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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
何夫人见她应承,顿时松了口气,让贴身丫鬟领着她去偏房换衣裳。
等到人离开后,她仿佛完成了一桩大事,缓缓靠在床头,闭目半晌,轻轻道:“去吧!”
感觉到身边的丫鬟脚步走远,何夫人脸上浮起挣扎和犹豫,最后又慢慢定格成坚定和心愧。
“阿梨,你莫要怪我。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低声的呢喃很快被寒风吹散。
消失不见。
姜映梨随着丫鬟绕过走廊,走到右侧的偏房,房间里暖烘烘的,精美程度不低于主屋,房间分为内外两室,外间是桌椅和多宝格。
多宝格上摆着各式各样的精致摆件和花瓶书本。
穿过雕花梨花木拱门就是内室,以一扇千娇百媚的仕女图隔开。
丫鬟弯腰抬手道:“姑娘里面请,衣服挂在衣桁上,是夫人特地给您挑的,说是最衬您。姑娘可要奴婢伺候穿衣?”
“不用。”姜映梨摆手。
“那奴婢就在外间等候,若有需要,姑娘可直接唤奴婢。”丫鬟低眉顺眼地说道。
姜映梨看她一眼,慢慢吞吞走进了里间,屋内出乎她意料的大,特别是那张百子千孙雕花大床,上面摆着红色鸳鸯喜被。
旁边的衣桁上挂着一套正红色的衣裳,裙摆上以金线绣着活灵活现的摆尾金鱼,裙踞还绣了一圈祥云。
“鱼”乃“玉”意,一般是用来形容金玉满堂,喜庆有余,是用来庆贺新人美满富足之意。
祥云已是祥瑞之意。
说是婚服也不为过了。
突然,门口传来合上门扉的声音,姜映梨快步走过去,用力一扯。
果然,门已经从外被锁上了。
“开门。”她拍门喊道。
开始毫无应声,过了一会儿,就听到外面传来含糊的回应。
“姑娘还是乖乖听话,等事成后,好日子都在后头呢!”
姜映梨挑眉,鼻尖突然闻到些奇怪的甜腻味道,扭头望去,就觑见桌上摆着的香炉,正在袅袅飘香。
“……”
何夫人是有病吧!
“你们以为用这种手段有用?”
“这是关外传来的密药,姑娘不会受什么苦的,夫人都是为了你好。”
姜映梨:“……”
神特么的为她好。
她用盐水浸润帕子,捂着口鼻,快步走过去,直接摁灭了香炉。
旋即,又取出手术刀,把身后窗户的窗纱狠狠划开,很快屋里的甜腻空气都被冰冷的寒风吹散。
然后,她把剩余的淡盐水喝完,连续喝了两瓶盐水,打了个水饱嗝后,体内再无波动。
她面无表情地坐在床边,想了想,干脆脱了鞋,放下床帐,躺在了床上。
不出所料,很快外面就传来了脚步声,门口传来了细碎的交谈声。
“……情况如何了?”
“……按照吩咐……都……对……”
……
门被轻轻推开,见到屋里熄灭的香炉,何荣轩愣了愣,回头看了眼丫鬟,对方缩了缩脖子,挥了挥手,指了指室内。
何荣轩见室内毫无动静,抿唇挥手。
丫鬟小心翼翼地合上了门,听话地悄然离门口远了些。
何荣轩慢慢走进内室,见到床帐被落下,还有隐约能看到的侧对着自己的身影,心里隐隐松了口气。
看来好歹是有用的。
不过,想到马上要发生的事情,他脸上浮起痛苦的表情,深吸了一口气,露出行将就义的模样,下定决心,快步俯身撩起帷幔。
他还没定睛往下看,突然眼前一花,脖颈间猛然一疼。
“你——”
一股冰凉的液体从脖颈间被注入进来。
他反手想去碰,姜映梨已然收回手,从床上翻身而起,背过手去,绕着他跳下了床铺。
何荣轩捂着疼痛的脖颈,坐在了床上,脸色微变,“你对我做了什么?不对,你怎么会没事?这明明是最好的催情药……”
莫非那药贩子是骗他?
姜映梨甩了甩手,眼露鄙夷,“我又不是个死人,知道了还不灭了,等着继续吸吗?”
不过是区区催情药,只要及时灭掉,然后再吹吹寒风,冷静冷静,再多喝点盐水促进代谢,很快症状就会消失。
再不济,她再多打两针稀释剂也行,这种药空间里也有。
但显然这药没想象中那么有劲儿。
她似乎看出他所想,恍然道,“难道你喜欢那个药?那等会我满足你。”
“你——”何荣轩刚要站起喊人,突然身体一晃,疲惫感蜂拥而上,眼前更是阵阵发黑,脚下踉跄两步,他跌回床铺。
“你,你做了什么……为什么,我……”
他努力想爬起来,可偏生手脚都不受力,又狠狠摔回去,还一脑子磕在了床柱上。
姜映梨双手环胸,看着他这副犹如醉酒的狼狈模样,摇头啧啧:“你这不行啊!不过没关系,我会给你一个难忘的体验的,不用谢我。”
何荣轩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但他很快就没有办法反抗了,无力地晕过去了。
等到他没了动静,姜映梨才一边凑过去扯他衣服,一边嘀嘀咕咕:“还以为你们能耍什么花招,结果就这,你们就不能来点有新意的吗?”
“简直是浪费我时间!”
姜映梨来前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只是她没想到何家来来回回的手段,竟只是拿贞洁做文章。
就令她失望的同时,倍感厌恶。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何夫人会配合这个。
感觉到心口属于原主的悲痛情绪,姜映梨没忍住,骂了句:“你是不是贱啊!为这么个人哭,脑子有坑吗?”
“你能不能生气!”
原主仿佛还沉浸在痛苦里,姜映梨只能一边抹泪,一边咬牙捆人。
但凡有个人瞧见这情况,都会颇感惊奇。
姜映梨把何荣轩脱得光光的,只给他留了条裤衩子,然后拿过旁边的婚服,将他捆在床脚边。
顿了顿,她卸掉他的下巴,把他的臭袜子塞到他嘴里,退开一步,满意地拍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