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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tentadv"> “为什么不像是之前那样帮我呢?”
他呢喃着:“就如同你母亲的那次。”
海潮藻屑靠在墙上,手中撑着那刀。
“····”
女孩没有搭理海潮野爱恐怖的呓语,而是看着窗外。
「若是今天我的真的要死了,真想在死之前看到他啊。」
她由衷的这样想着。
她听说过人死之前,会看到类似于走马灯的东西。
在走马灯之中,人会看到了自己的一生。
或许,在哪里自己就是能看到他吧。
但可惜,终究是假的。
这般沉默着,但是海潮野爱踢开了衣柜,将房门推开。
“你的母亲,死之前可是看着你啊。”
海潮野爱絮絮叨叨的看着海潮藻屑——他想要用着绝望击垮这个女孩。
然后制作成完美的艺术品。
“她可是,十分,十分的爱你。”
“在死之前,她还是想着你,叫着你的名字。”
“她现在,一定是很想着你吧。”
像是厉鬼一般的呢喃呓语,他说着恐怖的话语。
让海潮藻屑的瞳孔微微放大,思绪又是回到了那一夜。
这几乎是将她原本剩下不多的勇气再一次的击垮,让她几乎是软弱无力。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海潮野爱瞪大了双眼,心跳如鼓。
咬着牙,慢慢的走过去,手中的刀高举着。
“不要过来!”
少女软弱无力的大叫着。
但这只是招惹来了海潮野爱的讥讽的嘲笑。
“你和你母亲一样,果然是一个蠢货,一样的笨家伙。”
“你的母亲在死的时候,还抱着她死了,你就不会出事的。”
“但是,但是现在来看,果然是愚蠢的女人。”
他讥讽着,慢慢的向前走去。
房间里并不算是大,很快他就是接近了自己的女儿——被他当做是蠢货的海潮藻屑。
“死吧!”
他猛然大喝,柴刀如同山一般的落下。
海潮藻屑却是滚地一翻,躲过了他的劈砍。
若是夏庭扉看到了,也并不意外。
两个人都只是普通人而已,他们的打斗又能够好看到哪里去。
“你为什么不去死!”
海潮野爱被激怒了,手中的柴刀疯狂的劈砍着。
但女孩的身材灵敏,在房间之中四处的躲着。
那锋利的柴刀还不如她手中的刀长。
那瘦削的身材,竟然带给她这样的便利。
那残缺的腿,让她能够更加轻易的翻滚。
两人像是笨拙的舞蹈家,在破破烂烂的房间之中跳着乱七八糟的舞蹈。
曲间爱走上楼,看了房间中景象一眼。
就是不屑的走过,来到夏庭扉的门前。
房门根本没有锁,只需要扭动把手就能推开。
看着里面的夏庭扉,她问出一个本就知道答案的问题“你不去帮她吗?”
夏庭扉看着女人的脸,但是女人却是警惕的避过他的对视,而是看向窗外。
男孩没有回答,只是警惕的盯着曲间爱。
曲间爱也不以为意,找了个椅子坐在一旁,翘着腿,用着伞敲着地面。
她轻声的哼着歌——是海潮野爱的人鱼之歌的第三段。
那个将人鱼吃了的男人,对着粉红色的骨头发出感叹的歌。
充斥着不详的意味,简直像是乌鸦在不详的大叫。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还几次没有捉到海潮藻屑的海潮野爱发疯的大叫,他手中的柴刀挥舞的越发的快速,也越发的凌乱不敢。
跌跌撞撞的,像是站不稳一般。
“为什么不老老实实的去死,为什么?”
“你知道不知道,这一天我等了多久!”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多体谅我一点!”
“你知不知道,我是你的父亲!你应该听我的!”
他疯癫的大叫着,口中说着亲缘之类的笑话。
还卑劣的用着女孩的母亲来攻击女孩:“你就是一个卑劣的家伙,你就是一个白眼的畜生。你这个家伙就是把自己关系亲近的人拉入泥潭的诱饵,你这个低劣的家伙。”
这也是刺痛了女孩的心,无与伦比的卑劣感充斥着女孩的内心,让她痛苦难耐,甚至放出了一丝想要放弃抵抗的念头。
——自己就是一个卑劣的家伙,自己这样的人或许就不应该存在于世界上。
她简直是要痛苦的跪在地上,大声的哭泣。
为了抓住女孩,海潮野爱不再使用柴刀,而是用着用着自己的拳头去砸向女孩。
这种宛若是往日幻影一样的东西,让女孩好似又像是回到了痛苦的往日一般。
她的脚一歪,竟然是瘫倒在地上。
大笑着,海潮野爱凶狠的呵斥着女孩。
又是癫狂的大笑着。
「或许,这样就解脱了。」
「或许,这样也好。」
海潮藻屑痛苦不堪的忍受着,手中虽然是紧紧的抓着刀,但是一丝一毫的力气都是用不上来。
她几乎是想要哭泣,泪水片刻之间就是肆意的流淌着。
“看来,很快就要分出结果了。”
曲间爱叹息着,一副比夏庭扉还要失望的模样。
“不。”
夏庭扉看着墙壁,好似是要穿透墙壁看到海潮藻屑房间之中的事情一样。
“这般轻易的就被杀死了,我做的一切就毫无意义。”
“或许,就是毫无意义。”曲间爱转着伞柄。
海潮野爱已经完全陷入了狂热之中,,又是唾骂着:“这是你应得的,这是你将那个该死的畜生勾引来的惩罚!”
他在说着那夏庭扉,癫狂的怒骂着海潮藻屑:“你这个婊子,妓女,你勾搭了那个该死的畜生,竟然是让我备受折磨。”
“这是报应,你应该怪罪那个家伙!”
他大吼着,心中分外的快意,口中大吼大叫着:“看吧,你维护的东西,将被我杀死!”
将海潮藻屑推倒在墙角,让她咳嗽不已,几乎是要吐出血来。
看着已经是完全失去了行动力的海潮藻屑,他转身向着柴刀走过去:“看我,砍杀你!”
「我会受到这样的痛苦,原来是因为他吗?」
「真让人高兴啊。」
海潮藻屑双目无神的微笑着,手中抓着刀柄,强行忍着自己浑身的痛苦,弯着腰慢慢的站了起来。
“没错啊,我或许是一个卑劣的畜生,或许我是一个白眼的混蛋。”
“但是啊,我总是要报答一些总是在维护着我的人啊。”
“或许,他会成为我新的父亲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