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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
太和殿上君臣脸色苍白。
他们又笑道:“鞑子真的气数已尽,哈哈哈~~”
已经没有君临天下的气度、满是对妖女的怨毒之气的康熙也惊跌龙座,而四阿哥呆若木鸡,众宗室、大臣无不惊骇欲狂。
“护驾!护驾!”有些大臣都高声喊了起来,而侍卫们也都涌进来护在前方。
只听那两人笑嘻嘻道:“我们不要康熙的命,不用护,我们真要他的命,你们也护不住。”
两人走近殿中,顾盼四周,黑衣俊美难言的汉服道袍青年最后落在了乌拉那拉氏为首的萨满法师身上。
黑衣青年道:“擅动法术,可是你们自找的!”
红衣青年看着乌拉那拉氏有些道行与其他萨满法师不同,不禁兴奋的说:“大哥,这个让我来!”
这二人正是龙墨和章玉凤,龙墨奉章睿之令北上,经过大名府也带上了玉凤。
龙墨听向来和他磕磕绊绊的章玉凤终于叫他大哥,不禁也一笑,说:“这次让你。”
只见红衣美男章玉凤飞身过去抓乌拉那拉氏,乌拉那拉氏到底是修真者,当下与章玉凤过招斗法起来。
章玉凤一直小心翼翼,摸清她的法术力量,反正她有多强程度的法术,他也用多强的法术。
章玉凤就是这样钻天道的空子,他根本没有用超出这个时空天道规则的法术来对“凡人”。
但是乌拉那拉氏作了数天的法,身体早就在衰竭,那有那么多的灵力?
很快她灵力枯竭,玉凤只用人间的武功就擒住了她,而这时龙墨正摇着折扇,学着“妈妈”的样子装逼。
他脚下是一群被点了穴的萨满法师。
在原本的萨满法事用的供桌前,龙墨、章玉凤各取了三支香点燃。
二人持香跪下,抬头朗声道:“天道在上,修士龙墨/章玉凤,并无不尊之意。煌煌中华,气数已成,圣武女皇万民归心!华夏百姓同为天下万物生灵,敬从天道,天何以厚此薄彼?六界自有法度,满清宵小,为一己之私,以鬼神之术谋害中原人间至尊,气数之子,罪无可恕。望请天道做主,惩戒妖人,以正/法度。天道不息,大道无垠!”
二人持香参拜后将插/进了香炉,又跪下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
忽听北京城雷声轰隆连响,无数电闪雷鸣。(天道咬着手帕委屈:你们两个妖孽畜牲,就会钻法律的空子!你们还要逼我动手杀了我的亲生女儿!不要太过分!)
龙墨和玉凤又伏地拜倒,朗声道:“还请天道做主,惩戒妖人,以正/法度。天道不息,大道无垠!”(龙墨、玉凤:我们就过分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雷声再次响起,龙墨与玉凤又再念了一遍,磕着头。在场诸人在耳朵都要震破的时候,天空响起了一声像是要炸开似的巨响,大地都为之震动。
可随之而来,天上再不打雷了,然后人们的耳间像是响起了无数的鬼哭狼嚎,阴气森森,太和殿震动起来。
天道惩戒,让他们自己召唤的恶灵反噬其身,耗尽他们的天地赐予的生命之气。
只听那些萨满法师凄厉地叫着,然后,抱着打了一个滚,然后身子一挺。
个个七窍流出血来,身体的生命气息抽空,本来鲜活的躯体也成干尸。
乌拉那拉氏要慢一点,她发现了自己流下了血泪,鼻子、嘴巴、耳朵也在流血。
她原本如青葱的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衰,而她的脸也皮肤迅速松弛,生命残忍地在流逝,被以这样方式被夺走。
“四爷……弘晖……”
“额娘!!”弘晖大喊一声,奔向自己的母亲,可是跑到她身前时,她已经是一个干尸,他恐惧中轻轻一触,只见干尸也化为地上一片灰尽。
一阵风刮了进来,那些灰也被吹走了,像是那些人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灰飞烟灰。
天空乌云重开,龙墨与玉凤仍旧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但站起身时却更回轻盈了。
他们以大道规则逼着天道咬死了自己的“亲生女儿”,虚弱的“小时空天道”正在疗伤当中。也许它以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能放过乌拉那拉氏,只给折几年寿。本天道就是想偏心一下,怎么样嘛,为什么要这么逼人家!!
须知,玉尧气数没成时,连十四阿哥都不能杀,别说雍正、乌拉那拉氏和康熙了。
但是玉尧遵从这个时空允许的方法规则,也遵从大道法则,造反成功,气数集大成,小时空天道即使不想承认,她也是气数之子。这就反过来了,乌拉那拉氏等人敢对她用阴邪法术,被揭发出来,天道也必须惩戒。
龙墨看看那些吓瘫倒地的诸人,还有那些瑟瑟发抖的御前侍卫护着的康熙,笑着说:“四弟,来了紫禁城一场,是否要留点东西下来,带点东西走呀?”
“大哥所言极是!”说着,章玉凤夺取了一个侍卫的刀,到了一根柱子前,一跃而起,刀影闪闪,碎屑飞舞。
他一连跃了数次,一次比一次低,不久满意的站在柱子前欣赏。
“四弟,你的字还要练练。”龙墨点评。他想起“妈妈”也有些场合要题字,比如“英灵宫”的牌匾、对联全是她亲手题的。
只见那大柱子上歪歪扭扭刻着“中华帝国章玉凤大将到此一游”。
龙墨点评之后,也依葫芦画瓢夺了一个侍卫的刀,正想写,忽道:“四弟,我叫龙墨,你叫章玉凤,你的名字比我多一个字,不对衬怎么办?”
“那你刻唐霸龙不是对衬了吗?”
“不行呀,世人都知道我叫龙墨,刻‘唐霸龙’他们不知道是我。”
“那叫章龙墨。”
龙墨欣然点头,觉得这么刻世人看了定然是知道是他的,于是也飞身刻字。
章玉凤去看他的字,说:“还说我写得不好,你写的也不怎么样。”
只见柱子上也同样是一幅狗爬字。
龙墨看看,咳了咳,又说:“加个时间。”
然后,他又在最后一字之下,打横写了一行小字——“帝国历二年”。
龙墨扔了刀,拍了拍手,问道:“带什么走好?”
章玉凤道:“且看我的!”他凌波微步躲开了侍卫们的保护,居然跑到四阿哥身前,四阿哥转身就想跑,却被他点住了穴道。
章玉凤嘻嘻一笑,忽脱下他的亲王帽了,眼睛盯上了他的“金钱鼠尾”然后伸出了手……
龙墨抚掌大笑:“四弟果然聪明!大哥今日也服你一回!”
说着,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扑向了康熙……
……
南京阴沉了七天的天空,在第八天终于放晴了,阳光灿烂,鸟语花香。
皇宫偏院御林军的休息室内,钱东来正靠在榻上浅眠,几天没有好好睡了,今天他不当值,却仍还没有出宫回家。
“陛下!”他惊醒了过来,又深深呼吸着,忽听外面传来声音。
“陛下醒来了!陛下醒来了!”是御林军中今天的大嗓门刘三,今天他也正当值,巡逻栖凤宫外围。
赵三跑进院来,好几个御林军心中不安虽没当值却也没有出宫。
钱东来跑出屋子,只见众人围着赵三打听,赵三说:“是内宫女兵传出来的消息,说陛下醒来了,只是还需要静养。”
钱来来如释重负,却仍亲自跑到栖凤宫外,抬头望着高高的宫殿,却无法再迈出一步了。
一个御林军女兵面色轻松的出来,见着他打了个招呼,问道:“钱少校,你也来打听吗?”
“啊……嗯……”
那女兵笑着合掌,说:“苍天保佑,听绿莺大人说,陛下现在没有大碍了,养几天就好。钱少校,你们男兵那边,也安心吧,听说你们好多人都没出过宫,先好好回去休息吧。”
钱东来又呆呆站了一会儿,最后才扭头走了,出宫,回到家。钱家原也是个望族,他家条件也不错,现在父亲和他都当着官,比之满清时更无人敢小瞧。
不过现在家中只有还在上学的小弟和老太太,再有几个请来服侍老太太的佣人。现在中华原来的卖身契制度就被废了,佣人是合同工。钱学敏和钱夫人却是去河南任上了,河南省正在风风火火的搞经济建设和基础教育。
钱东来去向老太太请安,老太太道:“大哥儿,你又随驾出差了?”
“呃……嗯……刚回来。”钱东来低下了头,又问:“奶奶近日身体可好?”
“还好,前两日,你姨婆和姨公在这住了两日。你表哥也是整天不着家,你们也都出息了,个个当着大官,就是家里空荡荡的。”
钱东来道:“我明白陪奶奶出去逛逛,怎么样?或者我带奶奶去老年人活动室,那边听说有好多家的老太太爱去,可以打打麻将,唱唱昆曲。”
钱老太太道:“这些东西,我不习惯。东来,你也不小了,你爹也不知哪时候回京里来,你爹和娘去河南前也都交给我了,要给你说房媳妇。我也托人问过,李家、杨家、何家的小姐都是知书达礼,与我们家也般配。我听媒人说,现在官宦人家也都会让男女双方都见一面,你看哪天空,我好请冰人安排……”
钱东来心中忽然一酸,强压下哽咽的感觉,说:“奶奶,对不起,我……我最近都没空……”
“那要不,我请冰人带姑娘的画像回来……”
钱东来想了半晌,说:“奶奶,我以前和表叔出去革命不告而别,如今回京了常也没时间孝顺您,我真是不孝极了。”
钱老太太笑道:“多久的事了,我知道你们那是有出息。你不知道你爹当年考了二十年也就考了个举人,最后还只能去给人当师爷。就算当年考中进士,那也就是当编修或者当七品县令。现在你爹都当二品大员了,你还当上了御林军的官,对得起列祖列宗了。”
钱东来低着头,顿了顿,说:“奶奶,我……我不想成亲……”
“那怎么行?你爹也不会同意。屋里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多好,你爹十七岁就娶了你娘,十八岁都有你了。这亲不成也得成,你要自己不挑,我就自让人给你说一房来。”
“奶奶……”
……
晚饭后,钱东来回到房间,在自己院子,打了水洗了个澡,换上便服。
他从枕头下取出一方折叠完好的手帕,呆呆出神,忽又微微一笑。
“你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