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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神识与禁制的链接。至少在长老面前,不至于再出现尴尬之事。
沈溯微回复:好。
徐冰来略感欣慰,再一觉察,禁制安静了很长时间。
天晚了,徐千屿恐怕是真睡了。
然而徐冰来心有余悸,生怕她冷不丁再来一下,坐在塌上,竟是幻象频出,心绪不宁,难以入定。
烦不胜烦。
记他忽而有点明白沈溯微的话,他曾经说:徐千屿年幼好动,当给一些书籍玩具之类,不要叫她闲暇无事。
徐冰来现在觉得,沈溯微平素话少,但凡他说出的,果然是重中之重。他当日不该嗤之以鼻。
徐冰来想了想,一伸手,自书架飞来一本书,落入手掌。
徐冰来拿在手上一摸,觉得书太薄,甚为不满,万一徐千屿很快地看完了,又闹起来,惹人心烦。但这已是他阁内藏书最厚的一本。他本就不爱看书。
徐冰来思忖良久,又伸掌,取来一本内门心法,翻到第三章,将此页单独拆下。
此章晦涩难懂,词句盘绕,他记得自己当日背书时,差点把书撕了。以至于百年之后,印象仍尤为深刻。
他单将此页飞给了徐千屿,随后松了口气,再度躺下。
叫她慢慢解去吧。
徐千屿将那鞭节一节一节地往上加,今日加到了十七节。长鞭舞起来力道缠绵不尽,但也更费劲了。今日天也很热,她抽了一会儿陀螺,总是不得其法,拿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便躁了,捡起剑去砍了几刀禁制。
那金光一闪,她连跑带跳,飞速逃开;待金光寂灭,她方拎着剑走回原地,忽而看到禁制当中,又如同投石入水一般荡开了一圈一圈的波纹。
她立刻警惕地跑到了远处,疑心徐冰来又在禁制上新加了什么攻击。
但自那波纹中却飘进一页纸,随后波纹展平,恢复正常。
徐千屿将纸捡起来,看上面的字。
“万物本不……具其形,拟……形于心,后得其形。非重其形,乃重……其道,有所悟……”
读到一半,她登时烦躁起来,感觉一股邪火直冲天灵盖,有种想把这页纸撕了的冲动。
这说的是人话吗?
为何每个字她都认识,连起来就一句都读不懂,句意更是飘渺难辨。
她立刻拿着纸去找蔑婆婆:“婆婆你看,这什么东西啊。”
蔑婆婆一看见字便摆摆手,她不识字的。
“不如,你看看最上面、最顶头的字。”
徐千屿:“内门心法。”
蔑婆婆顿时激动起来:“是心法啊,还是内门的。这……你一定要好好背诵!”
听起来似乎很厉害的样子。
蔑婆婆此前也说过,像她们这样练鞭练剑再好,也无非是手上功夫,属于“锻体”,而要加修内功、心法,三修合一,内外兼修,方是正经修炼。
但徐千屿面孔仍然冷冷,怎么只有一页,为什么没有一和二,光给她三呢?
她又想去砍禁制了。
说去就去。
她又砍了两剑,但并没有因此而掉落出一和二。
徐千屿很是疑惑。
徐冰来给她这个,到底是何意?
“万物本不具其形,拟形于心,后得其形。非重其形,乃重其道,有所悟……动中悟静,静中悟道……”
徐千屿将这页纸放在枕边,日夜思量,仍然不得其解。
最后干脆直接背了下来。
以往她应付那些大儒功课时,有时也是如此。
不知何解,那便默上原文吧。默上一段,大儒惊讶于她对原文竟然如此熟识,必是下了苦功,总能得些印象分。
她一面穿衣一面喃喃自语。
系统:“这是什么咒语吗?”
它已经沉眠了许久,整日里看着徐千屿在院里快乐地抽鞭,感觉她好像拿错了剧本记,它也走错了片场。
她不应该此时正在攻略各色人物,怎么却在整日院中闷头锻炼身体……
徐千屿看着床头摆着的一面镜子:“难道你有办法出去?”
如今她为了活动方便些,甚至连胸都稍微缠了缠,但那地方如同埋藏种子,日夜鼓胀,闷闷地痛,透不过气,她不得不将它稍微松开些。
镜中少女较来时有了轻微差别,瘦了些,也高了。略微晒黑了些,但那肤色润泽漂亮。眸中那种迷雾般的恹恹的神气淡了,眼神似乎更定更亮了。
系统:“我没有,呜呜,我好没用。”
徐千屿道:“这不就完了。”
系统忽而听得她倒吸一口冷气。
系统忙道:“怎么了?”
徐千屿拉下衣领,看着镜中瘦削的的肩膀,右边好像比左边高了一些。
也难怪如此,她日日挥动右手,这边的手臂肌肉自然被练得更紧实了。
“不行。”徐千屿看着自己的肩膀,摇了摇头,“我不要这样。”
今日出得门,徐千屿着意观察了一下,蔑婆婆也是如此,两边肩膀不一样高。
蔑婆婆一来便放下背篓跑过来,邀她打陀螺,她新做了一个双层陀螺。待听得她说完,甚为诧异:“你想练左手?”
这左右手双手持鞭之人却是少见。无他,因为只练一只手,就已经够费劲了。
徐千屿如今右手已经能持十九节鞭,十次之中能有七八次打中陀螺,甚至可以偶尔击中旋转的陀螺。再练一练,就可以跟她对打陀螺了,那多有趣。
这个时候练起左手,这不是又相当于从头开始。蔑婆婆不可谓不失望,但她既然一心要练,蔑婆婆也支持。却不知道她是说着玩玩,还是真的做好打算,但憧憬还是要有的。
“你若是真练出来了,能持双鞭,想一想,那也是够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