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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塔克正值夏末时节,夜晚的风险没有任何凉意,站在街角的秦野松了松领带,缓解了些喘不过气的燥热感。
尽管他成功的保护了目标,但秦野没感觉到什么成就感,或是放松之类,他心中不由得泛起了另外的疑云。
“你是怎么之后会发生什么事的?”秦野问道。
阿芙朵回答,她声音温和而内敛:“这就是我不直接跟你说明的原因,有些事情眼见为实。”
“我服务于一个伟大的存在,它通晓世事,贯通古今。”
巧了,秦野也知道一个通晓世事,贯通古今的存在......他眼帘低垂,深沉地问道:“那是怎么样一个存在?”
“你不会想知道的,它无法被理解,无法被直接观测,它伸出的触手能知晓我们的未来,而我就是它的代行者,我来替它将那些我们不愿意看到的未来扭转。”
阿芙朵声线突然变得飘忽不定:“你的前任对此知情,他愿意协助我,所以我认为你也同样有知情权。”
这样的形容,像什么?没错,像主宰和它的爪牙。
秦野沉默了,长久的沉默了。
而阿芙朵没有得到答复,但她没有催促,也没有察觉到秦野现在表现出的情绪有多么异常,她认为这很正常,设想一下,谁可以想象到现实中真的有一种手段可以预知未来,因震惊而沉默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于是她道:“回来吧,就按你说的,有些事当面解释要更清楚些。”
“啊。”秦野露出一个极为危险的笑容:“我这就回去。”
.......
秦野进了阿芙朵的房间,天色已晚,但她还是“贴心”地准备了一桌饭菜,当然,还有烈酒。
“坐吧。”阿芙朵道。
秦野平静地,若无其事地走向她。
还不等她说些什么,她看到秦野在接近自己身边的位置,突然一个箭步上前,一把非凡的利刃出鞘,冰凉的刀刃抵在了阿芙朵脆嫩的脖颈上,她下意识地就要去按藏在桌下的按钮,却听秦野幽幽地道:“我劝你理智一点,先掉下来的一定是你的脑袋。”
就算被刀架着脖子,阿芙朵的神情也没有太大的变化,她举起双手,平放在桌上,尽量不做任何会引发误会的举动。
她叹道:“看来,我信错人了。”
“我不明白。”秦野道:“主宰是不是觉得我很蠢,同样的骗术第一次对我不起效,第二次就能有用?”
阿芙朵皱眉:“你在说什么?”
“......”秦野拿走她的帽子,深深地看着阿芙朵的脸庞,在他看来,对方已经和主宰的爪牙挂上了等号,加深他这种想法的,便是这对羊角,世界上能在吸入星屑后还活着的,只有主宰和它的爪牙,或者还有秦野。
他持刀的手又用力一些。
阿芙朵深深地道:“看样子你被吓坏了。”
秦野确实吓坏了,对他来说,主宰的存在并不是最为可怕的,可怕的是主宰催生的那些人,每个都是反人类,疯狂到了极点的怪物。
那种因为恐惧和忌惮诞生的情绪有着恐怖的驱动力,欲要将一切带有主宰爪牙痕迹的存在除之而后快。但隐隐约约中他感觉到了一些错位感,他要先弄清楚。
阿芙朵率先开口道:“这么看来,应该是我先前的描述让你产生了一些误解。”
他把帽子置于桌上,恢复冷静后道:“你所服务的那个存在,叫什么?”
“你大可杀了我。”阿芙朵闭上了眼睛,以自己的生命为基础,托起了坚决。
“我应该换个问法,我应该问:你都为那个存在做过哪些事吧。”
“阻止暗杀,阻止恐怖袭击,扭转一些即将发生,影响重大且恶劣的事件......只要能够维护稳定,或者用蠢一点的说法,那就是维护世界和平,大部分事情我都会去做。”
秦野目光闪烁,他缓缓道:“如果主宰是为了骗我而编出这种瞎话,那它一定是被猪油蒙了心。”
阿芙朵平静无比,冷不丁地道:“你称呼它为主宰是吗?”
秦野一顿,盯着阿芙朵半晌,最终移开了救赎:“或许我们该好好聊聊了。”
阿芙朵神色中浮现出一丝嘲弄,她平静又漠然地道:“你想谈合作,却又不怎么相信你的合作者,你认为只有我被用刀夹着脖子时说出来的话才具有可信度,那我认为我们没有什么好聊的,你可以杀了我,而我可以保证,那之后你一定会死。”
“我愿意为我之前的冒犯道歉,最真挚地道歉。”秦野手腕翻转,掂过救赎,将其反握,递向了阿芙朵:“如果这样能让你解气的话,我很乐意承受。”
阿芙朵没有说话,也没有接过刀,眼中的嘲弄更加浓重了。
秦野了然,他将其缩回,反手握刀,毫不犹豫地一刀刺进自己的大腿。
他不可遏制地发出一声闷哼,剧痛让他险些发出惨叫,憋得脸庞泛白,脸上淌下冷汗。
这种果决到病态地步的自残连这个向来漠然的女人都看得眼皮一跳。
拔出带血的刀刃并随手丢在地上,秦野大口喘着气道:“希望你能满意,毕竟这一下真的怪疼的。”
阿芙朵深深地道:“你真是个疯子。”
“我不是疯子,只是不得不重新取得你信任。”秦野不由分说,抄起桌上的酒瓶便开始大口灌酒,作出一副试图用酒精麻痹大腿的苦楚的样子,喝漏的酒从嘴角滑落,他道:“希望你能理解,如果你真的见过我口中的怪物,且还精神正常,这种程度的警惕和恐慌反应只是小儿科。”
阿芙朵目光深远,思衬片刻后问道:“那个被你称为主宰的怪物到底是什么?”
秦野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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