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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为您裁制冬衣的孙氏来了。”小朱子的声音从院子门口恭敬传来,他身后跟着一名风韵犹存的少妇。
五岳此时看起来仿佛一座普通的城镇,但其实却是座鱼龙混杂的新城,两年前满是山贼横行,受过那么大创伤的地区,又怎能在短短两年便恢复?
加之这里江湖人众多,平日里往来游侠便多了起来;整个五岳在李清瑟的精心规划下建设犹如仙境,文人骚客便也多了起来;而这些流动人口一多,一项产业更是蓬勃发展——情(和谐)色业。
为此,李清瑟很是挠头,无法改变现状的情况下,便只能让如影加强管理。
情(和谐)色业多,也并非不好,在某一阶段上可以促进经济增长,更能成为这一地区的特色文化,就如同泰国的曼谷一般,只不过,毕竟说出来不好听。
李清瑟对着天空长叹一口气,很是无力。天下人皆知大鹏国镇国公主天性好淫,霸占那么多美男伺寝,如今定然又得到新结论——什么样的人管理什么样的城,城主好淫,整个五岳也就青楼遍地。
哎,这是她的错吗?她也没办法!
如今这来的孙氏当年也是个妓子,后来到了五岳从良嫁了人,女红手艺出众,慢慢成了五岳最知名的裁缝,如今前来为李清瑟裁制冬衣。
入了屋,量了尺寸,孙氏记了下来。
“给燕子也做几套衣服吧。”清瑟吩咐。
薛燕没说话,也没拒绝,但她眼中的感激却不少。
“公主殿下真是体恤我们下人的好主子,能成为公主殿下管辖下得臣民,我们真是上辈子积了福了。”青楼出身的孙氏嘴巴自然甜。
谁不爱听奉承话?孙氏的话把李清瑟哄得心情很好,别说清瑟高兴,就连薛燕也暗暗自恼,自己怎么就不会说写好听的,心中明明感激的要死,但嘴上就是说不出来。
孙氏一边为薛燕量着尺寸,一边又说着奉承话,李清瑟心情自然非常好,薛燕做完衣服,又要给小朱子做,小朱子做完,又准备给其他男人做,而孙氏自然也开心的要命,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生意。
当李清瑟带着孙氏浩浩荡荡将所有人的尺寸都量好后,突然想起,还有个人被遗忘,是暖。
暖的房间一片死寂,冰冷。
一进屋,清瑟便觉得后背一片冰凉。“燕子,暖的房间怎么这么冷,取暖的火盆呢?”
“回主子,是暖公子自己拒绝火盆。”薛燕道。
李清瑟皱眉,看向一旁美得惊人的男子。“你事还真多,大冬天不用火盆,你以为武功高强啊?”回头对薛燕道,“别听他的,弄个火盆进来。”
“是。”薛燕回答,而后立刻转身命丫鬟们去准备。
暖心中不爽,从前更冷的环境他也呆过,取暖是女人才用得事。伸手取纸笔,唰唰唰几下写了一行字交给李清瑟,意思便是不用取暖。
李清瑟接过纸条,看也不看就直接撕碎。“别废话了,让你取暖是为你好,你这人怎么好赖不分呢?如果再敬酒不吃吃罚酒,就给你加五个火盆,热都热死你。”那语气直接便是命令口气,不带丝毫缓和余地。
暖不习惯这种被人管制,心中不爽,两道如远岱般的眉皱着,但不知为何,心中却有种异样的感觉,在心底深处有种欢乐,偷偷溢出。
清瑟一闪身,“孙夫人,麻烦了。”她本不用对孙氏如此客气,但尊重人一向是李清瑟的准则。
暖一愣,这李清瑟已经几天没给他找女人了,今天难道又找了?找了个年龄大的?
孙氏看到暖,被惊艳得目瞪口呆,而李清瑟碰见这情景也早已见怪不怪,当事人暖则是心中鄙夷,这种被皮相所诱惑的女子最为轻浮,哪像李清瑟……
刚想到这,心中暗惊,他什么时候开始赞扬起李清瑟了?
心跳活活漏了半拍,赶忙调整了情绪,用疑问的眼光看向李清瑟,想知道她带着女人来得目的。
“这是我们五岳手艺最好的裁缝孙氏,入冬了,让她为府中人做两套冬衣,给你也做上几件。”清瑟耐心解释。
给他做冬衣?暖心中不解自己在李清瑟心中到底处在什么位置。她不喜欢他,但却为他医病,强制照顾他,如今还帮他做冬衣。
这世上难道真有人无条件地对另一人好?
薛燕翻了个白眼,动手狠狠戳了一下孙氏的后腰,出手很重,后者惊叫一声,也发现了自己的失态,尴尬的干笑了几声,赶忙伸手擦了嘴边的口水,掏出了皮尺开始为暖量起尺寸。
暖的眉头狠狠皱着,心中的反感越来越强烈,要不是盛情难却,他真心不想做什么冬衣。这李清瑟也真是的,难道就不能找个男裁缝。
清瑟在一旁憋着笑,终于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哪是什么裁缝量尺寸啊,分明就是在揩油。孙氏的一双巧手在暖身上游来游去,每量一个尺寸都要趁机摸上一把,这光量个肩长久摸了好几下,如果一会量身长,搞不好还要摸到什么地方。
想起之前房间中那些老女人,竟敢违抗她命令去“上”暖,可见,这暖的魅力真是让人连命都能舍去。
清瑟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看着面色铁青的暖,从上到下的打量一遍,又从下到上的打量一遍,最终不由得感慨,这人真是美啊,美得毫无瑕疵,难怪这群女人为了他都不要命。
暖很愤怒,李清瑟明明将一切都看在眼中,却不出声制止,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看他被人占便宜?索性,他也破罐子破摔,张开修长的双臂,咬着牙,让这色胆包天的女人光天化日之下占尽便宜。
这孙氏从前就是个以色伺人的青楼女子,虽然现在从良,但和良家妇女没法比,色心色胆也比一般人大,而这暖公子也确实是只可远观的人物,今天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不留点回忆,以后后悔都来不及。
终于,李清瑟也实在看不下去了,这孙氏真是过分,当她们是瞎子还是透明人?就这么众目睽睽的摸。
“行了,出去吧。”声音哪还有刚刚的温和,满是威严。
还在男色中徜徉的孙氏吓了一跳,满身冷汗,难道被发现了?
清瑟看她那惊讶的样儿哭笑不得,拜托,大家都眼睁睁的看着,不说不代表看不见,孙氏的做法和掩耳盗铃有什么区别?
孙氏赶忙灰溜溜地跑了,留下面色铁青发紫的暖,就这么恶狠狠地瞪着李清瑟,就好像是说——你竟能容忍外人如此猥亵我。
清瑟一愣,回报给他一个无辜的眼神——我为啥不容忍,你也不是我的人。
“……”暖咬牙切齿。
最后,暖的尺寸也没量完,薛燕想把孙氏除掉,被清瑟阻止,还埋怨她一个姑娘家整日打打杀杀。
雪越下越大,天阴得恨不得直接扑到地面上来,压抑得紧,明明是下午,却如同深夜,李清瑟也美什么心情治病当神医,从暖的院子中出来便直接回去,脱了外衣准备钻被窝睡觉。
门外有敲门声,薛燕到门口查看是谁,竟然是小朱子。
“主子,是二当家。”薛燕的声音有些尴尬,两人好久没这么面对面碰到,又躲避不得。
“让他进来。”清瑟随手抓了件衣服披上。
小朱子入内,远远站在门口,不想将身上寒气带到屋内,“主子,月公子回来了,那个……风公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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