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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不舒服?”霍梓修伸手探了探她额头,却抹得一手冷汗,心口一紧,“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你说话啊?”
阮瑟兰还是摇头,这要她怎么说出口?
霍梓修看她一直闷着声,什么也不说,有些气恼,“你这样什么都不说,我要怎么帮你?嗯?”
阮瑟兰还是不说话,就算说了,他能替她痛吗?不能。
霍梓修最烦就是什么都憋在心里不说的人了。
她记得阮瑟兰以前不是这样的啊,她不都是心里想什么都说什么的吗?
“停车!”霍梓修突然命令着。
车队突然停下,大家都有些不解。
“爷,刚刚在市区我们堵车耽误了些时间,现在必须得快点赶往机场。”霍强提醒着。
霍梓修拉开窗帘往外看了一眼,周围已经是郊区了,车停在这里也无济于事,想了想,又冷声命令着:“让格莉过来。”
“是。”霍强点头应着。
格莉接到命令后匆匆地从前面的车下来前往劳斯莱斯,“霍先生,有什么吩咐?”
“先上车再说。”霍梓修说道。
格莉咽了一下口水,还想着让他们过一下二人世界呢,现在又抓她来当电灯泡?
车队从新出发。
霍梓修指着还蜷缩在角落的阮瑟兰,“她身体不舒服,给她看看怎么了?”
格莉点了一下头,坐在阮瑟兰的身边,伸手探了下她的额头,然后也是不说话的倒了一杯热水给阮瑟兰。
霍梓修瞅着这两个要气死他的女人,“她到底怎么了?感冒了吗?”
“呃……”格莉吱吱唔唔,女人生理期的一些特殊症状,这叫她怎么和一个大男人解释?
阮瑟兰刚喝了一口热水,突然“哇”的一下呕吐……
虽然只是呕了些清水出来,但她整个人却一跟头栽倒在了地板上。
“瑟儿?”霍梓修将她从地上捞了起来。
原本活蹦乱跳的女孩,此刻却像是要渴死的鱼。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额头上的汗水把头发都浸湿了。
“格莉,她到底怎么了?”霍梓修拧着眉头严厉地问着。
格莉欠首说道:“阮小姐的情况是……痛经。”
“……”霍梓修从来没听过这个词,但看阮瑟兰的情况,就知道这病来势汹汹啊。
想了想,霍梓修又抱怨,“她怎么会痛经啊?”
格莉低着头,这种事她又能说什么好?
霍梓修手掌捧着阮瑟兰的脸,“算了,先不回芝加哥了,把车开回市区。”
“霍先生,没有用的,阮小姐这种情况,到哪都是一样的痛。”格莉说道,然后坐在阮瑟兰身边,“平常体质,吃一颗镇痛片就可以缓解,但我不知道她能不能吃?”
霍梓修握着阮瑟兰的手,“你问我,我也不确定她能不能吃?”
“什么……东西……能镇痛?”阮瑟兰疼得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地说着。
格莉看她实在痛得真的离死就只差一步了,担心地说着:“阮小姐,如果你对药物过敏,吃了只会更加严重。”
“真想……一口气……死了……算了。”阮瑟兰绝望地说着,“感觉……肚子里……就像……冰块一样,而且还在……循环刨冰……”
霍梓修蹙起眉头,“有那么严重吗?对,中午林夫人给她煮了红枣汤,要不给她吃点?”
阮瑟兰在他怀里摇头,“我什么……也不想吃,只想死……”
“闭嘴!我不准你胡说!”霍梓修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看她这么痛苦,却不能帮她分担一点,也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这样吧,我帮你针灸一下,或许能减轻痛苦。”格莉拿出手机拨通了霍强的电话。
车队再次停下。
格莉下了车,去前面的车里拿来了工具后,车队又才开始出发驶向机场。
阮瑟兰平躺在沙发上,细长的银针徐徐捻转,刺入了她的行间穴和公孙穴,接着又刺入了她的隐白、太冲、三阴交三个穴位。
格莉向霍梓修欠身,“请霍先生回避一下。”
霍梓修背脊一挺,他得在这里时刻关心着瑟兰。
格莉一直在他面前低着头,大有他不走,她就不再扎针的趋势。
霍梓修咽了口气,起身往车车厢前面走去,“那你赶紧给她弄弄。”
“是”格莉应着,然后拉起了阮瑟兰的裙子,银针慢慢捻转,刺入她的肚脐下方的关元。“目前的情况只能这样了,希望能帮到你。”
“好很多了。”阮瑟兰轻声地说着,“谢谢。”
“不客气。”格莉收拾着工具,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她是为了阮瑟兰,才把已经放弃学的针灸又重拾回来。
自得知阮瑟兰不能用药物的时候,她就在想,除去药物,她还能用什么办法治疗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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