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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野看着她,思考片刻后想问一问她关于那个梦,虽然他不指望着从女孩嘴里得到什么答案,但起码可以旁敲侧击地问出这里的人有没有出现过类似的问题......或者说症状。
但下一秒,就有什么东西阻止了他的询问。
他的下颚像是被某种不可视的力量焊起来了一样,只要他保有询问问题的想法,就会被阻止发言。
然后两人面面相觑,女孩似乎是害羞了,在秦野不加遮掩的目光下,她没有逗留,腼腆地笑了笑,甩着被自己扎成流光的马尾离开了。
独留秦野一人放下碗筷,他坐在椅子上,擦去额头上沁出的汗,握紧了因恐慌而颤抖的手。开始思考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是自己精神分裂,还是其他的怪力乱神。
秦野尝试着在脑子里和那个靡靡之音沟通,可一切只像一场幻觉,他没能得到任何回应。
他叹了口气,决定出门寻到萨塔克再做打算。
叩叩的敲门声,萨塔克的声音十足巧合地响起。
简单的寒暄后,萨塔克推开门,看了眼秦野,奇怪地道:“看上去,你在这里待的第一晚不怎么愉快……出了什么问题吗?”
秦野脸色苍白,挤出一个笑容道:“不,没事。”
萨塔克看了他一眼,也没有追问。
两人并肩走出舱室样的房间,直接来到了空旷的地界,迎上了恰好早晨准备工作的高峰期,以及这里住民打量的目光。
那些人里,有工人打扮的,戴着安全帽的五人小队,有务农打扮的两位女性,一些开着重型车辆,运载大型器械向下开去的家伙......他们全都在打量秦野,或好奇,或兴奋,或漠不关心,总归没有包含恶意。
秦野猜测,可能因为他现在的外貌仅有十三岁,再有警觉意识的人,对于孩子都会天然的放下戒备。
“感谢你提供的早餐。”
“你应该感谢斯诺,我的妻子,她负责这里所有人的伙食。”萨塔克爽朗地笑着。
“今天应该做什么?”
“上学。”
秦野掏了掏耳朵:“上学?”
萨塔克点了点头:“既然你打算,或者说只能在这里生活,那起码也要掌握联邦通用语,帝国官方语的其中一种,不知道在你们那是怎么样的,在这里,古语是不折不扣的小语种,甚至可以说的上方言。”
“我来自第七扇区,而普罗教授在考察文献时会涉猎到一些小语种所以会讲,除此之外,这里还有帝国人,跟联邦方言的发源地根本不搭边,你不能指望在这里用古语和其他人交流。”
秦野发现自己确实忽略了这个问题。
他的沉默让将军误解,以为他在抗拒。萨塔克撇嘴道:“这方面,你倒是很够格当我女儿的玩伴,她也厌学。”
秦野其实并不讨厌学习,不如说正中他的下怀,想要快速了解一个地方,学习无疑是最快捷的方法。
不过随后,秦野注意到了一个更值得提起的问题:“这里也有学校?”
“山星先生是这里唯一的老师,他坚持把自家后院称作学校,虽然学生只有伊丽莎白一个,这么说来,他当初也并不是自愿留在这儿的。”萨塔克做回忆状:“他是帝国方的教师,后来转行当了记者,恰好接到了有关圣泰伦的采访邀约,大撤离时,他没能赶上帝国方最后的航班。”
“联邦方拒载,这是理所当然的,毕竟他虽然自称是个中立记者,并未撰写刊载过任何不实信息,但联邦方可不会相信帝国人之于联邦的中立。”
秦野接道:“所以他就被迫留在了这里?他应该很想离开吧。”
“不。”萨塔克摇了摇头,脸色怪异:“他...从结果来说,他应该是最喜欢这里的人,毕竟星屑改变了圣泰伦的环境,让本就没有经过多少工业摧残的圣泰伦的自然生态更上一层楼,他是个喜欢自然的人,喜欢到有些怪异了。”
秦野点了点头,没有太在意,他们向外走去,几乎走到了聚集地边缘,向右看去,最远处的若隐若现的林地,向下则刚好能看到那处工业区。
看到那处塔吊,秦野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那个山星先生,不会就是昨天在那上面唱歌的那位吧?”
两人站停在一处最有生活气息的小院子前,萨塔克推开了木质的小门,他用微笑回答了这个问题。
“......”秦野也只能沉默以对。
走进院子,一个男人正在中央迎接,那是个和秦野预料的不同,穿着通体墨色长袍,留着黑色长发的儒雅男人。
“恭候多时了。”男人风度翩翩地道:“我是山星。”
山星朝着萨塔克点了点头,两人没有过多交流,将军便离开了。
“他跟我说跟一些关于你的事,而且他还有工作,所以就先离开了。”山星温和地解释道。
没有看到预想中污浊画面的的秦野不动声色地驱散了脑子里有些精神污染的念头,道:“我是秦野。”
他注意到:“您也会说,额,第七扇区的语言?”
山星笑着道:“是,我是帝国人,不过是个例外。我很喜欢钻研。”
秦野环顾四周,有些疑惑,道:“听说伊丽莎白也是你这里的学生?她为什么不在。”
“喔,这里其实所有人都是我的学生,当初的萨塔克将军,来咨询过我,如何消除联邦人和帝国人之间的隔阂,我给出的答案是,了解双方的文化,而要了解文化,学习双方的语言是必不可少的,那已经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
山星怀念的笑了起来:“一开始并不顺利,等到两派人打腻了,打到不想再打了,他们才能好好的坐下来的听我讲一堂课。”
“至于伊丽莎白,她可辛苦了,每天起床都要固定学习礼仪,礼仪之后来到我这小院,上节文化课,文化课结束后,又是另一个师父的战斗技巧训练。”
其他的秦野倒是能够理解,就是这礼仪课......他忽然想起早上女孩像是被夺舍了一样的文静举动,原来那是在践行礼仪课学到的内容吗?
“在这地方,学习礼仪给谁看?这里难道还有上流人士的上流聚会吗?”
课桌椅就放在小院外,他示意秦野坐下,并无奈的解释道:“当然没有,或许是斯诺女士想让女儿保持她传承下来的贵族风度?”
贵族风度......或许那个女士年轻时非常貌美吧,虽然也不能默认贵族风度与他心中的美丑挂钩就是了。秦野如此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