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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本官说过是六人吗?只是你们其中一人而已,你们将昨日末时来衙门之情景一一说来。”
“大人,是这样的…”紧接着六位车夫一五一丁的说了出来,似乎毫无破绽。
“把昨日衙役小刘叫上堂来。”范静当场让他指认那转头回柴房的车夫张四,以及拍打灰尘的车夫王三和第一辆驾车的车夫刘小二。
“啪!”范静拍案板一拍:“刘小二,本官问你,你要从实招来。”
“是,大人。”刘小二似乎感到心虚了。
“昨日末时,你是第一个驾车走出衙门,走出衙门后,那跟车的阿龙可否一起?一直一路同行?”
刘小二即刻答道:“是的,大人,阿龙临走时还打了一个招呼。”
范静厉声喝道:“你撒谎,尽管在公堂之上蒙蔽本官?”
“大人,小的说的句句属实,何来蒙骗?”刘小二还是心虚了,说起话有着吞吐的份量。
“你真是顽固不化,好,传李氏夫妇,还有村民小桃上堂。”范静叫鲁大班办的事就是找出街边之人目睹刘小二就是一人驾车,马车后一直没有跟车人。
“啪!”范静重拍拍案板,怒道:“刘小二,从衙门出来,马车后就不见阿龙,你却说你们一同而行?还有何话可说?阿龙,你去了何处?”
“大人,小的只顾赶马车,根本没在意阿龙是否在后,可能…”
“大人…”
刘小二和阿龙似乎乱了阵脚,争先恐后了起来。
“阿龙,你说,你该不会飞了吧?”
“大人,我…我?哦,我去了一下茅厕?”阿龙语无伦次的搭不上话来。
范静严厉道:“简直是一派胡言,那本官就替你回答,其实你压根儿哪里没去,故意进去打了一个招呼,然后你一直在门口闲溜,待王三大喊:喂,你叫我出来,你就驾车了,给我跟车去。你即刻返回充当第二辆马车的驾车人,第二辆跟车人就是第三辆驾车人,而王三自当是第三辆跟车人,所以衙役看到的每一辆车都是两个人。”紧接着范静一一推断出来。“而张四压根儿就没出柴房,纵火者就是你,张四。”
“大人,即使你判断无误,何以证明张四就是纵火者?”张四百般抵赖道。
“是吗?那你去了哪儿了?那你躲在柴房,该不会只是好奇吧?”范静对张四不加以理会:“刘小二,阿龙,如此蒙蔽本官,妨碍本官办案,来人,把他们押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大人,饶命,是…是张四给小的们每人十两白银,要小的这么做的,小的并无真心蒙蔽大人。”
“啪!”
范静拍案板一拍:“张四,你还有话可讲?说,到底是谁主使你纵火。”
张四一付毫无畏惧的样子:“大人,张四佩服你,如此瞒天过海都被大人识破?但计不如人,栽在大人手里,张四无话可说,任凭大人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