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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担心落下功课,我回头给你送笔记。”
“再说了,此次书院碰上那么大的事,多少同窗受伤没命的,估计这半个月,山长他们也没工夫管上课的事了。”
光是上下查主谋,以及安抚这些学子的家属,书院都有一波忙碌了。
沈隽意回神,他摸了摸腿,“我知道。”
他是明白主次的。
他惊讶的是,姜映梨竟然能在摸一把后,就判断出这么多事。
他看向郁齐光,见他脸上糊着一层黑乎乎的药膏,不禁皱眉,关心道,“齐光,你的脸怎么回事?”
“哦,是医馆的大夫给我敷的药膏。说是去疤的神药,贴上几贴,以后连疤痕都不会有,花了我一两银子呢!”郁齐光捂着脸,肉疼不已。
他平日里连一个铜板都掰成两瓣花,能费心花一两银子去买药,的确是够大方了。
想到此,郁齐光看了眼姜映梨,别别扭扭道,“说起来,今天还是多谢你了。若非你来胡搅蛮缠,我定然拉着阿隽进宿舍了……”
他想起刚才跑回书院,见到从废墟里抬出来的一名同窗,早已被房梁砸得血肉模糊,面目全非了,他胃里就是一阵翻腾。
随之而来的,更是阵阵后怕。
他好奇的是,“对了,你从哪里知道书院今日宿舍落定,我们会去选的?”
这也是盘旋在沈隽意心口的疑惑,刚才被姜映梨带走注意力,这句话就不曾问出口。
毕竟,姜映梨可是冒雪走了几十里路,这才堪堪赶到书院后舍的。
姜映梨:“……”
她转了转眸子,“大娘,哦,是大娘从昨夜起就心神不宁,她刚跟我提起。刚好上回咱们拜师不曾给上官大人送过些礼嘛,家里这阵子晒了不少熏肉,我就想送一些过来,也叫上官大人他们尝尝鲜。”
“结果,我才来就听说,你们去后院选房间了。”
“我听说这书院是四人间,沈隽意的腿还还不曾好,他夜里睡觉又容易敏感失眠,这样时间长了,也不利于他养伤,也不利于他读书。我想来想去,觉得不妥当,不能因小失大,这才来阻拦。”
初始还说得磕磕巴巴,但到了后面,姜映梨就说得越发顺溜了。
她觉得自己现在说起谎,真就是脸不红,心不跳,眼也不眨了。
当然,这也不全算是谎言。
李玉珠的确是提过担心沈隽意,姜映梨也确实是担心住宿影响睡眠,导致精神不佳。
毕竟,她早年大学住四人间,经常被同学悉悉率率的声音弄醒,往往就导致她上课打瞌睡,为此还被点过好几次名。
闻言,郁齐光一噎,他小声嘀咕,“哦,是嘛,你倒是挺为阿隽着想的嘛……”
沈隽意愣了愣,之前心里略微有些难受的心情顿时消散,他眼神复杂,语气发涩,“你,就是为此背着背篓走了几十里来柳城?”
仅仅只是为了安他娘的心。
也为了确认他的安全。
几十里的路,沈隽意是走过的,枯燥而冰冷,何况是冬日里积雪皑皑,行路艰难。
姜映梨却没有丝毫抱怨,一路跑来书院见他,最后还担心他住宿不舒服,特地来阻拦,甚至因此遭人嘲笑,她都不曾面改色。
姜映梨挠了挠头,尴尬道,“但是特产被撞翻后,遗落了不少,我就寻了半筐子回来。这礼怕是送不成了!”
虽然,她的主要目的并不是送礼,而是救人。
沈隽意突然感觉心口仿似叫什么撞了下,就像是冬日里吃了颗被火烤烫的李子,心口涩涩的,酸酸的,又暖融融的。
他的声音都温柔了下来,跟开始的想避开姜映梨的追问而装模作样的不同,这回是真的彻彻底底的温软。
“无碍。老师并不缺这些,我前阵子给他送过些礼品。”
姜映梨瞪他,“那能一样吗?送长辈礼物,定是不嫌多的。”
沈隽意颔首,乖乖巧巧地附和,“嗯,你说得对。我们下次再送便是,老师不会在意的。”
姜映梨也没纠结这个,她冲郁齐光道,“可有木板?我先给沈隽意把腿重新固定,等让胡大夫前来一趟,再进行石膏固定。”
不然,她没办法解释这些东西的由来。
郁齐光应了声,立刻出去找。
等到重新给沈隽意的腿固定,刘秋梅已经做好了饭食,给他们送了过来。
是简单的汤面,上面卧了一个蛋,配上自家腌制的酸萝卜条,在这样的夜里,吃上一碗,胃里便是暖暖融融的。
几人吃过后,梳洗过后,便带着一身疲惫,各自睡下了。
姜映梨跟沈隽意睡一个床铺,姜青檀抱着被褥和郁齐光凑合了一夜。
深夜,沈隽意望着身边睡得很熟的姜映梨,她睡觉的动作并不规矩的,但因着没有多余的被褥,只能一道睡。
而她为了避免自己夜里动作太粗暴,伤到沈隽意的伤腿,她特地离开他一大截,这是他忍不住开口询问时,她眨眼不解地解释的。
瞬间,一直以来,沈隽意心里膈应的点,瞬间就被解开了。
他原先还以为她心里藏着莫敛舟,生怕与他靠近,才会如此做派。
两人中间空缺的位置,被衣裳堵住,倒也不会再进风。
沈隽意心口那个洞似乎也被堵上了,他眼角眉梢都仿似被春风拂过,整体都柔和了下来,心口也仿佛吃了口蜜饯般,甜滋滋的。
他略略挪过去半寸,心满意足地闭眼熟睡。
待得第二日清晨,史霜客满面倦容,眼露血丝的回来了。
他身上的衣裳都是血迹和灰尘,若非知道他平安无事,刘秋梅魂都要被吓走了。
“相公,你没事吧?”
“我无事。都是昨夜救人沾染上的,等会换下即可。”史霜客解释道,他揉了揉眉心,“让你担心了。”
“沈夫人都告诉我了。相公,你先回房换身衣服,早饭和热水我都备下温着了,我就去给你端来。”刘秋梅抬手擦了擦微红的眼眶,快步去了灶房。
虽然知道他无恙,但她也几乎是一夜未睡的。
姜映梨醒来见到他,扬了扬眉,快步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