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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神志不清又坚决不放他走的情况下,抱着展昭,哄着他彻底进入梦乡。白玉堂不知道是不是这一晚展昭都把他当成了辉哥,但是他明确知道,展昭今晚肯定能睡个好觉,而他自己,则肯定要不幸地彻夜难眠了。
那天的深夜,展昭睡得全身放松,终于放过了白玉堂。白玉堂趁机从床上爬起来,离开房间,却再也睡不着了。他先是来到厨房,看到了那一桌子已经冷掉的饭菜,却既没心情吃,也没心情收拾。
在冷冷清清的客厅里溜达了一圈,最后,他阴沉着脸爬上顶楼,跳进泳池,来来回回,一遍又一遍地游泳,消耗掉自己所有的体力之后,白玉堂才爬上了浴池边的躺椅。
今晚的夜色很不错,虽然没有月亮,但是星星闪烁,明亮耀眼。白玉堂抬起头,盯着远方最明亮的一颗星星,盯了很久,很久。
展昭的开枪后遗症似乎只有短短的几个小时,次日醒来以后,他的情绪就恢复如初。就连再次回到病房看望大哥的时候,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展辉看到展昭恢复的这样快,放心之余更是感激白玉堂对展昭的照顾。
面对展辉的感激,白玉堂却只是干笑了一下,什么话也没说。恢复了状态的展昭立刻归队,被心理医生诊断为一切正常以后,就跟白玉堂一起投入了案子的后续工作中。
经过调查,李婉清在展辉的外套夹层里发现了一个追踪器。根据褚尚元的研究,证实正是这个追踪器让孟玉强可以及时得到展辉的行踪,以至于他最后跟踪这个信号来到了展辉的病房。从孟玉强随身携带的手枪可以看出,他此行的目的很可能是行凶,就是不知道他想杀的到底是展辉还是白锦堂。
此时人已经死了,这个问题也成了永远的迷。虽然展昭有能力解开这个谜,但是此时的他显然不适合再去做这件事。他宁愿把更多的精力投注到另一件事的侦查上。
“这就是打伤白大哥的子弹。”展昭把一直精心收藏的弹壳放进白玉堂的手心里,“你能看出些什么吗?”
“这子弹是特制的。”白玉堂眉头紧锁,盯着手中闪闪发光的弹壳,沉吟道,“我以前在南美看到过这种子弹。杀伤力大,但是发射这种子弹的狙击步枪很难控制,需要狙击手有极强的体力和耐力。”
白玉堂的话让展昭的脸色凝重了几分,他盯着白玉堂手心里的子弹,沉声道:“我可以肯定,当时在机场,这个狙击手有两个暗杀目标。一个是严志荣,另一个就是我哥。而派他来的人,也正是当初杀死袁峰和卫小亮的幕后主使人。如果他们都属于同一个组织,那么这个组织杀严志荣是为了什么?立威,还是灭口?他们杀我哥又是为了什么?”
“这个,你有没有问过辉哥,他怎么说?”白玉堂盯着展昭的眼睛,问道。
展昭摇了摇头,“我哥提供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他说在严志荣死之前,曾经跟他说起过另一个组织的存在。严志荣的确是受制于人,但是关于那个组织,除了有一个账号可能是他们走账用的,其他的情况我哥几乎一无所知。尚元已经查过了,是幽灵账号,收款人是个并不存在的身份,查不出任何结果。”
“真是邪门啊。”白玉堂皱眉道,“一天查不出这个组织,辉哥岂不是都要受到他们的威胁?”
展昭沉着脸,郁闷地点了点头,“所以我打算跟我哥搬到一起住,我要就近保护他,不能再让他出事了。”
“你要搬走?!”白玉堂一惊,忍不住叫道,“不行!”
也许是这个声音实在是太高了,着实把展昭吓了一跳。他忍不住看了白玉堂一眼,不解地道:“为什么不行?”
白玉堂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常,急忙掩饰地撇了撇嘴,梗着脖子道:“我家房子那么多,多一个辉哥也不算什么。你还搬什么搬?不嫌麻烦。干脆你们一起住我家里得了!说起保护,你一个人保护也要有个打替班的么,让我来帮你不是更好。”
“可是——”白玉堂的提议是很诱人,但展昭总觉得有些不妥。
“不用可是了。总之离辉哥出院还有一个月呢,你急什么,等一个月以后再说!”说着,白玉堂也不理展昭,好像害怕见他一样,转身大步流星地就跑了。
展昭愣愣地站在原地,不解地自语道:“最近这家伙怎么一直怪怪的。”
接下来的一个月依然忙忙碌碌。因为东盛集团一案算是告一段落,展昭和白玉堂正式辞别了e组的兄弟们,再次回到h组。
以庞统为首的h组众人欢欣鼓舞,对展昭和白玉堂的归来表示热烈欢迎。与此同时,包拯的黑脸笑开了花,直接把手头最难办的案子扔给了这两个在外“逍遥”了大半个月的小混蛋,把展昭和白玉堂折磨得欲仙欲死。
一个月的忙碌过后,终于迎来了展辉出院的日子,同时跟他一起出院的还有早就已经伤愈,却一直赖在病房里不走的白锦堂。
包拯难得好心,给展昭和白玉堂都放了一天假,让他们去迎接自己的大哥出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害怕展昭会在今天接了展辉以后就直接搬家,在开车前往医院的路上,白玉堂都一直有些神经兮兮的,展昭几次跟他说话他都没听见。
展昭十分好奇白玉堂到底怎么了,也曾经试着探测过对方的情绪,但是除了紧张和焦虑之外,他也没察觉到什么别的东西。展昭毕竟不是神仙,他根本猜不到白玉堂的紧张焦躁跟他想要搬家会有什么关系。于是,他就只当白玉堂又犯了老毛病,干脆也不理了。
来到医院,办完了出院手续,展昭和白玉堂拎着两位大哥的行李,四个人一起坐上车。因为今天要接人,白玉堂故意换了一辆暗红色的兰博基尼四座跑车。这辆车的车速丝毫不逊于那辆白色法拉利,展昭只觉得仿佛一阵风一样,白玉堂就带着大家飞回了空中别墅。
车一停好,白玉堂就一把抢过展辉的行李,飞身从车上跳了下去,几步来到电梯旁边。
展辉吃惊地看着这一幕的发生,颇有些不解地看了一眼展昭,用眼神询问他白玉堂到底怎么了。展昭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大哥解释,只得无奈地笑了笑。
白锦堂倒是一脸莫测高深地看了看自己的弟弟,又瞄了一眼笑得无辜的展昭,嘴角一勾,似笑非笑地从容下车,还体贴地帮展辉拉开了车门。
一行人乘坐电梯来到顶层,白玉堂刷指纹开门。大门一开,橙黄色的朝阳立刻从窗户透射出来,暖暖的光晕照在展辉的脸上,一阵温暖的感觉仿佛瞬间渗透了他的身心。
望着眼前的一室温暖,展辉竟忍不住舒服地叹了口气。他转回身,目光温柔地望向展昭,轻轻一笑。
“展昭,你知道吗?过去这两年多的时间,我每个晚上都会做各种不同的噩梦。然而唯一的美梦,就是我们重逢的这一天。今天,算是美梦成真了,果然,这比我的梦中还要美好。”
展辉的话让展昭的眼底瞬间湿润了。他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三年多的分离,煎熬,思念,以及今日的美梦成真。这一切都让展昭心酸,又让他无比幸福。看着大哥温暖的笑容,展昭激动地扑了过去,兄弟两个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幸福的泪水夺眶而出,这样的时刻,可以痛快的哭,跟可以痛快的笑一样美好,甚至更加美好。
白家兄弟站在展家兄弟的身边,一个在前,一个在后。此时他们两个同时看到了这令人感慨动容的一幕,两个人也忍不住对视了一眼。
白锦堂嘿嘿一笑,用口形对白玉堂小声道:“要不我们俩也抱一个?”
白玉堂一皱眉,摆出一副欲呕的嫌弃表情。然而下一刻,他便看到了展昭眼角的泪水。白玉堂的心中轻轻一颤,他皱起眉头,再次看向了白锦堂。良久,白玉堂慢慢走过去,盯着白锦堂瞄了两眼,突然用一种十分别扭的语气说道:“等我不忙的时候,你安排个机会,我跟你回去见见他。”
“他?”白锦堂一怔,之后瞬间想起了白玉堂说的是谁,原本平静的脸上瞬间浮现出巨大的惊喜。
“你说真的!”白锦堂抓住白玉堂的手,“你确定要跟我回去见老爷子?!”
白玉堂嫌弃地甩开大哥的手,“你不愿意就算了!”
“你少来!我听见了!这是你亲口说的!你要是反悔就是耗子!”
“你才是耗子!你全家都是耗子!”
“我全家不就是你全家?你个臭小子,你给我站住!说清楚,你什么时候不忙?我好安排!立刻安排!”
“我警告你,你可别急!我现在每天忙死了!你少给我先斩后奏,小心我放你鸽子!”
“你还敢放我鸽子,你胆肥了!你以为谁都可以放我鸽子吗?”
“你还没有习惯被人放鸽子吗?哈哈!”
“臭小子,你说什么?看我不收拾你!”
“你收拾我?大哥,你确定狙击手打的是你的肩膀,不是脑子?”
“我就是脑子挨枪也比你小子聪明,你个耗子扛枪,只知道窝里横的混球!”
白锦堂追着白玉堂进了别墅。被他们的吵闹声影响,展家兄弟的抱头痛哭无论如何也无法继续了。两个人相视一眼,同时无奈地笑了笑,然而这个笑容里更多的却是安心幸福。
不管外界如何危险,敌人如何恐怖,也不管世界怎样险恶,我们又该怎样继续行走。
今天我们走进同一扇门,门里面是你带给我的整个世界。我们是一家人,有了你,我就是世界上最勇敢的人。因为你的存在,我不怕所有的危险,因为我的心里不再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