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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然的模样，看不出究竟在想些什么。
顾粥粥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都没有回过神，直到顾粥粥叫了他的名字，他才缓缓的垂下头。
“这么快？”
“下了班，就直接过来了，运气好，没有堵车，也没碰到红灯。”
她笑了笑：“位置定好了吗？”
“恩。”男人神态自若的点点头，领着女孩儿向喷泉背面的饭店走去。
‘金汉斯’是滨海市一家很出名的自助餐厅，价格不高，而且味道相当不错，最为出名的，则是这家厨师烤出来的牛舌。
白小菲以前形容过，嚼这家牛舌的时候，有种接吻的感觉，当时还被她和秦妍笑话了半天。
祁臣为两人倒好了饮料，又拿了一些甜点后，便挑了一个靠窗的座位，与顾粥粥面对面坐了下来。
尽管这个位子比较偏僻，但是滨海市毕竟是四方华创的总部，认识祁臣的人不少。
两人坐在角落里，却还是时常受到过路的人瞩目，偶尔还会碰到四方华创的员工，过来微笑的问声好，回头率非常之高。
祁臣皱了皱眉：“要不要换个地方？”
顾粥粥却出乎意料的摇头道：“不用了。”
祁臣愣了下，随后嘴唇稍微勾起了几分：“不怕被人看到了？”
顾粥粥一怔，被面前这个人说这样的话，还真的有点不习惯。不过，却已经无所谓了，只是看了祁臣一眼，淡淡道：“看到就看到了，无所谓。”
祁臣盯着顾粥粥精致的面颊，没有说话。
顾粥粥微微笑了一下：“出了这么多天差，今天刚回来就来公司，也不回去休息，身体吃得消吗？”
“你在关心我？”
“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其实没什么，早就已经习惯了吗。”祁臣淡淡的说：“倒是你，你昨天又去找念念了？”
“嗯。念念给我发消息说，你出差了，家里很大，他很害怕，所以我就去陪陪他了。”顾粥粥低着头，看着手中茶杯里冉冉而上的烟雾：“不过我没有在你那边住，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念念说这件事。”
祁臣望着她的眼神柔和了几分，“你不知道该怎么说的话，我来说就行了。”
顾粥粥沉默了一下，忽然觉得不知说什么好了。
她也想过，让祁臣找个机会直接告诉念念，可是，当她拿起电话的时候，又总是忍不住放回去。
她怕，怕念念问她，既然她是他的母亲，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不认他……
那时候，她该怎么回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