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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乱转也不怕被花盆当空砸死!”
从姜苗苗的角度,斜着脑袋看上去,只能看见伤流景那双斜斜逸兴的眉,眉角飞扬遄飞,落入刀裁浓鬓间,眉下鼻如悬胆,端丰似玉,挺拔若峰。
她脑袋扎进他流水似光滑轻柔的银紫色衣袂间,有馝馞香气阵阵弥漫,令人晕眩,恍然是深宫逶迤间银雕笼里琥珀香,春色妖娆,迤逦馥郁。
“不过是被叫了声‘夫人’,分明还没嫁人,就胳膊肘往外拐。不若索性嫁于本座,就是死了,有爱妻殉葬,也是一生无憾。”
姜苗苗呲牙:“我脑残了嫁给你,有病!”
伤流景不以为然,笑吟吟摇曳生姿,姜苗苗却无端心底生凉气。
她根本不知道伤流景说的话哪句真哪句假,警惕问道:“你什么意思,你一直在山洞外,你听见了什么?”
那双桃花眸中水色潋滟,有星光荡漾,他大方承认:“是呀,本座可都听见了。背后说人闲话可是不好的,讨论的本座那么欢,你哥哥怕还不知道,你的情人是晏笈吧?”
他竟然都听见了!
从一开始说玄天宗和九重宫,到后来白露兰溪找过去,莫非他一直都在山洞外看着?
姜苗苗后背都在发毛。
“你哥哥小时候天赋不弱,只是这么多年一心研究占卜推演,倒是把武功荒废了。他在山洞外布置的那点阵法,本座抬手给毁了,他都没有发现。”
伤流景摇头,啧啧叹息,“改名换姓进了南宫世家,不过区区十几年,就把南宫挑拨的要自立,摆脱玄天宗,他也是个人才。不过可惜了……”
可惜了什么,姜苗苗正听得揪心,伤流景却闭口不再说,她气鼓鼓瞪着眼,伤流景勾唇轻笑:“想继续听?那就乖一点,做我的人,仪度体态都要顶级,别和个刺猬似的见人就刺。”
“可惜刺不透你又臭又厚的烂皮囊!”
姜苗苗不停地诅咒叫骂着,伤流景有一搭没一搭堵着她的话,队伍里的其他人沉默得死寂,但前行速度变得飞快。
前方有人伐木取道,一群人眨眼间便出了山谷,重新回到狩猎场里的大路上,伤流景懒洋洋道:“少说几句,本座带你去山下营地看场好戏。”
山下营地?能有什么好戏。
姜苗苗抽了抽鼻子,君飞羽给她的止痛符水效果好像开始消退了,她右肩左手都疼得脑子都开始混沌,人恨不得干脆晕过去,可是疼痛偏偏让神经敏感到极致,晕也晕不成。
哥哥和白露会不会跟着那个扛着兰溪的人,傻乎乎一路往想法的路线而去?
晏笈要保护应和帝,他现在是在山里还是营地里?
她好想他……
.
晏笈此时正在山中。
地上一滩鲜红的血,却已经冻成了红色的冰,人半死不活躺在地上,唯有胸口微微起伏的喘息,再说他还是个活人。
空气中有森寒杀气蔓延,冷厉如寒冬,晏笈目光阴寒如冰,杀气凛冽,他拇指一动,“噌”地顶开了龙鳞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