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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找个老臣嫁了,后来父皇制止,所以才盯上你的,因为你……咳咳……不能圆房。”
慕容幽禅面上有着淡淡惊讶,但这是假象,其实他心中很淡定,这些他早就知道,却没想过有一天五公主能亲口和他解释,“嫁了之后呢?就这样暗度陈仓?”
清瑟尴尬地笑,“不是,之前的打算是有人来接我私奔。但……最近却发生了点意外情况,很乱,乱得我也不知该怎么处理了。”原本以为和东倾月直接私奔,但如今,崔茗寒因她受了家法,凌尼逃走不知所踪,太子他们表白,她也……决定了接受他们,她此时真的不知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办了。
李清瑟双手支在桌子上,烦躁地抓着头发,发丝被她抓得凌乱不堪。
慕容幽禅突然觉得面前的女子已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而只是个被爱情烦恼的姑娘,忍不住轻笑出声。“知道了。”
清瑟一愣,抬头,用难以置信地眼光看向他,“你不生气?我这么给你戴绿帽子你也不生气?”
慕容微微摇了摇头,“就如公主所说,我这孬弱的身子根本行不了房事,怎能让公主守活寡?公主能下嫁,如今又救我一命,我对公主只有感激。”他明白,他只是她的一个幌子罢了。
虽然心里有些难受,不过这样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等那边事情妥当,他注定了要离开,此时两人井水不犯河水,若是顺利,两人也能成为朋友。
清瑟突然高兴起来,因为激动,冲过去给慕容幽禅一个大大的拥抱,“太棒了,慕容,你真够哥们,以后我们就当哥们了!”能不惊喜吗?原本以为还得被骂做荡妇呢,没想到慕容幽禅这么看得开。
慕容一愣,第一次与人这么亲密。他坐着,公主站着,公主的拥抱正好将他的头搂在怀中,他能感受到公主胸前的柔软,一股莫名的热流席卷身上。
拥抱一下,她便放开了他,十分殷勤地端起小碗。“来来,先把这个喝了,这个是猪腰枸杞汤,虽然是壮阳汤,不过你的病情就要补充雄激素,而补充雄激素便是要壮阳,喝了喝了,乖,喝了就好了。”
说着,亲手喂他喝下。
慕容幽禅抗拒不得,几乎是被李清瑟硬灌,听着她的话越来越不对味。一口一个壮阳,好像他“不行”似的!男人最痛恨的便是被女人质疑,而他最可悲,竟被自己的妻子质疑。他很想告诉公主——他除了身子弱了一些,男人该有的功能一个都不少!
两人边吃边聊,相谈甚欢。
慕容幽禅喜欢李清瑟敏捷的思维、独到的见解,而清瑟则是喜欢慕容渊博的知识、准确又生动的概括。
一顿简单的早膳,却让两人吃了整整两个时辰,最终将桌上所有东西都吃得一干二净,才尴尬地发现时间过去太久。
慕容幽禅惊讶的发现,今天他竟然吃了这么多东西,甚至比五公主吃的还多,很有……男人的样子,虚荣心骤起。
正当李清瑟想开口喊门外的下人收拾桌子时,却被慕容叫住。
“瑟儿,你的头发乱了。”
李清瑟一愣,才想起,刚刚自己烦躁的时候猛抓头发,估计现在好像梅超风吧。“咦?你刚刚叫我瑟儿了,不错,嘿嘿,提出表扬。平时你总一口一个公主,多见外,以后就叫瑟儿吧。”一边说着,一边胡乱的整理头发。
大窘,在宫中是小朱子帮她打理头发,现在是宫女帮她,她哪会盘什么发髻啊?
慕容微微一笑,猜到李清瑟定然是在宫中养尊处优,“瑟儿,我帮你。”温柔的开口,缓缓站起身来,伸出双臂,雪白纤细的手指与清瑟的发丝交缠,轻轻打理,小心翼翼,绝不会弄疼清瑟半分。
李清瑟猛然想起以前有句什么古诗,讲的是夫妻俩关系很好,男的帮女的画眉。如今的情景,是夫君帮妻子盘发,想想都有意境。
不一会,发髻盘好。清瑟伸手轻轻摸了摸,脸上满是敬佩。“慕容你太棒了,你还会盘发?太有才了!”
慕容幽禅哭笑不得,会盘头发就是有才?五公主对“才”的评价标准还真是与众不同。“哪里,是因为这发髻简单,若是复杂的,我就不会了。”
此时京城贵妇流行繁云髻,十分复杂,即便是盘发好手也要盘上半个时辰,慕容幽禅对这些爱好外表的妇人是有些不解的,但对这盘个简单发髻就东奔西跑的李清瑟更是不解。“瑟儿,难道你就丝毫不爱好容貌?”
“天生丽质难自弃。”清瑟不要脸地自夸,将慕容引得轻笑。“时间不早了,你忙吧,我走了。”见到对方轻轻点了下头,清瑟便欢快地半跳着离开。
门扉打开,在小朱子和春夏秋冬四名宫女的簇拥下,清瑟回去静园。
屋内只留慕容幽禅一人,他未动,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禁不住玩味地笑。“五公主李清瑟,真是个奇怪的女子。”喃喃自语。
有丫鬟进来打扫厅堂,他便踱步走向书房。
阳光明媚,绿树成荫,小桥流水,别样惬意。也许是身体的康健,今日的慕容幽禅只觉得身心都十分轻松,少了平日里背负仇恨的沉重。
他到了书房,面色还是温和的笑,但心中却冰冷无比。随意拿起一卷书当幌子,思绪却回到了那个遥远的国家,那个可以称之为祖国的地方,那个让他背负一生仇恨的地方。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太子与三皇子缠斗之际,永远不会有人想到真正的黄雀在遥远的大鹏国。
不知不觉,他莫名回忆起刚刚发生在厅堂的一幕。
那一幕温馨得令他觉得虚幻,根本无法相信自己也参与事中。五公主李清瑟静静坐在椅子上,他能闻到她身上的馨香。她的发丝柔滑,惹得他指尖有些痒,令他的心也有莫名的感觉。
不得不说,李清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不用浓妆艳抹,不用全身昂贵的首饰,她的美是天然无雕琢的,是浑然天成的,即便是只随意插一根翠玉发簪就能美得如同下凡仙子。
“残雪。”突然如同想到了什么似的,慕容幽禅开口。
室内一阵清风,凭空出现一人。“属下在。”
“叫断桥来。”
残雪利落点头,心中暗想是主子要交代给断桥任务。催动内力便离开。
不大一会,两人同时出现在慕容幽禅的书房。
慕容将手中书卷放下,“断桥,财务都是你在管理是吗?”他抬眼看向断桥,那名永远面无表情的少女。
“是。”回答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
慕容幽禅的眼神柔了一下,如同想了什么似的。“我记得,有一枚簪子,金制,上嵌有粉色玺石,荷花状,翠玉成叶,名为碧叶芙蓉簪,可有此物?”
断桥点头,“回主子,确有此物,此物为古巴罗国国君赠送给皇后之物,市价一百万两黄金。”
粉色玺石本就十分稀有,加之碧叶芙蓉簪为古巴罗国巧匠图尔伽的收山之作,世间只有一支,稀世之宝、价钱昂贵。
“去取来,下去吧。”简单说了六个字,慕容幽禅又重新拿起手上书籍,不再看向面前两人。
“是。”断桥回答完,便消失。残雪愣了一下,不解,也催动内力消失在室内。
书房,只余慕容幽禅一人,他淡然地看着书,却无人知,他心中到底想了什么。
……
门外,残雪疾驰赶上断桥,“喂,师妹,等等。”
断桥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嗯?”
残雪有些恼怒,“你就这么对待师兄?如此不敬。”
断桥白了他一眼,“何事?我还要做事。”
残雪冷了一下,咬着牙,这死丫头真是遭人烦!“你说主子为什么好端端的让你拿那什么叶什么的簪子?”
“碧叶芙蓉簪。”断桥难得的出声解释。
“嗯嗯,对,就碧叶芙蓉簪,你说为什么?”残雪实在有些好奇。
断桥一声叹息,心中不免感慨师门不幸,师父怎么能放这样的“半成品”出来给师门丢人!?“还能干什么?讨女人欢心呗。”说完,便不再搭理他,直接飞身而去。
残雪一愣,讨女人欢心!?主子在讨女人欢心!?开玩笑呢吧?就凭主子的才情、心计和庞大到令人震惊的财产,怎么可能去讨女人欢心!?到底是哪个女人?
那女人绝对是瞎了眼了,看见主子不倒贴还摆架子,对,绝对是那女人瞎了!
……
静园。
李清瑟连打两个喷嚏。
“一想二骂三感冒。靠,有人在背后骂我!”清瑟喃喃自语。
此时的李清瑟正坐在那西式秋千上慢慢晃悠着,手中拿了一袋子豆子,有一下每一下地向院中央的水池中扔着,思绪渐飞。
她很乱,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干什么。按照最初的想法,她此时应该正在等东倾月,只要东倾月来接她,他们两人便远走高飞。但……如今,东倾月若是来了,她却不知自己是该高兴还是悲哀。
也不知最近崔茗寒如何了,这几天她满心思都被慕容幽禅的病情占据了,也不知崔茗寒身上的伤好了没有,更不知那个丧心病狂的丞相将他怎样了。
凌尼……
想到那个少年,李清瑟只觉得心头狠狠一揪!凌尼到底去哪了,她应该怎么办?是否是应该找他?不找到他,她良心难安;但若找到他,她应该……
想到这,李清瑟的双眸猛地大睁,眉头狠狠一皱。心中大骂自己是个傻子笨蛋,如果是之前对凌尼十分矛盾的话,现在这问题已经迎刃而解了,因为她已抛弃了之前那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想法,虽然暂时还不太能放开,却一直在努力。现在在她心里,崔茗寒、东倾月、李清睿、李清泽、李清玄都是她男人了,只要喜欢她、真心待她,她都愿给他们一个机会,为何却一直不给凌尼机会?
清瑟又是一愣,想到凌尼的样子,她在此陷入烦恼。
即便现在找回凌尼,她能去接受他吗?首先,她不知道凌尼喜欢她否,再则……她李清瑟是女人,喜欢的是男人而非凌尼那样的娘娘腔!虽然凌尼的娘娘腔不是他的错,但她觉得和阴柔的凌尼在一起就如同搞百合一样!
烦心!
算了,百合就百合,能他妈怎么的?人家怎么说身子也是个男人,她李清瑟……认了!靠!
想到这,一下子从秋千上蹦了下来。
“主子,您怎么了?”小朱子赶忙冲过来问。
“收拾收拾东西,和我进宫。春香她们就不用跟着了,你自己跟着我。”李清瑟匆匆赶向房间。
“进宫?”小朱子一愣,好好的,公主为何要进宫。
快到门口的李清瑟站住了脚,双眼盯着天空。现在进宫就是为了打探凌尼的消息,但若是凌尼有消息,也根本用不着她去打探,想必李清玄早屁颠颠地跑来告诉她了。皇上若是派人去找人,定然兴师动众,而凌尼不想被人找到,肯定也逃之夭夭。
所以说,官方上也许无法找到他。那便……江湖!?
这一名词在清瑟脑海闪现,如惊雷炸响。
对啊,之前怎么没想过,动用江湖势力便可。但江湖在哪?去哪找江湖?愁人!
清瑟再次矛盾又纠结,不过,片刻后,又笑容满面,因为她知道去找谁了。
“小朱子跟我走。”没进房间,相反转身向院门口大步走。
小朱子赶忙跟了上来,“主子,不是要去皇宫吗?难道您不换一身宫装?”入宫定要换宫装,这是规矩,也是体面。今天他怎么觉得公主莽莽撞撞?
“去什么皇宫,和我去一趟户部尚书刘大人府上,我去找人。”
小朱子一愣,去刘大人府上?“去找谁?”好奇一问。
清瑟微微一笑,胸有成竹。“笑面公子,刘疏林。”
……
在大鹏国与玥国交界处,有一名山,名为千冷山。千冷山上常年白雪皑皑,无论四季,只因其海拔甚高。
除了山高,还有坡陡。
峰顶无路,山下村民最多能攀爬到半山腰打猎采果,再向上便无法攀登。但令人出乎意料,就这种严酷的气候下,山顶竟有一建筑群。建筑群巍峨华美,依峰而建,有似乎破天的高塔,有占地广阔的习武场,有精致亭台楼阁,有蜿蜒的长廊。
整个建筑群为青石所造,其上盖着终年不化的积雪,令这建筑群更显肃杀。
这里,便是天下三大门派之一——熠教的所在地。
大殿之上,高高上位有一钨铁所制的龙椅。与各国金銮殿上的龙椅不同,这座龙椅少了华丽多了霸气,不是龙凤的龙椅,而是青龙白虎的龙椅。
龙椅之上铺着白虎皮,一身黑衣的高大男子静坐其上,他的发丝未做任何束缚,随意披散在身上,发丝乌黑坚硬,倔强无比。他的面容白皙却阴冷,一双如鹰般双眼锐利中带着杀气。他浑身散发的冰冷,甚至逼着终年积雪皑皑更甚。
他便是熠教教主,穆天寒。
大殿上满是人,虽出口哈气,却无一人有寒冷的迹象,他们身着单薄,浑身隐隐散发热气,只因,能在这山顶出现的每一人皆是武功高手,内力深厚,不畏严寒。
“启禀教主,属下在大鹏国皇宫也并未发现凤珠线索。”大殿正中央,跪着一人,恭敬回报。
在大殿两排人的东侧第一人,正是东倾月。能站在距离教主最近之位,说明其地位的高贵,他是熠教东护法。他面无表情,冷冷地看着正中央跪着之人,心中百感交集。教主果然是留了后手,除了他,还在大鹏国皇宫派有他人。
“辛苦了,下去吧。”声音冰冷威严,低沉磁性,正是教主穆天寒的声音,无喜无悲,让人无法察觉他的心情。
东倾月此时心中忐忑,但面容上却无丝毫表现。他万万不能表现出来,绝不能让教主发现蛛丝马迹,因为,这关乎瑟儿的安危!
但愿这一生,教主都找不到任何凤珠的线索,这样,是否就能保瑟儿的一生平安?
他爱瑟儿,却无法奢求与其一生一世,命运弄人,他愿用这一生的守口如瓶,换取瑟儿一声的无忧无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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