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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笋子岩旁边下山,小路若隐若现,极其陡峭险峻,山下有一片原野,其中有几块农田,几座房屋。朱雀门主说道:“化屋基这个地方三面环水,背靠绝壁,这里的人在绝壁上挖了一些小窝,用手扒着小窝爬上山崖才能出来,称为‘手扒岩’,当然下去也不容易,是一个隐居的好地方。”李小虎道:“哦!下面有高人,只有高人才能称为隐居,只有高人才值得门主去找。”朱雀门主心中大悦,既找到了儿子,又治好了内伤,朱雀门复兴在望,眼前又有个活泼可爱的男孩不断逗她高兴。
还未到山脚,狗吠之声大作,鸡鸭扑棱棱乱跑,不一会就有几个人出来,为首之人大约四十多岁,青布短衫,脚穿草鞋,典型的庄稼汉子打扮。在冬季就显得太过单薄了,但此人丝毫没有寒冷的样子。朱雀门主招呼道:“杨大哥,好久不见了。”那人呵呵笑道:“门主大驾光临,风采更胜往昔。咦?真变年轻了,内伤好了?什么人这么厉害?”朱雀门主说道:“犬子回来,用内功助我疗伤的。三筒,这位杨叔叔名叫杨海川,武功很厉害。”竹三筒躬身抱拳,“小侄竹三筒,见过杨叔叔。”杨海川笑道:“夜郎王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呀!恭喜门主母子团圆。看到贤侄,就想起令尊当年的风采,简直是一模一样。老夫有一事不解,贤侄如何做了可乐彝部之王?”
竹三筒参加的几场大战影响极大,流传甚广,杨海川虽然在化屋基隐居,但并非与世隔绝,生活用品总要外出采购,自然知道夜郎王的传奇。
竹三筒尴尬不已,朱雀门主说道:“杨大哥有所不知,可乐彝部第二代夜郎王蒙雅液与我夫君极其相似,两家孩子都在遁水先后出生,都用竹筒装孩子放到水中逃生。滴血认亲又都可融。老实说,三筒是否我亲儿还不能确定,就认了干儿子。”杨海川道:“无论可乐彝部如何,我都支持三筒是门主之子。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还能有假?”朱雀门主心中一暖,“谢谢杨大哥。”杨海川道:“看你们这个阵仗,要与神龙门开战了?那老匹夫,害得我在这里躲了这么多年。”
朱雀门主笑道:“此番灭掉神龙门易如反掌,之所以出动许多高手,仅仅为了减少伤亡。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姜先生是三筒的师傅,陈先生是三筒的师伯,还有蜀国青城派的玄玄子和彭家的彭超甲,其他都是三筒的师兄弟和夜郎国的新秀。朱雀门弟子就不用介绍了。”杨海川忙团团作揖道:“幸会幸会。吃了饭就出发吧。这个喜鹊叫得早,我正纳闷有哪些贵客要来,却没准备饭菜。”朱雀门主笑道:“杨大哥还兴这一套。饭菜不用准备了,我们带着的,吃了就赶路。”
几家人早已采摘蔬菜熬了几锅汤,汤里有猪油、腊肉、葱花、蒜苗、芫荽等调料,香气极其浓郁,众人边吃干粮边喝汤,个个兴高采烈。吃完饭再喝一碗甘甜的泉水,无不精神焕发。
杨海川带着女儿和大家一起出发,众人均是眼前一亮,好秀丽的少女!田文静自然而然地靠近,“杨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呀?”那少女甜甜一笑,“我叫杨巧儿,妹妹叫什么呀?”田文静道:“我是遁水的田文静。巧儿姐姐的裙子好漂亮呀!”杨巧儿笑道:“裙子漂亮,人就不漂亮了吗?”突然听到几人异口同声地说道:“人更漂亮!”几个小伙面面相觑,尴尬不已。田文静笑道:“姐姐魅力无穷啊!花纹是什么意思呢?”
杨巧儿的衣服比众人花哨多了,在当时就显得极其华丽。“这是我自己做的刺绣,裙边三种条纹代表祖先来自长江、黄河与东部沿海平原,这是九黎部落的标志。”众人齐齐惊呼:“九黎部落?”杨巧儿道:“是啊,我们是苗民,祖先是蚩尤。本来蚩尤是比黄帝还厉害的,不过黄帝与炎帝联合,就比蚩尤厉害了。九黎共有九个部落,每个部落有九个氏族,共有八十一个酋长,蚩尤就是大酋长。九黎战败之后辗转各地,前往东南的族人与当地人融合,形成了百越,现在的交趾、毋敛和句町都属百越;一部分在长江中下游建立了‘三苗’部落,尧舜禹均对‘三苗’进行了残酷镇压,我们沿长江西进,在南岸山区居住,保留了苗人的称呼,因为支系众多,也称百苗。”田文静道:“原来你们来头这么大。巧儿姐姐,你背着大刀,是不是会蚩尤的魔刀神功呀?”杨巧儿黯然说道:“我哪有那个本事,蚩尤神功就没听说谁能练成。听家父说,黄帝、炎帝和蚩尤均为旷世奇才,后人的体质达不到他们那种程度,因此不能完全练成。至于蚩尤是魔神这种说法,我们是不认可的,黄帝要抢我们的地盘,还不准我们反抗?反正打败了就是土匪,就是恶魔。”
杨巧儿将大刀拿在手上,轻轻挥舞,隐隐有风雷之声,众人无不骇然。杨巧儿说道:“乱世出英雄,据家父说,我这种天赋是极其罕见的,只有乱世才会降生。当然和夜郎王是没法比的。看来各位兄弟姐妹都是乱世中降生的天才,比如文静妹妹就比我强。”田文静笑道:“巧儿姐姐嘴就是甜,小妹哪里能与姐姐相比。”
田文静细细打量杨巧儿的裙子,兴致勃勃地问道:“巧儿姐姐,刚才只说了裙边的条纹,还有很多图案没有讲哩!”杨巧儿笑道:“这种象星宿一样的图案叫‘星宿花’,表示蚩尤与黄帝打仗时,夜里行军靠星宿指引方向;‘九曲江河花’记录了祖先从长江、黄河再经过许多河流才迁徙而来;‘蜘蛛花’象征着祖先被围困时顽强战斗的精神;‘虎爪花’叙述了祖先迁徙到深山箐林后与野兽搏斗的故事。”田文静叹道:“一条裙子就这么复杂,真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