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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芙朵所说的隐匿状态,那便是绝无二话,天衣无缝的隐匿。
人数的压缩,意味着人手不足,在编的战斗人员,有生力量有限,一次重要任务能够出动的主要人员竟只有秦野一个,但反过来看,这同样有利于这个组织最重要的特性:隐秘。
十分钟之内,各自不同的行动规划发到每个人的终端里,随后所有人通讯断开,脱离指挥系统,在有可能留有痕迹的现场做好清理,没有留下任何有效信息,例如指纹脚印等,甚至不会有人意识到那些位置曾经有人待过,又或者待过的那些人会有什么问题,跟一场谋杀息息相关。
不得不留下的东西,比如秦野驾驶的那辆吉普车,所用材料昂贵,但查不出来源,设计与平常的民用车辆并无区别,真正的玄机在后半段,它复合了秦野所穿的装甲,那沉重的,难以携带的笨重家伙毫无违和感的融合了进去,为吉普车提供了更强的动力,一旦脱离装甲,车的后半段就会变成空壳,好像一个故障车辆,更何况,它已经在爆炸中彻底变成了残骸。
初此之外,秦野没有使用任何重火力,就算有,那子弹也必定是自家出厂的,同样查不到出处。
至于装甲,装甲是最难处理的,当这东西现世,就一定会吸引目光,很多人喜欢做类比,类比什么等级的装甲战斗力对应什么等级法师的战斗力,但不论什么装甲,其招摇程度都不是法师能比拟的。
他做的事情其实也很简单,瞒过所有人的眼睛,缩进黑暗里,沿路跳进入海流,装甲自动解体,变成一个又一个微不足道的零件,沿着既定路线,由电磁引机将它们收集起来,粘着河床,藏在汹涌的河流中,等待打捞。
这是有风险的,在隔绝防护膜失效前,如果他们没有将装甲部件及时打捞起来,不管装甲的材料再优越,都得面临着被海水腐蚀的风险。
总归,他们平静地消弭了第一次危机,如果不是亲历者,根本什么都找不到。
…………
“什么都没找到......”
一个身穿华贵长袍的棕发男人和自己的下属沟通着,帝国贵族有很多,由衣着撑起来,外强中干的草包不计其数,可他却绝对不在此列,仿佛闪电是他的血肉,威严是他的脊梁,无人敢小觑,事实也正是如此,不仅是他表现出来的姿态,还有他的身份。
他是帝国国防大臣,治安署的最高长官亚摩尔斯。
“你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也知道马上我就要去面见哪位大人,我亲自从艾斯卡亚飞来,甚至来不及换一身衣裳,要替你们做一个解释,为你们背书,可直到现在你只给出了一份狗屁不通的文书,还有一句什么都没有查出来。”
“你知不知道等会儿我该有多难堪?”亚摩尔斯冷冷地道:“一个穿着装甲的疯子,轰开了一个男爵的住宅,将其杀害后逃之夭夭,猎鹰安保公司没拦住他,城市安全局没能拦住他,到你们这,甚至都不知道他的身份,从哪来,又有什么目的,没人会去苛责安保公司和城市安全局,因为死的是我们的男爵。”
随后是一长串劈头盖脸,不由分说的质问。
下属额头不断沁出汗水,连伸手擦拭的动作都不敢去做。
下属是萨塔克治安署局长,名叫泽维尔。
事实上,昨天夜里,治安署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区区一个男爵的死,在帝国很难掀起什么风浪,就算他义务捐款的数额再庞大,也绝对不可能惊动远在皇都,位高权重的真正大人物。
最要命的不是他死了,而是他的死法。
他死在一堆针管里,影响了太多东西,那些该死的白痴安保人员,以为事先通知城市安全局,就能争取到一些话语权,却不知道这一个愚蠢到了极点的选择究竟带来了多严重的后果。
尸检报告很快出来了,做尸检的名义上是城市安全局下属部门,实际上联邦第一时间就将其接管了,报案方给出的说法是,阿卡丹·莱特爵士遭人谋害,但联邦的检查报告给出的又是另外的说辞。
从检查结果来看,阿卡丹·莱特的直接死因是体内魔力失控,他的魔力矩阵,就好像遭受病毒入侵的人体免疫系统,面对无法解决的问题,在误判主人遭受致命威胁,处于最后关头时,便全力运作,殊死一搏。
这引发了魔力矩阵的崩溃,它带来的高温,配合魔力在人体内的反应,直接将他的胸口溶解成了一滩烂泥。
与此同时,他的体内有着过量的魔力残余,其量是正常法师的数十倍,非常夸张。
最终,联邦人得出结论:阿卡丹·莱特在生前滥用药物,陷入了无尽的死亡循环中,注射药剂是为了缓解魔力残余带来的痛苦,药剂带来更多的魔力残余,直到最后,普通剂量的矩阵药剂完全无法消除痛苦,他只得无数次的注射,直到死亡降临,简短地来说,就是药物过量。
如果得出这份结论的蠢货站在亚摩尔斯面前,他说不定会按捺不住,给他来上一巴掌。
那么大一台装甲在富人区横行霸道,是直接撞开了豪宅的墙面,在马路上发生交火,现在在这儿睁眼说瞎话,是把所有人都当成了白痴?
也正是这一个来自于安保公司的背刺,使得事发突然,让联邦掌握了绝对的主动权,让他们一晚上都没想到什么行之有效的对策,更不知道该如何对优莱公主殿下解释。
他是国防大臣,位高权重,威名赫赫,但在那位公主殿下面前
两人来到庄园的花园前,收敛了之前的态势,面容温和又亲切,仿佛在惬意平和地探讨家长里短之类的无所谓问题。
他们没有急切,没有询问,只有安静到连呼吸都刻意压抑的寂静。
片刻过后,里面有些走了出来,是一副陌生的面孔,一个平平无奇的中年女性,传达的却是公主殿下的口谕,她平淡舒缓地道:“二位请回吧。”
一句轻飘飘的话语,落在两个人的耳中,堪比撼雷。
泽维尔脸上的汗水越来越多,脸上的害怕连伪装都压不下去了,腿一软险些跪了下去。
亚摩尔斯的脸色同样不好看。
这么一件事发生,公主殿下连见都不愿意见他们一面,这可是一个非常糟糕的信号。
还在,那女副官马上开口,打消了他们的疑虑:“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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