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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我很讨厌他。”
原因,自然是不用说的。
佐久间清芽也没有再说什么,启动了车之后开往了治安局。
车子速度并不快,主要是佐久间清芽心情比较好。
当然,还有一方面是雾气比较的浓重。
这几天的雾气,只有到了中午的时候才会减慢几分。
晚上和上午的时候最浓,下午的时候,就是雾气浓度逐渐上升的过程。
瞅着外面的白雾,夏庭扉不言不语的。
海潮藻屑倒是有着千百种话想要说,但是却不是在这外人的面前。
到了治安局,佐久间清芽刚像是要用着一种胜利归来的模样,堂堂正正的打以前看不起她的治安员的脸。
但是,治安局里已经是忙成了一团。
看到了几个人回来了,就有着一个治安员大声的喊着:“你们终于来了,现在晴川简直是乱成一团麻线了。”
几个人押着那手岛敏春和她的母亲进入治安局,将她们塞入审问室之中。
这样,才又是问着:“到底是怎么回事。”
“今天接到了许多的求助电话,发生了几乎是数十起的案件。”一个治安员说:“有的是人丢了,有的是生了怪病,还有人出现了幻觉,说是看到了妖怪。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数不胜数。”
佐久间清芽听了,也是有些麻爪。
“怎么突然就是出现了。”她嘀咕着,又是对着治安局的人说:“我要去审问这一个案子。”
话罢,就是带着女医生还有夏庭扉两个人进了审问室。
因为夏庭扉的情报,所以手岛敏春还有她的母亲关在同一个屋子里。
女医生仔细在玻璃后面仔细的观察着两个人的表情。
手岛敏春是惊恐,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是会在这里。
中年妇女像是还没有开机一样,像是一个呆呆的傻瓜。
佐久间清芽坐在一张桌子后面,敲了敲桌子:“关于你们偷窃婴儿的罪行,你们有什么好书的?”
她被那个治安员的告诉的消息整的是心烦意乱的,也没有心思用什么审问的技巧之类。
“不是我!不是我!”手岛敏春晃得手铐哗啦啦作响,但他还是被手铐牢牢的钉在桌子上:“我什么都不知道!”
瞅了一眼那个中年妇女,发现她并没有任何回答的欲望后。
佐久间清芽又是看向手岛敏春:“但是,你的母亲可是一直偷窃着婴儿,你会不知道?”
“我当然是不知道!”手岛敏春急迫的大叫着:“她做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她本身就是一个该死的家伙!”
佐久间强压又是敲着桌子,示意手岛敏春安静下来。
“那么,你房间下面暗格之中的培养皿是怎么回事?”
“不!不可能!我从来没有做个这种事情!”他拼命的狡辩着,而且真情实意,完全不像是假装的。
但是佐久间清芽对此并不意外。
毕竟,是双重人格。
“姑获鸟,产女?”
佐久间清芽说出了这两个词语。
像是解开了封印门上的符箓。
她莫名的觉得有些冷,而那原本在尖锐的伸冤,为自己辩解的手岛敏春也是垂下头去。
夏庭扉看着两个人头顶再一次的出现【姑获鸟(残缺)】的字样。
无论是任何人,都能够清楚的感受到了面前的两个人变了。
那原本吵闹的手岛敏春沉默了,而原本沉默着的中年妇女则是抬起了头。
她看着四周,又是瞅着佐久间清芽。
“果然,是有着这一天。”
她如此说着。
语气之中道不尽的沧桑。
佐久间清芽对此毫无感觉,她刚想是开口问问题。
但是却被女医生的敲击玻璃声打断。
佐久间清芽走出去,怒视了她一眼,但是女一声丝毫的不慌张:“我想要问些问题,可以麽。”
对于自己朋友的要求,佐久间清芽总是很难拒绝。
女医生也是走进了审讯室之中。
“为什么说出姑获鸟和产女两个字,你们会切换人格。”
女医生对于案子详情,根本是不关注。
而是直指她们为什么会如此奇怪的根本。
中年妇女打了一下寒颤,她看了一眼,两个女人露出一脸微笑。
就当两个女人觉得要被拒绝的时候,那中年妇女反而是开口说了:“这要从很早的时候,就要开始说了。”
佐久间清芽和女医生互相对视了一个眼色:“你说吧。”
夏庭扉,也是非常的好奇。
“我有着婴儿时期的记忆。”中年妇女先是这样说着。
但女医生并不意外:“有些特殊人,确实是记住很小时候的事情。”
“最开始的记忆,是风雨交加之夜。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抱着我,我到了现在已经是记不住她的面孔了。但是,我知道她是我的母亲。”
中年妇女说着:“我只觉得那天很冷,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走在山路上,有时候会不停的滚落。雨水浸湿了包裹着我的包裹,让其变得湿淋淋的,像是铁一样的沉重。”
“我以为自己就是要死的时候,却是被另一个女人接了过去。”
“直到现在,我还是记得那个女人的模样。”中年妇女语气之中甚是阴毒。
“她有着深蓝色如同海水一般的头发,两个妩媚的眼睛。还有一个妖异的笑容。”中年妇女喃喃自语:“她将我接过去,然后看着我的母亲滚落山崖,在哀嚎之中死亡。”
“那是我母亲自己的选择,在那个女人接过我之后。我的母亲就是手舞足蹈,疯子一般——”
“滚落山崖,也是不出意料的。”
“那个深蓝色头髪的女人,在我的手背上刻上了一个印记。”
中年妇女示意自己手腕部分的瘢痕:“她几乎是像是对待一个宠物一样的对待着我,我被囚禁在一个小屋子里,唯一能看到的就是一个妖怪志。还有每天晚上都是会出现的苍白长裙的死人妈妈。”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和门一样高的时候,我才是能够走出那件屋子”
中年妇女有些癫狂:“我站在山脚下,不知所措。”
“但是内心深处,却是有着一股奇异的渴望。我缺少了什么东西,我想要得到什么东西。”
她如此说:“我想要填补内心的孔洞,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做。”
“直到,我浑浑噩噩的游荡在街道上。看着那些抱着孩子的妇女们,那些孩子仿佛是她们生命的延续一般。”
“我在那个时候,才终于是发现了。”
“啊,我原来渴望的是这种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