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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宁老太太也是管过庶务的,自是对这些大家族里的手段一清二楚了。
何家是富贵之家,这些东西对他们而言,算不得什么。
若是姜映梨当真想要跟他们往来,也得回出一半的礼数来,可如今若是没有必要,那就毫无心理负担地收下,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怕的就是心中虚,收了礼又去回。
姜映梨板着脸,点了点头。
李玉珠恍然,她到底眼界所限,总觉得收了人家贵重的礼,问心有愧。
如今虽听得有理,也依旧有些许别扭。
姜映梨不想谈论何家的事,只扭头问道,“沈隽意不在家中吗?”
“前两日去过他姥爷家拜年了,今日瞧着天晴,他就去了从前的夫子家拜访。”李玉珠答道。
眼下讲究天地君亲师,沈隽意虽然如今已经入了云麓书院,但从前的教导之恩,却也不能忘却,逢年过节,总是得送些节礼去的。
不然传扬出去,忘恩负义的名声总是不好听的。
闻言,姜映梨颔首,起身回房,“我去整理下东西。”
李玉珠应了声,旋即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急急忙忙回了趟自己的屋里,拿了东西跟了进去。
江灵刚才一直没吭声,此时他抱着书,歪着头,奶声奶气道,“祖母,阿梨姐姐是不是不高兴?”
“嗯。”
“为什么?别人送她礼物,她为何还要不开心?是因为她母亲吗?”江灵不解。
他就可想念他娘了。
每每夜里都做梦梦见。
宁老太太觑了他一眼,“你爹送你礼物,你开心吗?”
江灵有些纠结地挠了挠头,半晌,微微红着眼眶,咬牙道:“……不喜欢。”
从前他是喜欢爹的,但现在……已经生不出欢喜了。
大概是从他娘死了那刻开始的吧!
宁老太太见此,顿了顿,弹了弹他的额头,看他吃痛捂住,嗤笑道:“好好读你的书吧!”
江灵的情绪来得快,去得快,很快就敛了神,乖乖地抱着书继续看。
宁老太太垂着眉眼,望着脸颊鼓鼓的小孩子,暗暗想着,小孩子就是一天一个样儿,刚来的时候瘦瘦小小的,如今倒是长了些肉。
看着白白嫩嫩,肥嘟嘟的。
也难怪姜映梨总爱捏他的脸。
开春再给他做两身新衣裳吧!
姜映梨住的屋子不大,此时里面却被箱笼堆得满满当当的,她随意的翻看了两下,何家这回送的东西倒是些比较能派上用场的实用物件。
除却吃穿用度的东西,还有些一箱药材。
想来是以为她在跟着大夫学医,还准备了一套完整的捣药工具,碾槽到戥子药斗一应俱全。
纯铜的,沉甸甸得很。
这时,李玉珠走了进来,她把揣在怀里的一个大荷包递过来,紧张道:“阿梨,这,这是何家给的银票。我怕放你房里不安全,就搁我屋里了,你且数数看。”
她初初看那么多银票时,心口都吓得怦怦直跳。
虽然知道家中众人都没什么旁的心思,但这几日她生怕被外面的人闯进来偷走抢走,连门都不敢出,日日睡前都得摸一摸荷包,确定无虞。
姜映梨微微扬眉,随意接过荷包打开,就看到里面厚厚一叠银票。
她随意粗粗数了数,十八张。
李玉珠声音都有些发紧,她舔了舔唇角道,“每张一百,足足十八张,一千八两。”
她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现在光是看着这笔巨款,她就手脚发软。
姜映梨面无表情看了片刻,突然不知道像是想到了什么,忍不住想发笑。
这何老爷不知该说他小心眼呢,还是大方!
她当时不高兴,敲了个竹竿,要了二百两银票,已然是高价。
偏生何老爷拿出了两千两银子,见她不要,如今还送到她家中来了。
两千两就买个解酒精中毒,当真是有钱任性!
不愧是能成为柳城隐形首富,心眼比何夫人何荣轩几人加起来都多。
对比起地上这些小打小闹的礼物,这笔钱才是真正的谢礼!
却也是着实扎手!
姜映梨的眼神微微冷了下来。
李玉珠闹不明白她的态度,轻声问道,“阿梨,这荷包是夹在箱笼里的,我初始没发现,是回来时才发现的……现在这钱怎么办?”
若是早发现,她当时死活都不敢收的。
“这些礼物已经抵不少钱了,便是再如何谢,也不该给这般多钱的,咱们还是别收为好。”
毕竟这钱兹事体大,她没敢跟宁老太太商量,反而只偷偷告诉了沈隽意拿主意。
但沈隽意只说一切都听姜映梨的。
姜映梨摩挲着银票细腻的纸张,想起何家莫名其妙的求娶,以及当时何荣轩的顾左右而言他,心里隐隐有了些许猜测。
见李玉珠紧张,她朝着她安抚一笑,“这钱先放在我这,我会处理好的。”
何家的谢礼,还是这般贵重的,哪里是这般好接的!
李玉珠松了口气,卸了一桩心事,她便先出去了。
沈隽意是晚上才坐牛车回来的,他现在虽然打着石膏,但拄着拐杖走得很是顺溜,见姜映梨回来,他心中欢喜,连带着蹙着的眉头都舒展开来了。
眉目如画,灿灿生光。
“你回来了。”
姜映梨上下打量着他,疏懒一笑,“很好,花脚猫归家了。”
沈隽意:“……”
这个外号能不能不提了!
花脚猫说村里的打趣猫儿的土话,说是的猫咪脚上花纹多,就爱出去溜达打架不着家。
“好了,不与你玩笑了,过来我瞅瞅你腿的恢复情况。”姜映梨见好就收。
沈隽意神色复杂,应了声。
检查时,姜映梨注意到他表情恹恹,虽然他素来喜怒不形于色,但两人到底相处很久了,加上沈隽意偶尔在她跟前其实没那么会掩饰情绪的。
所以,姜映梨一下子就注意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