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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鹏国皇帝大寿,举国欢庆十五天,其中休朝十天。
今日,是第一日上朝,文武百官上朝精神抖擞,前殿高呼万岁声音如雷震耳,仿佛穿过前殿,直入后宫。
后宫还是如斯平静,各宫小主或是休憩,或是赏花,或在院子中晒着太阳。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此话在皇宫中也同样适用,皇宫并非新建,而是延续前朝旧宫翻修,为此大鹏国开国皇祖美名远扬,节俭之名代代相传至如今。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新人换旧人,虽然美人已换,但其每日做的事却是千篇一律,一代一代,沿袭着枯燥和乏味。
一身淡紫色宫装衣裙的李清瑟慢慢走着,一边欣赏着皇宫美景,一边看着赏花的后宫美人。美人们见李清瑟前来,都赶过来为其请安,脸上带着奉承的巧笑,清瑟也微微一笑回礼,走了过去。
其实这些人论辈分都是她的母辈,但地位很低,有些人很少得到皇上宠幸,有些人入宫多年甚至从未见君。
可怜的女人啊……
清瑟抬头望天,蓝天白云,何其自由美丽,但这些女人却永远看着身边的繁杂小事,而不能抬头看看外面自由宽广的世界。性格决定命运,因为她们所受到的教育,便很安然地享受这种拘束,而这种性格所决定的便是她们永远成为笼中雀的命运吧。
“主子,您想什么呢?”小朱子与李清瑟虽是主仆,但其实更为朋友,他见到公主静静站在原处,也不欣赏周围娇艳花朵,也不与其他宫妃闲聊,就这么愣愣地抬头望天,眼神无焦距,很是茫然,不由得担心。
清瑟低下头笑笑,“小朱子,你还记得宫外的事吗?”
小朱子赶忙想跪下,却被清瑟拉住。“回主子,奴才不记得了,奴才只想好好伺候主子。”标准的奴才回答。
李清瑟扑哧一笑,走到了树荫处,那里没什么人,妃子们都喜欢在花间嬉戏,却不喜欢这种朴素的树下。“别和我打官腔,我就问你还记得吗?你觉得这皇宫好还是外面好?”
小朱子抬头见到主子好像很认真的样子,于是便也老实回答。“宫外好。”
“为什么?你来说说原因。”清瑟来了兴致,觉得找到了能理解她的人。
“回主子,这后宫都是女子,奴才要进来就得净身,所以自然觉得宫外好。”他回答的很诚实,若不是因为家中贫穷养,哪个男子愿意净身当太监?
李清瑟一愣,她还真把这净身的事儿忘了,追问。“那如果不用净身,但还是让你入宫来伺候人,你觉得宫中好还是宫外好?”
小朱子想了一下,“那当时是皇宫好了,穿的好,吃的好,虽然干了点活,但宫中的活和宫外比起来可要轻松多了。”他实话实说,除非是富贵家庭,不然谁能天天穿着这绸缎?但在宫中,只要是主子身边的奴才们都能穿,就算是皇宫中粗使奴才也穿着整洁。
李清瑟笑了,没再多说话。这便是古代人和现代人的区别吧,古代人因见识的局限,就如同井底之蛙一般,很容易产生满足感,但现代人却不,因享受了自由和尊重,如今便想得到。她不知道自己未来能不能成功,不过即便是不成功,她也要争取!
她正想着,看着前方有个小太监四处观望着好像在找人。
那小太监一回头,看见了树下乘凉的李清瑟,赶忙飞奔过来,噗通一声跪下。“奴才见过五公主。奴才是未央宫小高子,奉皇后娘娘之命来寻公主。娘娘召您速速去未央宫。”
李清瑟抬头望了南方,是前殿的方向,这个时辰,前殿应该已结束早朝,而皇后此时急急召唤她,想必也是因为那件事,结果应该已经出来了吧。转过头来对着那太监微微点头。“带路。”
未央宫,与平日里端坐在厅堂不同,皇后娘娘很急躁,在院子中走来走去,而一群宫女太监们也跟着走来走去。
李清瑟的身影刚刚出现在众人眼前,皇后娘娘便亲自出宫迎接,还没等李清瑟福身参拜,便一把抓住她的柔荑,将其拽到了内室。内室的门关,李嬷嬷亲自守在其外,可见两人商量之事的重要。
“瑟儿,那件事……那件事,皇上答应了!”皇后很激动,脸色绯红,激动、兴奋,“太好了,这太突然了。”
李清瑟微微一笑,皇上如此爱民如子,只要是打着为国祈福,就绝不会拒绝,何况国师还是在朝堂上提议,就算是皇上想拒绝也无法拒绝。虽是这么想,但脸上还是装作十分惊讶和激动,站起身来为皇后标准拜了一宫礼。“恭喜母后,贺喜母后,母后定然能一举夺子,为太子哥哥和瑟儿添一位皇弟。”
今日朝堂,国师禀奏,称其夜观天象发现,东南方向五星成环,这一天象乃是大吉,既是大鹏国国运昌隆感动上苍,又是大鹏国祖先庇护保佑,为此,便需皇上与皇后两人斋戒十日,十日后启程至大鹏国皇陵,守陵三日以感谢先祖。
多么愚昧又狗血啊,李清瑟想到这主意之时要忍住浑身的鸡皮疙瘩,但那国师动用三寸不烂之舌在朝堂上忽悠的时候,却将满朝文武感动得跪地直呼万岁,平日里沉稳的皇上闻此也是十分激动,这些情景,清瑟虽未亲眼所见,但多少也能联想到。
李清瑟出这主意还有一些原因,那钦天监之前说皇上四十五岁大寿,四五为九,九九归一,所以举国欢庆十五日,如今这天象的出现又能证明钦天监的正确。
于是,除了国师,那钦天监众官员也立刻称同样观测到这一大吉天象,三人成虎,众口铄金,于是这天象便就真的存在了,皇上深信不疑!
从今日早朝开始,在未央宫的皇后便坐立不安,忐忑地等待其结果。此时结果已出,总算是将那一直吊着的心放下,对李清瑟的感激和信任又多了一些。
这是个谎话,但此时李清瑟也不由得隐隐替皇后高兴,“母后,还有一件事。”
“瑟儿,你说。”皇后赶忙回答。
李清瑟神秘一笑,凑了过去,脸上带了些许暧昧。“母后您想没想过,虽然您和父皇守皇陵三日,但并不一定要行夫妻之事啊,若是父皇为了守灵虔诚而不行房事,您怎么办?”
这句话就如同一盆凉水般将皇后浇了一个透心凉,刚刚那兴奋立刻僵在脸上。“是啊,那……那怎么办啊,瑟儿。”皇后又没了主意,脑海中一片空白。
她其实刚刚是逗皇后玩呢,相处时间久了,其实她不怎么讨厌皇后,这皇后心思其实有些单纯,虽也做坏事和后宫嫔妃们争斗,但那也是自保的手段。“瑟儿有个主意,明日早朝后,让国师去御书房参见父皇,就说他掐指一算,竟算出,皇家祖先感受到了皇上诚意,于那三日赐子一名。”
就算是心思单纯,皇后的面色也猛的一白。“瑟儿,你这不是将本宫逼到绝路了吗?若是有子还好,若是没子可如何?”
李清瑟扑哧一笑,“母后,您再回想下儿臣刚刚说的话,如果皇家祖先感受到了父皇诚意便能赐子,若是没子,就说明父皇诚意不足,到时候让国师故技重施,不是又有了一次机会吗?母后,这不是将你逼上绝路,而是给你一个保障,多一个机会啊!”
皇后微微一愣,猛然醒悟,脸上是忍不住的狂喜,眼中更是感激和崇拜,此时在她眼中,五公主李清瑟与在世诸葛也没什么区别了。“瑟儿,本宫有你,真是太幸运了。”心中再次暗暗发誓,无论如何,也要让这李清瑟嫁入崔家!
不过皇后还是有一些不放心,“瑟儿,这主意好是好,但太过简单,皇上会不会有一天怀疑?”
李清瑟笑着摇头,“母后放心,儿臣可用自己脑袋担保,只要父皇相信神灵的存在,只要他心中爱民,这计划便永远不会被拆穿,即便是有人质疑,父皇也会严惩那个人。”
“哦,那本宫便放心了。”有了李清瑟的保证,皇后也按下心来,心中惊讶这五公主就是有这种魅力让她的心平静。
随后,李清瑟又关于那书上的体位和技巧和皇后说了很多,将皇后说得面红耳赤,但却又极为信服,因为她说的都是经过现代科学论证以及得到公认的东西,在现代,“性”这个东西已被大家所平等看待,但在古代,却还是淫秽的代表,自然没有那么多研究。
终于,李清瑟说完,而皇后的脸也已经红得不能再红。
“瑟儿,没想到这天下最有福的竟是本宫的侄儿。”皇后的眼神也有了一些暧昧。
清瑟一愣,“母后,为何?”皇后侄儿怎么突然蹦出来?
皇后用拿着香帕的手指轻轻点了一点清瑟放在小几上的柔荑。“瑟儿这么聪颖,最享福的自然是本宫的侄儿,崔茗寒啊。”
“……”晕,她怎么把崔茗寒给忘了?
此时别说是皇后,就连她也有些脸红,暗暗谴责自己,她和崔茗寒是清清白白的好同志,不可yy。
皇后站起身来,轻轻拉着清瑟的手走到门前。“已是晌午,留下用午膳吧。”
李清瑟却赶忙摇头,“多谢母后的好意,但明日便尚书房便开课,今日儿臣回去整理一下,温习功课。”她在未央宫十分不自在。
门开了,门外的李嬷嬷审视了清瑟一眼,而后福身推到一旁。
“瑟儿若是有什么不明白之处,便去问茗寒吧,那孩子从小便聪明好学,再说,你们也不是外人。”皇后拉着清瑟,边走边聊,语气热络轻松。
“……知道了。”李清瑟晕,有不明白直接去麒麟宫问太子不就行了?太子学识绝对不低于崔茗寒好吗?而且路途还近。若是非要出宫,也轮不到崔茗寒啊,直接找赵灵修不就行了?
不过想归想,却没说出来。
两人正说着,就见一人怒气冲冲地从宫外跑了进来,“皇后姑姑,皇后姑姑……”人未到,娇嗔的哭声却先到,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在麒麟宫碰了壁的崔茗甄。
皇后轻轻放开清瑟的手,迎了过去,“甄儿,你这是怎么了?”
崔茗甄大哭,“皇后姑姑,都怪那个贱人,那个贱人,因为那个贱人,甄儿被太子表哥赶了出来,呜呜呜呜。”说着,便扑到了皇后怀中。
皇后没女儿,早就将崔茗甄当亲生女儿一般的看待,听见崔茗甄大喊贱人,心中知道她定然是受了欺负,不由得大怒,崔茗甄是她的亲侄女,得罪崔茗甄便是得罪她,不给她这个皇后留面子,她倒要看看是谁胆子这么大。
“甄儿别哭,说,是怎么回事?”皇后忙问。
崔茗甄也不看周围,便一门心思呜呜哭着。“都是那个贱人,就是李清瑟那个贱人,因为她,我被太子哥哥讨厌了。”
“……”站在一旁的李清瑟很想伸手捅捅崔家小姐的后背,问问她自己到底做什么了,这分明就是躺着也中枪好吗?
皇后一愣,尴尬地回头看李清瑟,“别闹了甄儿,这肯定是误会,刚刚瑟儿一直在本宫这里怎么会得罪你?”
崔茗甄一愣,恍然大悟刚刚那宫女将她送到麒麟宫的另一目的是召李清瑟,那这贱人自然是在未央宫,之前她因为气愤竟将此事忘了。一抬头,正好看见李清瑟,后者的目光带着无限莫名其妙。
“哼,贱人,就是因为你,太子哥哥将我赶了出来。”崔茗甄大喊,骄纵的样子哪还有半点官家小姐的摸样?
“胡闹,这里是什么地方让你大喊大叫?”一声怒吼,正是皇后。她不知道平日里还算乖巧识大体的崔茗甄怎么会突然发疯,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让睿儿娶她到底是对是错。“瑟儿是公主,更是你未来的大嫂,你这么一口一个贱人,还有一点女子的样子了吗?你娘是怎么教你女容女德的?”
李清瑟哪是那种任由欺负的主儿?
背对着皇后和李嬷嬷,她用一个刁钻的角度对崔茗甄冷笑,那贱贱的笑容十分欠扁。
“皇后姑姑,你看她,在未央宫也敢如此猖狂!”崔茗甄一指李清瑟。
皇后一愣,转头看向她。
李清瑟哪会给别人抓小辫子的机会,那贱贱的表情也立刻荡然无存,此时她绝美的容颜上只有端庄和贤淑,对上了皇后眼神,无比无辜!
皇后有些怒了,“别闹了,甄儿你今日累了,速速回府休息吧。”那声音十分冰冷,哪还有半点温情。
崔茗甄浑身一僵,她彻底急了,那个贱人刚刚分明在鄙视她,那个贱人一定在太子表哥那说什么了,才让表哥对她有如此大的偏见身子将她直接赶出宫去,如今就连一向疼她的皇后姑姑也……
“贱人,今天有我没你,有你没我!”说着,便狠狠向李清瑟扑过去。
清瑟心中暗笑,崔府还真是个奇怪的地方,能教育出狡猾如狐的崔茗寒,也能教育出愚蠢如猪的崔茗甄,有趣。
就在崔茗甄即将扑过来的瞬间,清瑟脚步一动,立刻闪到了皇后身后,那灵活的身法与她在前世练习拳击不无关系。
但李清瑟身法灵活却不代表崔茗甄身法灵活,只听嗷的一声尖叫,两人扑倒在地,自然是没有李清瑟的事,她只是在一旁嗷嗷叫着。“母后,您没事吧,崔小姐,你这是怎么回事?母后?来人啊……来人啊……”
未央宫一片混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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