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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800巡航飞行起来是悄无声息的,周围连风声都没有,安静得让人有点恐惧。
距离的拉进让方成又清晰地闻到了艾碧水身上的味道,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鼻子前端。这个动作被对方敏锐地捕捉到了。
“啊,我身上有臭味吗?可能是之前出汗了.......”
“不不不,是挺香的味道,仔细感受一下有点像中药,就是有点太刺激了......”
啊这,怎么不小心说出来了。把女生的味道说得这么详细真的有点恶心了,我还是闭上嘴吧。
“嗯?是吗?我好像也闻过自己的味道,但是......感觉有点像薰衣草?”
“啊,这个,可能每个人对嗅觉的感受不一样吧......”
气味这个概念有很强的私密性,这还是学心理学的学妹告诉方成的。
就和颜色一样,我们永远也无法知道其他人所闻到的是不是和自己完全一样,就好像我们永远也不知道其他人看到的蓝色是不是自己看到的蓝色,因为我们的语言有局限。
而在气味的问题上,这种不可描述的特质所造成的困扰会更加严重,因为表述颜色的名词远远多于嗅觉,理论上颜色的感受质对不同个体而言在发育过程中可能会趋向同一。
我们在描述味道的时候,除了用其他的名词来比喻(比如说花香、草香、药香......),或者描述它带来的情绪之外(令人愉快的、令人放松的、沁人心脾的......),根本就没有别的办法来形容它。
刘亦诗和方成说过,这些问题在心灵哲学里面专门有一些人在研究,她具体也不太懂。而在日常生活中我们并不需要保证“感受”的一致。
比如说,我们处在一个空间内,各自的嗅觉是通常意义上正常的,我们对彼此有基础的“可交流”的认识,那我们会默认彼此说的是可传递可信赖的,就不太会产生“我们说的是不是一个味道”的问题。
就算我们体验到的真不是一个味道,它们在我们的语言中也是被归一化了的,玫瑰花的味道只能被映射到“玫瑰花香”这个词上。
方成之前经常听学妹说,我们的语言虽然不准确,但依然可以信赖。
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啊。
所以至少他和艾碧水能达成一致的一点就是,她身上的味道很好闻,至少“令人愉快”这个情绪是可以通过汉语来传达到的。
“在你来之前......我还拿到了这个。”
他掏出一直捏在手里的像奶片一样的小圆饼,递到了她手上。
“据说这是一个极强的静态磁场发生器,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理。”
艾碧水把这个圆饼放在右手的手心上,用左手的食指肚轻轻抚摸着它,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纽扣电池真有那么大威力吗?
“你觉得仅仅有磁场就能消灭它吗?我觉得不够啊。”
“不是用磁场来直接攻击的,我已经大概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方成从拿到这件所谓的“武器”开始就在思考如何使用它,一个疯狂而浪漫的计划已经在他的脑子里渐渐成型。
他需要借用太阳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