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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在身边的时候,还有许多念想,现在看到他,又觉得烦闷厌弃。只希望自己一个人清静冥想,不想听到任何繁琐唠叨。
“你回幸福居去吧!你不在这里,我可能一直生活在这里;你自己考虑。”曾春娟没抬头,对方的眼睛肯定是红的,也肯定有泪。自己说的话他也肯定明白,你若一直在这里,我就不住这里了,飞到你找不到的地方去。
陈秋东心里剧震,心在绞痛。她今天飞去的地方自己感知不到,也不知那里是什么地方?感知到她回来时,自己正在把买燕柳旧居的人全毙了,是送到蒋尧佑道观毙的。燕柳去买房,对方六十六两银子买回来的屋子,给了五百两不要,还对燕柳调笑动手,说什么小娘们,你一个人买了房子多孤独寂寞,还不如带着银子随了老爷我一起生活,快快乐乐,沾花雨露。也怪燕柳长得太美,又孤身一人;本是骄横跋扈惯了的蛮人见色起意,不了解也不知道燕柳是旧居主胡辉仁的女儿,当初胡辉仁想卖一百二十两银子,硬给这个蛮人砍到六十六两。胡辉仁急着出手,只能给他占了大便宜。
“小妹…”陈秋东上去想抱住她,用自己的温情去融化。曾春娟避开:“你不走,我走。”去收拾两件衣服。
“好好好,我走。”陈秋东转身走到吊桥中间,泪流满面,刚才看到她倾倒晚食,不知她是嫌自己煮的不好吃,还是闷气未除;就不明白何处冒犯了她?站了许久,太阳下山,四周沉黑,陈秋东到了南山亭子,取了个睡袋,垫在地下,不知想些什么。
曾春娟看他离去,泪水滑落,却没有揪心的痛。一样的沐浴品茶。琴筝已在荒野地跺碎了,曾春娟不想弹,心寡寡静静的,泡好的茶也不想喝,只盼着天亮去谷中寻找晨露。
天亮,陈秋东在南山亭子,看着北山碧溪轩,看到她从里面出来,飞入谷底,然后从下面回来,身后跟着许多五彩斑斓的蝴蝶绕着她旋转。进去后出来,已穿上无色衣裤,缓缓地带着蝴蝶向南飞行。
陈秋东感知到她心境平和,没有急速“遁形”的迹象,遂回到幸福居,五十二人全趴在桌子上疲倦不堪,看着她们,陈秋东又是一阵心口绞痛,站着怔怔无法言语。
众女闻到他的气味,纷纷觉醒,围拢上来,一夜之间,以前光洁的脸上,胡子拉碴,眼神迷离,脸上泪痕斑驳。
“夫君,小妹呢?昨晚怎么没回来?”
“夫君,是不是跟小妹闹脾气了?让我们姐妹过去劝慰她吧?”
“哥,以后你多关心小妹,多陪陪她,我们这里自己会照顾自己。”
陈秋东木然地点点头。
“古叔叔,我知道春娟姐为什么心情不好。”一个十四的小妹子说,叫月雪。
陈秋东像碰到救命稻草,一把抱住她来到幸福亭坐下:“月雪,快告诉古叔叔,春娟姐为什么不理我?”
众女也围上来,身手不可谓不快。月雪望着大家,觉得也没什么好怯的,娇声说道:“古叔叔,她来那个了,来那个心情烦躁。”
“什么那个这个?那个是什么?”陈秋东摇着月雪的双肩,心浮气躁。
月雪一说“那个”,除十一,十二岁的,其余人尽皆明白,长舒口气,没什么大不了的。
月雪指指陈秋东怀里露出半拉口罩,刚才她就是看到这个恍然大悟的。陈秋东也恍然大悟:“为什么你们不会像小妹一样闹情绪呢?她就闹这么剧烈?连哥她都可以不要?”说到这里,陈秋东心又一阵彻痛,感觉小妹已不是以前依附自己的小妹了,正在慢慢远离自己而去。以前她会蹦到自己面前擦泪,还会压住自己,担心自己飞走,现在她全然不在乎了。
月雪摇摇头,说:这我就不知道了。
娟儿安慰道:“夫君,别急,过几天小妹心情就会平复了,又会回来跟大家嘻嘻哈哈笑闹。”
兰花上前蹲下来:“哥,你去陪在小妹身边,看着她就行,不用说太多言语。”
芍药也上前来:“对的,哥,你默默的陪在她身边,让她感受到你的存在,感受到你的关怀,其它多余的话,能不说就尽量不说。”
兰花:“哥,去吧,家里我们姐妹自会照顾好自己。”
芷萱道:“夫君,放心吧,我们不用你担心。”
小莉:“给我种子,我自己耕耘,夫君,去吧!”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劝导。
陈秋东回来碧溪轩南山亭子,在旁边放了两个玻璃屋,洗漱更衣,胡子任其生长,不刮不刨。在亭子中摆下琴弦,谱写新曲《碎清风》,感知曾春娟徘徊在三千里之外,不知忙啥?但没有危险侵扰,也就顺其自然,不加干涉。
三千里之外,云雾缭绕,夹谷幽深,芝兰烂开,幽谷出幽兰,幽兰香风远。幽静的山谷生长着娉婷优雅的兰花,花姿婉约,婀娜多姿。曾春娟很自然的喜欢上这芳菲畹畹、馥郁吐奇的山谷了,以前怎么会没找到?以前怎么不知自己喜欢这样的环境?
采摘了几朵兰花,漱净抿食,逐觉身轻腰婉,手莹腿挺;谷中仍有各色名花,曾春娟不识名儿,专拣喜爱花儿抿咽,也不再是咀嚼了,最后也没漱洗花儿,反觉得溪水污浊,不如花露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