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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之意道:“现在那些小子们一个一个都是混球,有人生没人养,也难怪别人说这里是个乱七八糟的地方。”
“你要记着,这本来都是你的责任。”
阿芙朵也不示弱,她黛眉轻蹙:“你不觉得我身上的责任太多了吗?你是否还记得,我身上现在的担子原本是属于你们的?你以为这些担子最终一层一层落在我身上,是一种幸运吗?”
“那你就等着吧。”老妪耻笑道:“外面那些小混蛋迟早有一天我管不住了,给你搞出一个大惊喜,不然你就变的冷血,对他们不闻不问吧。”
“你这是在耍赖。”阿芙朵不悦地道。
“没有几年活头的人,又没死后的盼头了,不耍赖耍什么?”说完,她又转过头来对秦野说:“这个女人很擅长装可怜,男人一见到她这张脸,就会情不自禁地答应她的要求。”
秦野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阿芙朵被刀夹着脖子的时候都没有显出太多异样,这时却被这老妪几句话搞得有些难堪了。
老妪离开了,留下一时沉默的二人,她迅速调整好状态,正经地道:“想不想听一段故事?”
“恐怕不是免费可以听的。”秦野耸肩。
“这次免费。”阿芙朵其实很不愿意做出什么表情,似乎是岁月磨砺,变得弥足寡淡,情绪却时刻表达的非常到位。
“上个世纪,一群志同道合的人们在宙域网络发现了一连串超乎想象,不能被称为数据的数据,在他们的挖掘下,不,应该说是那些数据教导他们的方法,他们给这组像幽灵一样的存在提供了躯体,既一排服务器,他们能做得就是等待幽灵占据了这些‘躯壳’然后夜以继日地计算。”
“所以中枢是被团队总结出来的,规律我和你提及过,想必你已经了解了。”
见秦野点头,她便继续:“除了四十四天时发布一次报告外,其实它第一次计算完成后,后续的每天都会发布许多报告,但那些预言都并不准确,而且在我们对预言既的事采取干涉行动后,计算结果的误差就会更大,所以我根本没法事先预料到这场爆炸的发生。”?
“听上去真是不方便的机器。”秦野道。
阿芙朵沉默了一会才道:“明明是团队赋予了它一个躯体,一个具有庞大算力的计算机群,可这么多年来,除了它自我保护的措施外,它从未和我们主动交流过,它只是在独自计算,只是我们恰好可以获得报告而已,我总有这样一种感觉,它只不过是被迫寄宿于钢铁中而已,它的本质是一种我们至今无法理解的伟大存在。”
“只不过这份伟大被我们人为的,无可奈何的埋没了。”
阿芙朵略微停顿,不愿意在它本身的话题讲上太多,于是一拐:“正因为我们发挥不出它的真正力量,所以我们必须付出更多努力。”
“你有眉目了?”秦野捕捉到了她话里的含义。
“帝国人已经开始调查,治安署的人发现有人在当晚挟持大使,把大使变成了一枚炸弹,他们猜测,凶手先用炸弹胁迫他开枪扫射,强迫他说出一些挑拨是非的话,并承诺这之后让他免于一死,显然凶手食言了。”
秦野奇怪地道:“他说了什么?”
阿芙朵把视频传到了秦野这边,内容是一些足以激起帝国联邦一些民众对立和仇恨的言论。
“我截断了这段视频的传播,而幸存者们的口口相传不具备信服力,所以帝国人也不相信大使说过这段话。”
“你想的还真周到。”秦野道。
“那查到凶手是什么人了吗?”
“这也是让所有人费解的地方。”她道:“帝国人雷霆手段,瞬间查出了大使是被人胁迫的,他们本以为搜查会就这样势如破竹,水落石出,可马上他们就在追查凶手这一步卡住了。”
“他们和我都完全追查不到凶手的轨迹,我也只可以确定他和那天你拦下来的是同一个人。”
秦野皱眉:“连你都查不到?”
“就像没有存在过一样,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没有消费记录,没有活动范围,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这或许证明了他不是一个人行动,也说明,这件事一定只是个开头,他和他们正在谋划着某事。”
“可惜的是现在我们无从调查,只能等待。”
然后小院陷入了沉寂,秦野见她不开口,只能率先道:“那么,第二件事呢?”
像是有了个台阶,她微微咳嗽一声后道:“你觉得这个社区怎么样?”
从这院里看整条街道无异于管中窥豹,但就这么简短的时间给秦野留下的印象来说:“嗯,不管什么角度来看,应该都是街区的地盘。”
“这也没办法,毕竟他们真的是混街区的,在门酒吧有一席之地。”阿芙朵叹息道:“在萨塔克,他们没人照应,就只能用凶狠和暴力来替自己争取到生存的空间,他们一直都是这么活过来的,可逞凶斗狠是有极限的,他们能拿到的东西越来越少,生活空间越来越狭窄,财政情况每况愈下。”
这时秦野才想起把烟点燃,点燃后才想起问她一句:“你不介意吧?”
在她默认后,秦野问道:“以前这里出过事?”
“以前的团队,把人生献给了中枢,制造了计算机群,可最终他们没能遵守中枢的自我保护指令,踏过了那条红线,然后他们付出了代价。”
“这里就是代价之一。”
结合刚才老妪透露出来的信息,阿芙朵很有可能是那之后才接受的这份工作……秦野脑子转的飞快。
她的声音未停歇:“他们是我同僚们的后代亲属,年纪最大的今年不过二十岁,十年前他们的家长或主动或被动的将他们抛弃,把他们安置于此,一开始有人照应,但也只是一开始,逐渐的,他们被迫过早的独立起来,被迫逞凶斗狠。”
秦野吐着烟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回忆起了一些以前的事,随后他道:“那么你要说的第二件事,就是拜托我照看他们?”
“是,不过和合作无关,只是一个较为私人的情况,拒绝也无妨。”阿芙朵平和的,以家长的立场,有些追悔莫及意味地道:“毕竟他们对我来说是关系深切的孩子,对陌生人来说就是一群三教九流的坏蛋,就连我也很难说他们现在还是什么纯真的孩子。”
“当然,如果你同意,你可以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提个要求。”
“我缺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缺什么。”秦野笑了笑:“不过这工作我接下了。”
然后阿芙朵眨了眨眼,态度有些奇怪,他问道:“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只是没想到你会同意,而且同意的如此干脆。”
秦野有些兴奋:“知道我最擅长对付什么人吗?烂人,我通常可以很轻松的在烂人堆里争取到对烂人们的发言权。”
“放心,很快我就能把他们变成一群无害的烂人,不过你欠我个人情。”
“……”阿芙朵忽然就对自己提出来的委托感到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