深,只不过位置有点尴尬。
冰凉的酒倒上去冷的一哆嗦,伤口处却蔓延起火辣辣的刺痛,好像是拿了把钝刀,又把肉重新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