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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念诗一听,立刻欢呼雀跃起来,说:“多谢娘娘!恩公,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去换衣裳!”
魏瑜似笑非笑地看了傅九一样,转身走了。
来到慈安宫,太后貌似在等着自己。
魏瑜规规矩矩行了个礼:“太后娘娘。”
“坐吧。”太后回答。
魏瑜抬眼一看,她的态度不算好,但也比上次见到的时候好多了。
“听皇上说,太后要见我?”魏瑜坐下后,果然低眉顺眼地问。
等丫头奉完茶,太后说:“没别的事,就是找你来说说话。”
“太后娘娘能找鱼儿来说话,鱼儿很荣幸,也很高兴。”魏瑜捧出一张笑脸说。
“是吗?”太后眉梢微挑。
魏瑜努力使自己看起来真心实意,说:“母后,从我七岁与皇上订婚的那年,鱼儿最希望的,就是得到母后的喜欢,只可惜,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都很失败。”
“喜欢?”马如烟像是要将这两个字掰碎了咽下去。“你的父母毁了我一辈子,你让我如何喜欢你?”
“太后娘娘何出此言?当初虽然是我父亲违背了婚约,我父亲和母亲……早早地去了,娘娘您却贵为太后呢!”
马如烟神色复杂地看着她:“你知道我为何这般讨厌你?”
魏瑜说:“这个……上次您好像说过。”
太后说,有些天,天生就招人恨。自己便是个中翘楚。
对此,魏瑜也表示没办法。
太后一脸悲戚:“当年,我与你父亲魏衡订婚,一时好奇这未婚夫婿生得何种模样,便女扮男装,扮了个男子去接近他。”
太后仿佛又看到了年轻时的魏衡,剑眉星目,俊秀挺拔,竟比她见过的任何一个男子更英俊不凡。
“我们两人,称兄道弟,相谈甚欢,以至于之后的整整一年,我成日里就想着怎么出府去见他。”太后说。“后来,我打算告诉他我的真实身份时,他竟然……遣人去太师府退了婚!我大惊之下去找他,告诉他我是谁,他却依然坚持退婚。为此……我甚至还自杀过。即便后来入宫,我也是****生活在痛苦之中。”
原来太后还真的爱了她老爹一辈子?
她竟然会跟自己说起这个,看样子,她今天真的很有诚意。
于是,魏瑜也很有诚意地替父道歉:“说起来,的确是我父亲对不住您。”
“魏衡和陈青铜不顾理法,私定终身,他们负了我,也毁了我一辈子的幸福。你说,你让我如何能接受你?还眼睁睁看着你霸占我唯一的儿子?”
“也是,也是,我理解您。”魏瑜说。
“上次,父亲来提醒我,说今年是我的四十大寿。我这才惊觉,时间过得真快,我抱着对你爹娘的恨,竟然过了二十多年。这仇恨,让我失了理智和分寸,也伤了元睿的心。更……害了昭月,我对不住他们。”太后说着掉了几颗眼泪。
魏瑜露出个亲切又怜悯的笑意来,说:“母后若真想明白了,过往的一切,便都忘了吧。皇上,还有我,都巴不得能好好跟您尽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