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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的忧伤,是空旷的寂寞被放逐,脆弱的喧嚣想要逃离这方天涯,灵魂也要流浪,那是神秘的爱情滋味,敲打着羁旅之人疲惫的心。
娥媚长长吁了一口气,觉得此时的自己是多么的孤寂和伟大,是不被世俗理解的英雄。
他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毅然地站了起来。
这一刻,仿佛那度过了易水河风萧萧中一去不复返的荆轲附上他的身,悲壮满怀,他掏出一柄药杵握在手中,大喝一声,一脚踹开了房门!
“别动,打黄扫非!”
——他并不知道,这种令他感到酸臭肉麻的痛苦,一般被称之为单身狗的忧伤。
姜苗苗和晏笈愕然扭头。
此时两人姿态的确亲密,晏笈半边中衣零落,怀拥着姜苗苗,而抚着她脸颊的手指,刚刚划到唇侧,拇指按住柔嫩唇瓣,微微下陷,正准备亲下去。
娥媚手指两人,满脸嫌弃,用一种气愤填膺不忍直视的语气嗷嗷大叫:“你们!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众目睽睽之下!怎敢做这种事情——哎呦我去!”
屋里铜盆中的水霍然暴涨,像是有生命一般化为层层冰锥,散发着森森寒气刺了过去。
娥媚大惊失色,上蹿下跳躲闪,最后直接撞开窗户摔了出去,狼狈逃窜:“我一片好心——噗噜噜噜!”
惨叫声连连,冰锥被他打碎,却立刻实化为须虚,重新融化流淌的水,对着他的鼻子耳朵嘴巴就往里面灌,娥媚张牙舞爪被呛得直咳嗽。
晏笈冷道:“有事说事,浪费时间。”拿薄被一卷,将姜苗苗裹了起来,姜苗苗撕扯着硬是把手钻了出来。
娥媚一脸控诉,但是在晏笈面前不敢放肆,不再胡闹,哼道:“你那两个嬷嬷的尸体我看完了,都有问题。”
“什么问题?”
“都是同一个。”娥媚拿手从自己左下颌骨处,沿着颈下缓缓划向右边,划出一道浅浅的痕,“看到我给你比划的地方没?”
“怎么?”
“你要从口腔内,找到那两个人的这儿,一刀割开,”娥媚笑容充满恶意,语气阴森森的,像是讲鬼故事,“拨开皮肉,那血咕噜咕噜地冒,你得伸手进去找到骨头……”
姜苗苗打了个寒颤,全身一冷。
“用手一撕,整张脸五官皮肉都掀开,把肌肉和骨膜分离,露出骨头,红色的肌肉还在跳啊,血管不停鼓动,红色的血从手指上淌,热乎乎,黏糊糊,用锯子把骨头剧了去……”
一阵风吹,烛火轻晃,噗嗤灭掉,周围空气莫名变冷,黑暗中,他突然伸手。
“就这么的——哇!”
冰凉的指尖在姜苗苗脸上一划,锋锐得像刀子在割!
“嗷!”
姜苗苗惨叫一声,抓起摆设的瓷枕砸了过去。
娥媚没料到这小丫头没有往晏笈怀里躲,反而拿硬邦邦的瓷枕砸自己,大惊失色,扭身就想躲。
然而晏笈抬手从指尖冒出一股寒气,他身子一僵,动弹不得,被瓷枕劈头盖脸重重砸下,登时眼前金星乱冒鼻血横流,抽搐着倒了下去。
“活该。”姜苗苗不解气,跳起来踩了他一脚,“让你撞鬼吓唬我。”
娥媚惨叫:“我可是好心好意帮你!你过河拆桥啊,信不信我就不告诉你,你那两个嬷嬷根本不是大齐人而是南秦的人了?”
姜苗苗冷笑:“可是你已经告诉我了。她们是我娘带来的,难道我娘是南秦的人?南秦医术有这么高水平,开刀削骨都不会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