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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琢刚想着越王,便在宫门口,迎面撞上骑马而来的李泰。
李泰远远就瞧见她,他打马快走几步,到她面前,翻身下马。
“玉玉也入宫了,好巧。”李泰笑道。
萧玉琢连忙退后一步,福身行礼,“见过越王殿下。”
李泰轻哼一声,“你对我这么客气,是想叫我和你疏离么?”
萧玉琢皱眉,默不作声。
“景延年离开长安,这许久都没有音信。父皇看来是做了最坏的打算了,不然怎的在这时候封了重午为世子呢?”李泰笑说道。
萧玉琢抿唇,默不作声。
“如今是世子,是不是过不了多久,就要直接承袭王爵了?是要降格为郡王?还是仍旧为亲王呢?”李泰问道。
郡王和亲王,那意义可大为不同。
亲王有继承帝位的权利,郡王则没有。
萧玉琢猛地抬头看着李泰,“修远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去争夺什么,重午就更不可能去争了。”
她眼眸之时,李泰正定定的看着她。
日垂西山,天边的红霞映进李泰的眼眸之中,光亮醉人。
他看着她的眼眸分外的专注,专注的好似再也容不下其他。
萧玉琢心惊,立时想要低头。
李泰却猛然上前一步,伸手勾住她的下巴,叫她只能与他对视。
“争?你为什么要用这个字?难道我争夺的是皇位么?我从来不稀罕那个,这些都只是手段,我想要的,从来都没有变过。”李泰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
字字好像一把把小锤子,全捶打进她心窝里。
她皱紧了眉头,“那你注定了永远都争不到,不管用什么手段。”
李泰笑了笑,放开了她的下巴,“不见得吧?如今吴王殿下,下落不明,如果我向圣上求娶你,你猜升上会不会答应?”
萧玉琢愕然一愣,“你疯了?!”
李泰连连摇头,“我清醒得很。重午已经封了世子,你在与不在吴王府,并不重要。倘若我求娶吴王的原配,岂不是我声名品性的污点?圣上就盼着我有污点呢!多半会答应吧?”
萧玉琢脸色微变,“你痴心妄想!”
李泰脸色稍微寒了寒,“玉玉,都是表哥,你怎么这般的偏心呢?他不在,我替他照顾你,有何不好?你怎至于听闻这话,都变了脸色呢?”
萧玉琢心里本就不痛快,听闻他这般说话,更是怒火中烧,她抬手就要甩李泰一个耳光。
李泰分明瞧见她的动作,却站着连动都没动。
她的巴掌都甩到他脸侧了。却堪堪停住。
“怎么不打?”李泰眯眼看她。
萧玉琢冷哼一声,“我何必被你触怒?修远他一定会回来的!”
李泰垂眸一笑。
萧玉琢挺直了脊背,从他身旁越过去。
听闻她的车马声,在他身后渐渐远去。
李泰没有回头,他只是垂了垂视线,隐藏起眸中浓浓的失落和自嘲。
分明他是想要来安慰她的,分明是想告诉她,即便吴王不在,她也无需担心。
他会保护她,也会保护重午。
因为重午是他的干儿子,他不会容许任何人伤害他们母子……
为何话一出口,却变成了这样?
为何原本应该温馨的场面,变得剑拔弩张?
他想给她关切的,结果好似把事情弄糟了,误会是不是越来越深了?
“王爷,还要进宫么?”李泰身后的侍从,上前问道。
李泰摇了摇头,他本就是听闻她进宫谢恩,担心她会在宫中被为难,这才急急忙忙的寻了借口赶来。
她都走了……他进宫还有何意义?
“回府。”李泰沉着脸,翻身上马,转身而去。
萧玉琢回到玉府,记起德妃娘娘叮嘱她,要留意皇后和南平公主的事儿。
她立即叫人寻来刘兰雪。
“皇后娘娘在深宫之中,留意她分外不便。”萧玉琢沉吟道。
刘兰雪嘻嘻一笑,“娘子若真要叫人打探皇后娘娘也并非不可能!”
萧玉琢挑了挑眉梢,“哦?我不知道,你现在竟然这么厉害了?连宫中都能安插进人手?”
刘兰雪脸面微红,“娘子这是笑话我呢!”
萧玉琢勾了勾嘴角,“那你说说看。我看值不值得笑话?”
“宫中的芙蕖,咱们一直有联络,虽然见面不能,但也梁郎君和曦月姐一直有叫人给她往宫中送银钱,或是稀罕的东西。方便她在宫中上下打点,也留着她这人脉。”刘兰雪低声说道。
萧玉琢连连点头。
“不过芙蕖因为位分低,她能打探的事儿倒是有限,”刘兰雪凑近了萧玉琢,“咱们还有更厉害的人脉在宫里呢!”
萧玉琢略有些诧异的看她。
“梁郎君的义父,曾经是圣上身边的内常侍,可谓太监总管。后来因得罪了圣上,被调到了其他地方。过了一段清苦的日子。”刘兰雪小声说道。
萧玉琢连连点头,所谓人走茶凉,圣上不再宠信他,他在宫中自然是寸步难行。
“可是后来叫梁郎君知道了。便叫人偷偷给他义父送去好些银钱,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极好的东西也叫人想方设法的往里头送。”刘兰雪说道。
萧玉琢不由挑眉,“往宫里头送东西,可不容易吧?”
刘兰雪连连点头,“是不容易,还折损了好些钱物呢!所以更显得珍贵呀!梁郎君的义父感动的不行,直道患难见真情,这义子比亲儿子还亲。他有了梁郎君送的东西,在宫里的日子自然也就舒坦了。他手头宽裕,以往又待人和善,所以在宫中的人脉,甚是广博。”
萧玉琢不由有些佩服起梁生来。
“梁郎君不吝钱财,加之如今圣上阴晴不定的,据说圣上如今身边的大总管性子也乖戾得很。宫里头和梁郎君义父亲厚的宫人。还挺多的!是以,娘子想要打听皇后娘娘的事儿,也并非不可能。”刘兰雪解释道。
萧玉琢忍不住长吁短叹,当初相信梁生,将自己所有的身家都交给梁生。
因此获得了梁生忠贞以报,真是她这辈子做的最最明智的事儿了。
“且不动用他吧,宫里的人脉,都是要到最关键的时候才用的。南平公主在外头,盯着她比盯着宫里要方便许多。”萧玉琢眯了眯眼睛,“她不是城府很深的人,皇后娘娘性情如何,咱们倒是不了解。”
“南平公主同娘子不是要好的姐妹么?”刘兰雪歪了歪脑袋。
萧玉琢怔了片刻,皇家之中,当真有要好姐妹一说么?
南平公主性情爽朗是不错,可是一旦搅入利益的纠葛。她们还是好姐妹么?
“也不是要对她如何,只是盯着她看看。如今吴王下落不明,圣上性情不定,免得宫中忽然有什么事端,叫咱们措手不及。”萧玉琢说道。
刘兰雪连忙应下。
她在历练之中越发的老练,萧玉琢叮嘱下去,她不用梁生多做指点,就能把事儿安排的妥当。
但若有机会,她还是要到梁生面前请教一番。
捧着脸看着梁生气定神闲的告诉她应该怎么做,怎么做,她看得呆呆愣愣的,不知是在听他的话,还是只为了看他说话的样子。
刘兰雪安排了人手,时时刻刻的盯着南平公主。
不过几日,就有消息送到萧玉琢的手上。
“南平公主在大肆的准备婴孩所用的东西,小衣裳,小玩意儿,尿布包被什么都有。还从庄子上挑了好些奶娘在府上调教备用!”梅香回来说道。
萧玉琢怔了怔,“她又有了身孕,准备这些,也不足为奇呀?”
“可这些东西准备的也太多了,咱们大夏的老话说,孩子贱养,好养活。先前南平公主所出那小女儿的东西,应该都还放着,便是她再生的是个儿子,那些东西也正好都能用上,不必准备这么好些的。”梅香皱眉说道。
萧玉琢眯了眯眼,“是,一个家里头。大都是头一个孩子备受关注,她这都是二胎了,怎的反倒比头一个孩子还大张旗鼓的?”
梅香琢磨了一会儿,小声问道,“会不会是旁人要生孩子,那个人,是叫南平公主倍加关注的?”
萧玉琢和梅香对视一眼。
两人心中都有猜测,但又都摇了摇头。
若说是皇后娘娘怀孕,那怎么可能呢?南平公主如今都这么大年纪了。
皇后若能有身孕,早就有了!
现在她都奔五十的人了,且圣上服药都服了这么多年,只怕早就不能生了吧?
“这事儿似乎有些蹊跷,但也不能妄下定论,且还叫兰雪盯着吧。”萧玉琢皱眉说道,“更重要的是叫同盟会在大夏搜寻。哪怕有吴王的一点点消息,都不要错漏放过!”
梅香点头应下。
吴王的消息尚未得到,倒是宫里头的梁恭礼偷偷送出消息来。
说皇后娘娘近日食欲不振,偶尔有干呕之状。
但更多的消息却是打探不到,因为圣上将皇后的殿宇严密的给保护了起来。
这次梁生亲自来了玉府。
见到萧玉琢的时候,他不由深深看了她一眼,这才拱手问安。
“梁掌柜客气了,您亲自来,必是有要事吧。”萧玉琢请他坐下,叫人上了茶汤,点心。
梁生看着那精致的粉瓷茶碗,还是上次他叫人送给她的那套,不由的脸面柔和了许多,嘴角似乎也噙着温润的笑意。
“是有要事,”他小心翼翼的端着那粉瓷的茶碗,抿了一口茶汤,才缓缓开口道,“据义父所说,加之发现南平公主所准备的婴孩作用之物,分批次的悄悄送进宫中,便基本可以确定,怀有身孕之人,应当是皇后娘娘。”
萧玉琢皱眉点头,“这倒是叫人惊奇了,她都快五十的人了,居然还能生孩子?这么些年干什么去了?”
“她如何能怀有身孕,这个倒不是重点。”梁生缓声说道,“如今的重点是,圣上的态度。”
萧玉琢嗯了一声,愿闻其详的看着梁生。
梁生身上总是有一种安静淡然的气质。如今经过岁月的洗练,这种淡然的气质就越发的明显。
他顾虑事情,也越发的沉稳而周全,“圣上将皇后娘娘的殿宇,严密的保护起来,不容人窥探。义父在宫中的人脉颇广,极力打听之下,却也只得到这么一点点微乎其微的消息。说明……”
“说明圣上是有意保护,并且隐瞒皇后娘娘怀孕的消息!”萧玉琢忽而说道。
梁生点了点头,“圣上这般严密的保护皇后娘娘的子嗣,说明圣上看重这个孩子!在此时,圣上却又叫小郎君入宫,养在德妃身边……当真是要给小郎君恩宠的意思么?”
一听事关重午,萧玉琢的心神就不由自主的有些慌。
所谓关心则乱,做母亲的想旁人的事儿。还能够冷静,一旦涉及自己的孩子,就免不了有些心慌意乱了。
她一时没开口。
梁生却是脸面清寒的把话挑明了,“小人以为,圣上在这个时候,叫小郎君入宫,乃是为了分散越王的注意力。叫越王的精力都用在和小郎君以及吴王旧部身上,毕竟小郎君如今已经是世子了!有小郎君在前头挡着,皇后娘娘便不会受越王侵扰,能够平平顺顺的诞下皇嗣。”
萧玉琢不由的哼笑一声,“圣上已经五十来岁了吧?且不说皇后娘娘这么大年纪怀孕,能不能顺利生产。便是她真的平平顺顺的生下个男孩儿,也不过是个奶娃娃!能干什么?岂能挡得住越王?圣上如今服药不止,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他还能等到那奶娃娃长大不成?”
梁生看了她一眼,“可圣上未必这么想。圣上多半觉得自己年轻力壮,还能活好些年头儿呢!当初的秦王,不是还想要长生不老,永不退位么?”
萧玉琢不屑轻哼,“想得是挺美。”
“娘子有没有想过,圣上这般利用小郎君,实在是将小郎君放在了危险的境地之上?”梁生沉声说道。
萧玉琢咬了咬下唇,“这还用想么?曾经他的儿子是他的挡箭牌,儿子下落不明,孙子又成了他的挡箭牌!”
梁生缓缓点头,“圣上如今却已经是基本放弃了对吴王殿下的搜寻,下头搜寻的兵将不知是被何人授意,皆消极怠工。唯有吴王殿下的旧部,和同盟会,如今还在极力的寻找。”
“圣上如此。还真是叫人心寒呢!”萧玉琢冷笑,“他已经忘了修远曾经对他是怎样的忠心耿耿了么?”
“是,的确叫人心寒!所以说,如今这个时机,是千载难逢的时机!”梁生忽而说道。
萧玉琢闻言微微一愣,“什么千载难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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