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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下来,他不但人没回来,连个音信都没有......”
“哦?”老太后摇了摇头道:“既然他说了,就算做不到,也一定会让人传个信的。这可怪了......”
誉王向来是个守诺守时的人,先不说他事先答应了元铭会回来;就如今朝中的局势而言,他也不可能丢下不管而去寻欢作乐。太后心里有了计较,她转过头看了元铭几眼道:“铭儿,你父王只有你一个儿子。而我年纪大了,处理事情总有些有心无力啊。”
元铭抬起头看了老太后一眼,见她鼓励般的看着自己,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孙儿愿为皇祖母分忧!只是......我怕自己不一定能劝得动父王。”
“你先说说看你要怎么劝。”
元铭想了一下道:“父王是我父亲,即便发生了这种事,第一要务还是要保住父王和皇室的名声。因此我不能派太多人大张旗鼓的去,而是该带着几名亲随悄悄过去。我会对父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朝中如今缺不了父王,皇祖母也对父王非常思念......若父王听了这些后仍不肯回,我便只能想办法把那名青楼女子带回来了......”说完元铭有些忐忑的看向了老太后。
老太后不动声色的转动着手上的佛珠道:“你先去试试吧。若不行,我会亲自派人前去。”
元铭郑重的点了点头,就要与老太后辞别。却在这时,有个內侍气喘吁吁的闯了进来。“太后娘娘,徐州八百里加急快报!”
“传——”
元铭见太后没有要回避他的意思,只得顺势站到了旁边。
內侍层层通传后,一个将士打扮的年轻男子快步踏进了殿内。“徐州参将冯源参见太后娘娘!”
太后长袖一展,肃声道:“起吧!”
冯源依言站了起来,他犹豫了一下并没有直接通报,而是问起了明德帝和誉王。
老太后沉了沉目光道:“皇帝依旧病着无法起身,誉王最近也无法理事,你有什么话直接回我。”
冯源心中失望,但他仍强打起精神回禀道:“回太后娘娘!徐州近月来大雨不断,六日前绵阳县连泗阳县的那条大堤突然崩塌,众多徐州百姓流离失所,死伤无数!”
“荒唐!六日前的事为何如今才来奏报!”太后脸上慈和的表情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凝重。元铭心中重重一跳,循着太后的视线看向了跪倒在地的冯源。
冯源将头抵在冰凉的地板上,满嘴涩然的道:“总兵大人本想当日就奏报的,但知府刘大人却百般推诿,甚至借故不发粮饷;次日更是以杀人罪名抓了总兵大人唯一的儿子。今日我能前来,是总兵大人拼着不要公子的命,才换来的!太后娘娘,如今的徐州生灵涂炭啊!”冯源说完后,重重的磕起了头。
太后听完这些后显然被气得不轻,手中的佛珠急转,却到底下不了决定。徐州向来是军机要地,能当上徐州知府的人背后必定盘根错节。而如今的徐州知府刘炳成更是三皇子生母淑妃那一脉的人。若自己今日动了他,那必定是在向三皇子一派宣战了。可自己的儿子并不想做皇帝,如今手上又没有合适的人选,此时贸然动作,恐怕会发生不好预测的局面。
陵儿啊,陵儿,你真是留给母后一个大难题啊......
太后久久不发声,冯源心中担忧,而元铭则直接皱起了眉头。内殿里的时间在一点一滴的流逝着,当太后重新抬起头的时候,元铭在她眼中看到了犹豫以及退缩。
不,不可以在此时轻易放过那位徐州知府!元铭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只是脑中却有一个声音在跟他说:要成君王者,最忌讳的便是犹豫,退缩!若某一位大臣做了会让你失去民意的事,你需要不惜一切代价将他除去!因为君王本就是依托于百姓而生的。失民心者终会失去天下!你要记住,稷儿!
正当太后张嘴要说出自己的意见时,元铭先她一步行礼道:“皇祖母,孙儿有话要说!”
太后一愣,倒是准许了。元铭抬起头,双眸熠熠生辉。
“若此事查证属实,徐州知府隐瞒灾情,至百姓性命于不顾,其乃罪一!他捏造罪证,陷害总兵之子,罔顾律法,其乃罪二!如此欺君罔上之人,若然轻判,必会让民心动荡,朝纲不稳!此人......当斩!!!”
此言一出,满室皆惊!太后不敢置信的放下佛珠道:“你可知道这徐州知府刘炳成是何人?”
“孙儿不知!孙儿只知道这次放过了他,徐州的百姓一定会对朝廷失望!徐州,如此军机要地,若其中百姓谋生反意,必将会酿成大祸!孰轻孰重还望皇祖母明察!”
冯源一开始并没有太在意殿中的这位公子,如今听他这么说来,当即感激的朝他拜了下去。元铭亦朝他点了点头,目光坚毅的看向了上座的太后。
太后在那一番话后,眼中渐渐聚起了莫名的光芒。
“好!好!好——不愧是陵儿的孩子,我的孙子!”连说了三个好字后,太后手指着元铭却看着冯源道:“你可知道他是谁?”
“末将......不知。”
“他是我儿誉王唯一的儿子,誉王府的世子,元铭!”太后说罢,站起身道:“传我懿旨,让都察院左右御史派人去徐州彻查此事!若查证属实,徐州知府刘炳成,斩立决!”
“多谢太后!多谢誉王世子!”冯源原本对这件事都要不抱希望了,没想到誉王世子的一句话竟让太后下了如此决定。他感激的看着元铭,哽咽着说不出话了。
当元铭踏出宫门口的时候,久久无法平复心中的热度。是的,当时自己进言的时候,竟丝毫不觉得害怕,反而有种兴奋满足之感。仿佛自己很早以前就会做这些事,就喜欢做这些事。而脑中的那个声音也让他倍感熟悉。
“稷儿......”元铭沉下心想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了在邵府的时候,那位邵夫人也称呼过他稷儿......
稷,从禾从畟,五谷之长,是为谷神。真是个好字。元铭咀嚼着这个字的功夫,府中的下人早就迎了上来。被打断了心事,元铭也不恼,而是开始思索起了今夜要去百花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