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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大阪、东京、神户,现在已经到了韩国。
一路的旅行,安然心里一直算着行程。
再到了朝鲜,就是中国了。
她企盼着。
这段时间没少参加像上次那样的聚会或是娱乐活动。
也好,她跟着段逸凡参加活动,为他挣足面子,也算是还了他解救她出困境的钱了。至少她不会因白浪费别人的钱而有太多的愧疚。
虽然这些聚会她很不喜欢,但一想到是还亏欠的人情,也就坦然许多。
……
丹妮雅将装满水果的盘子放在桌上,笑得漂亮,“吃吧。”
“姑奶奶我不吃~!”婓纹眼一闭,头撇到一边。
丹妮雅压下心头怒火,要不是钟书在一旁,她早就想揍她了。偏他对她很是客气容忍。
“我告诉你,别以为这两天对我好,我就被你的那些荔枝、红提、玉碗……给收买了~!”她冲着钟书叫道。这几日钟书留下她客气招待,经常会向她问起一些安然的事情、交往的人。问那些有个p用!她要是能从安然常去的地方找到人,就不会来这儿了~!
“你若是不满意,我可以给你添其他的。”
婓纹一顿,倏然恼怒,“别给我说那些没用的!我告诉你,我要是再见不到然然,就去警察局告你~!”
钟书平静地看着她,眸光清冷宁静,双唇淡淡一碰,“请便。”
……
马上就要到动身到朝鲜。
安然整理着段逸凡买来的东西,双睫垂落着,手上动作一僵。
这段时间,在他与她的接触中,越来越明显地表现出对她的关心与干预。
这让她想到以前追求她的那些男孩子。
几周前她就察觉到他对她的特殊好感。算了,就当他和以前那些喜欢他的异性一样吧。反正,她也已习惯别人追求。
只要不是过分热烈,那种感情对她也没什么伤害。
安然这么想着,继续整理东西。
这几日为应酬她一直学画浓妆。刚才想起过不了几日就能回中国,想起钟书喜欢看她肃静模样,特意画了淡淡的清新妆容,穿一袭洁白衣裙。
一想到心里期盼已久的见面即将成真,安然唇角隐隐弯起。
清雅的朱唇、清澈无瑕的眼眸,清纯脸蛋上动人的幸福微笑--
洗完脸推门进入客厅的段逸凡看见的就是她近乎素颜的模样,美好的出乎意料。
他不觉轻轻走到她身后,停止脚步。
“想到什么了,这么开心?”
被突然响起的男声一惊,安然倏然扭过身,惊慌道,“你洗好脸了?”
“嗯。”段逸凡看着她,眸内无从控制地泛起一丝妒意,“你在想谁?”
看着他隐含怒意的神情,安然勉强笑道,“你该走了,天黑了要小心。”说着就要扭身走开。
就在她抬头要走的时候,脸颊被人轻捧住了。
段逸凡银色的眸光一晃,闭眸吻上她的唇。
安然双眸陡然瞠大,僵了一秒,立即伸手去推他,段逸凡却像是定了决心,吻得她越来越狠,也掐地她越紧。
终于她用尽全力抬手推开他的脸,趁他怔忪间,狼狈地厉喝一声,“滚~!”泪水涟涟地望他一眼,推门跑出别墅--
段逸凡捂着侧颊,缓缓抬头望向她离开的方向,心里、万般滋味。
对她产生无法克制的冲动,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
他到现在还不明白,那一刻为什么突然那么无法控制地想亲吻她。
看见她想那个男人时他心中竟会冒起一丝嫉妒的感觉。
他摇摇头,唇角勾起一丝自嘲的笑,实在是没有想到的失控,他自己都觉得意外。
明明计划中没有这一项的。
抬眸,再想起刚才她盈满泪水的愤恨的眼,他心中又浮起一丝愧疚。
……
“这什么世道~!”被从派出所推出来的时候,婓纹大声嚷嚷着,惊动不少路人回头看。
又等了这么多天,依旧找不到安然,她真到派出所告钟书,结果刚报完对方地址就被两个人给推了出来,说什么她再敢拿这事来上告就将她以“扰民罪”论处。
“混蛋、混蛋~!都是一群混蛋!”她一叠声叫着,也不在意周围人奇怪的目光。
她真不明白,她不就上告一下钟书,怎么就扰民了~!
她不知道的是,以前还是这儿的人帮钟书办的********。
…………
被段逸凡找到的时候,已是凌晨两点。
安然抱着膝钟缩在树边,身边,是刚被段逸凡打倒的小偷。
那人痛楚地跪在地上,捂着被锐刀划过的膝钟。
“过来,我不会伤害你。”
段逸凡将明锐的刀子收到身后,弯腰对她伸出一只手,声音温柔。
事实上,他平日声音虽然不严厉,也从没用过这么温柔的声音说话。
“现在太晚了,我带你回去。”
也许是回去这个词打动了她,安然伸出手,眼眶内,泪水立马滚落。
“对不起,刚才是我太冲动了。”
段逸凡将外套搭在她肩上。像是怕她惊慌,又松开手,往旁边与她拉开一点距离。
“是我的错。也许--”
他望向她,“你刚才太美了吧。我一时间有点错乱,神经失调了。”
婆娑泪眼望向他微笑的温和脸庞,安然心底,停止了恐慌。也渐渐停止了哭泣。
“钟书,明天有玉器拍卖会。我要不要陪你去看看?”
“不用了。”听完她的话钟书轻声回道,声音里透出几分疲惫。
“我累了,要休息一下。”他叹息似地缓缓说完便阖上双眼,几乎是立即滑入睡梦。
丹妮雅走入卧室,低头瞧着他。
优雅尊贵的脸上透着睡着的宁静,完美的五官。想到他醒着时优雅非凡的气质,以及以往两人之间的种种愉快经历,她就觉得无法不爱。但,即使沉睡脸上还散落的一层疲惫,让她又忍不住怒火攻心。
一想到这疲惫是因为找那个女人所致,她就无法不恨。
愈无法不爱,就愈嫉妒愤恨!
侧坐在床上,攥紧十指陷入思索:两个月了,两个月来一直如此,他出去几天找那个女人,回来休息一天。精力略恢复便又出去。
不过,这种状态持续不了几天了。她在意大利那边做的工作,已经差不多了……只待在合适时机王牌登场。
眯起的双瞳逐步张开……松开的手上,手心几处嵌痕清晰可见。
……
一大清早,有人登门造访。
丹妮雅挽着一个洁白高雅的美妇人,笑意盈盈走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