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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李清瑟,不许再想李清瑟,她的事他不关心,不过问。
李清瑟偷偷地走了,没几个人发现,李清玄一抬头,看到她位置空了,赶忙四处寻找,没了倩影,正想离席,发现他母妃狠狠瞪着他,他无奈,有把柄在自己母妃手中,以后还有事要求自己母妃,只能怏怏作罢。
太子和二皇子也见到,但无奈他们有应酬在身,只能心中暗暗祈祷清瑟能没事。
若是其他公主或者官家小姐,都有宫女陪伴,李清瑟没有宫女只有太监,而这夜宴女席是不允许带太监伺候的,于是她将小朱子留在了舒云宫。
夜深,月圆。
如银盘似的满月挂在深蓝色的天际,洒下一片银色月光,将凡尘也照耀得甚为纯净,李清瑟十分不舒服,也许是昨夜冻醒的几次,也许是刚刚的惊吓,也许是月明思故乡,她心情不好,压抑,苦闷。
只觉得平日里平整的地面突然变了形,她大叫不好,自己身子怕是撑不住了,眼前一黑,便栽了下去,心中狂叫,千万别啊……这样会毁容!有意识,但身体却不听使唤。
预料的疼痛没出现,她跌进了一人的怀中,那人将她打横抱起,走到一侧。
她不知道对方是谁,很想知道,她也很想感谢他,没让她毁容。
他的身上有一股香味,那香味很淡,若不是她的脸紧靠在他的衣衫上,根本闻不到这香气,通过面颊上的触感可知,这人穿得是上好锦缎,那应该就不是侍卫,难道是宴席上的某个人?是谁呢?
他身上的香气沁人心脾,闻着很舒适,她身上逐渐放松,刚刚猛地失去的力气也逐渐恢复,但同时,浑身肌肉猛疼,如针扎的一般,头也逐渐疼起来,如生生灌了铅。
刚刚还不知自己到底怎么了,如今是知道了,她……感冒了。
一想也能理解,昨晚被冻醒了很多次,最后是忍无可忍才钻了静妃的被窝,估计那时候已经晚了,已经有了感冒的前兆了,而这整整一天没发病是因为一直忙忘了,刚刚那种大难不死的感觉令身上更为虚弱,于是乎……
浑身疼开了,她也睁开了眼睛,她十分想知道此人是谁。
入眼的是上好的米白色锦缎,带着赭石色暗花,同色系滚着边,这暗花是云与鹤,好生雅致。
顺着衣服向上,可见其白皙的颈子,皮肤白净整洁,再向上看,便看到了他的容颜,那是一副精致的容颜,无论是下巴还是嘴,无论是鼻子还是眼,只能用精致二字来形容,那五官,如刀刻一般精细完美,仿佛出自大师之手一般。
以前她就见过此人,却从未觉得他如此美,难道是因为今天离得很近?
“崔……茗寒?”
崔茗寒垂下眼,那长长的睫毛如小扇子一般垂下,微微低头,一双晶亮含着笑意的眸子看着她,“醒了?觉得好一些了吗?”
李清瑟的头越来越疼,仿佛要撕裂了一般,晕沉沉的,虽然能看见崔茗寒,但在她眼中,崔茗寒的头一下子变为两个,一下子又变为三个,之后又重新合在一起。“我好像……伤风了。”
又见那只完美的手!
李清瑟如慢动作一般看着那只修长白皙,骨肉均匀的美手慢慢移向她的额头,一种满足感在心头萌发,她最喜欢的手在试她的体温,真……幸福啊。李清瑟的双眼迷离,似梦似醒,脑子是浑的,只带了一点点理智。
艰难的伸手摸了摸那在自己额头的美手,将它紧紧握在手心里。
崔茗寒一愣,公主确实是发烧了,不仅她的额头烫得惊人,就连这双手也很烫。精致完美的眉头微微皱起,他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是他的准则,但看见公主如此,他那仅存不多的同情心动摇了。
但,公主拿他的手干什么?
崔茗寒没反抗,就任由着李清瑟紧紧抓着自己的手。
他在一侧的林子中找了一个凉亭,那凉亭有几个石凳,但李清瑟如今的状况绝对自己坐不了了,他便自己坐在石凳上,让李清瑟坐在他的腿上,靠在他的身上。静静观察着她,很好奇她到底拿他的手干什么。
不得不说,他对她很感兴趣,每一次见她,她都要做出让他吃惊的事,无论是是在尚书房的初见面,还是一夜识字,更或是提自家太监出气,每一件事都出乎他的意料,包括今日那首二十四节气歌,五公主李清瑟,真是个有趣的人。
他对她的兴趣不是男人对女人的兴趣,而是人对一只珍奇异兽的兴趣,他很好奇她的一切反应。
李清瑟迷迷糊糊之间,理智逐渐崩塌,有的只是心底的各种**,而如今,她很高兴,因为手中拽着的正是她心心念念的美手,真是太美了!她第一次见这美手就想摸一摸,捏一捏,亲一亲,如今美梦终于成真了。
崔茗寒精致的双眼瞬间睁大,用一种大惊失色的眼神,用一种见了鬼的眼神死死盯着靠在自己身上的李清瑟,她……她竟然在亲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十分仔细地吻,那碎吻带着阵阵温热,不放过他手上的每一寸肌肤。
这……五公主绝对有毛病!绝对有毛病!难道是她的疯病还没好?
崔茗寒目瞪口呆,一时间甚至忘了将手拿回来。虽然他未被封为京城第一美男子,但在京城中,提起美男子,所有人立刻想到他的名字,就如同京城第一美女是他妹妹崔茗甄一般,他被公认为京城第一美男。
想嫁她的闺秀若是排成队,怕是从南大门穿过整个京城排到北大门,她们做梦都想坐在他怀中,靠在他身上,而这五公主,就这么心安理得地坐着,却对他引以为傲的脸直接忽视,专门欣赏他的手,如今还……吻!?
一种莫名快感从手指尖一直直钻心房,原来是她伸出了小舌头,轻轻舔舐他的指尖,那种温温的感觉很奇妙,将他本就僵硬的心一点点弄软。
崔茗寒的头稍稍偏斜,用一种好笑的眼神看着怀中专心致志“品尝”他手的女子,不小心看到她粉红的舌尖,那舌尖娇嫩晶莹,引人去品尝。
将手从她的口中拽出来,无奈地看着自己晶亮的指尖,崔茗寒不知自己应该哭还是笑,怀中的小人儿不满那美手这就“逃跑”,急急去追。那手直接抓住她的发丝,猛地一用力,她还未等发出惊讶的生硬,一张精致的面庞由远及近,已经贴上了她。
他吻住她,眼中带了一丝戏谑,一丝陶醉,探入她的口中,找寻刚刚见到那条粉嫩的小舌,捕捉住,与之纠缠。
李清瑟不知谁在吻她,她头晕晕的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潜意识地很享受这个吻,那人的口中干净清爽,味道宜人,他的舌霸气中带着狡猾。她突然想要更多,伸手出两条手臂抱上了他的脖子,化被动为主动。
崔茗寒的眸色一暗,精致的眼角微微一笑,这个小尤物,他今天就来品尝品尝她。扶住她后脑的手慢慢向下,轻轻抚摸她的玉颈,那皮肤丝滑柔嫩,让人爱不释手,他急切想知道她身上的肌肤是不是也如此。
顺着她的玉颈,慢慢向下,顺着她身体的曲线,捏了捏她的柔软,他的呼吸低沉。心中暗暗惊奇,只因从小见惯了自己和妹妹的容貌,早对人的皮相有了免疫,饶是什么国色天香都入不得他眼,也从未有过让他心动之人,他的朋友都去过青楼,频繁邀他前去,而他去了也只是喝喝酒,之后就走,从不过夜,也不让任何女子沾身,哪怕是那千金一夜的花魁主动前来伺候。
但他今天真切感受到了自己的**,这**如山洪崩裂一般,他只想一取为快。
李清瑟觉得很烦,为什么身上有东西硬邦邦,很是隔人,试图移动了一些,不想坐在那硬物上。
崔茗寒涨得有点痛苦,眉头一皱,将她打横抱起,一双精致又犀利的眼猛地搜寻,欲找到处隐蔽之地。
“哥哥,你怎么在这?”一道悦耳的女声打断了他。
崔茗寒面色铁青,眼中满是不耐烦,抱着半昏迷的李清瑟转身,见到来者正是他的妹妹崔茗甄,身后还有一名贴身丫鬟。
崔茗甄发现李清瑟不知何时离席,便追了出来,想看看这五公主有什么诡计,没想到这处小林子中竟看到了自己的哥哥,于是赶忙过来询问。
当见到崔茗寒转过身来的时候,崔茗甄大吃一惊,一双精致美眸睁得大大的,盯着他怀中的人。哥哥性冷,眼光高,一般女人根本看不上,就连那远嫁的四公主也曾疯狂喜欢哥哥,非要与她成为闺蜜,为的就是近水楼台。但哥哥从始自终都没对四公主动心,最终,四公主心灰意冷,恰逢他国求亲,便远嫁了。
却没想到,此时哥哥竟然抱着这五公主。
“哥哥,你……”崔茗甄赶忙捂住嘴,冷汗骤起,崔家为了巩固势力,早就内定了要她嫁给太子表哥当太子妃,未来的皇后,而希望崔茗寒娶一位公主,当时崔家家主很看好四公主,给崔茗寒施压,但他就是坚持不娶。
难道……哥哥喜欢五公主!?
“哥哥,我刚刚……我刚刚不知道,我……我……”这回她真是慌了,刚刚她在大殿上找茬,明眼人都能看出,何况是哥哥这么聪明的人,要是哥哥真喜欢五公主,那就是她未来的嫂嫂……此时,她真是彻底后悔,悔不当初,就不应该在大殿上找五公主的事。
“你还知道后悔?”崔茗寒的眼光冰冷,如刀剑一般刺向崔茗甄,这个妹妹就是空有一副皮相,没有度量,心思不够深沉,上不了台面!“那大殿是你能闹的?你以为这里是哪?这里是栾花殿,是皇上召见外国使臣,是皇上召见群臣之礼殿!你以为这是我们崔家后院?将后院和姨娘们那种小偷小摸的伎俩搬了上来,你也不怕连累了崔家!”
“我……哥哥,我真不知道,我错了,我……呜呜呜……”崔茗甄哪有什么大智慧,她从小和母亲学主母之术,和姨娘们明争暗斗,到底还是年纪小,嫩了。
崔茗寒根本没想放过他,一想到刚刚大殿上发生的一切,他后背一层冷汗,“还好五公主有了那精妙的二十四节气歌,若没有,丢了脸,在众国传扬开来,你崔茗甄必死无疑,崔家没好不说,连皇后姑姑也要受牵连。”
正当他想继续教训胞妹的时候,怀中的小人儿动了一动。
感冒之人本就耳鸣,凡是听到的声音都无限扩大,这崔茗寒教训妹妹因为气愤,难免大声,听在清瑟的耳中那就是震耳欲聋,她烦躁地用无力地小手挠了挠他胸前的衣襟。“吵死了,吵死了……”那声音糯软如婴孩。
崔茗寒本怒火冲天,却被她这一挠一叫奇迹般的平息,恍然大悟,刚刚的**也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都是让自己妹妹闹得。低头好笑地看着李清瑟,这五公主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多少名门闺秀想扑到他怀中,她还嫌吵。
无奈,搂着她肩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声音也带了几分宠溺。“乖,我不小点声就是了。”
崔茗甄更加目瞪口呆,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自己哥哥如此温柔。
“回去吧,勿让母亲着急。”当再次面对妹妹的时候,他的声音带了几分冷意。
“那你呢?”崔茗甄开口问,但被自己哥哥冷冷一眼瞪来,硬生生将那后半句话咽了回去,赶忙带了丫鬟匆匆回殿,今天接受的事太过惊讶,她必须回席间好好消化。
崔茗寒见扰人的人离开,思索着应该怎么处理这五公主,应该讲她送往何处,但当低下头看向李清瑟时,刚刚平息的欲火重新燃烧,只因她的面颊通红,秀气的眉头微皱,似乎是痛苦又视乎是享受,那种仿佛绽放相邀的样子令他欲火中烧。
皱眉,思考片刻,最终轻笑出声,那声音清爽如谪仙,无丝毫凡尘杂念。他在笑自己。他崔茗寒何时也成了好色之人?五公主病了,若是此时占了便宜,那便是乘人之危。
他要等到她病愈清醒,要看她主动扑到自己怀中,就如同那些京中闺秀一般。若是他心情好,可以考虑将她娶回家,毕竟这五公主的身份与容貌,都是独一无二,放在家中充面子也好。
不过,吻一下,应该不为过吧?
崔茗寒想着,看着清瑟诱人的红唇,怀念刚刚甜美的滋味,俯身亲吻,正欲贴上,却又听到身后一道声音,那声音冰冷低沉,雌雄难辨。
“崔公子,可否将公主交给本宫?”
被抓包的崔茗寒面色突红,赶忙转身一看,原来是刚刚与李清瑟坐在一起的妃子,不是宠妃,但看起来与李清瑟私交甚好,“在下愿亲自将五公主送回,但无奈这后宫规矩不方便男子进入,不知娘娘可带了宫人?”
东倾月看着眼前俊美得可谓完美的男子,心中有种莫名的烦躁,神情又冷了几分。“本宫没带宫女,将五公主交给本宫吧,男女大防,若是被人看见,有损五公主的闺誉。”说着,便伸手抢下清瑟。
崔茗寒有些惊讶,这看似柔弱的娘娘接下李清瑟,竟然面不红气不喘,若不是力气大,那便是……有武功。
东倾月转身就走,崔茗寒赶忙在身后叫住,“不知娘娘是何封号,如何称呼?”
东倾月的脚步停下,没转过身来,头微微一侧,透过精致的发髻可见雪白的容颜,“本宫的封号,岂是你这等草民能问的?”
丢下冷冷的话,便离开。
崔茗寒一愣,自己……好像没得罪这娘娘吧?为何能感觉到这娘娘无比的敌意?不解。
东倾月抱着晕晕乎乎的李清瑟快步赶回静宁宫,一边走,一边思索着这名男子,若是没记错,他是皇上的侄子,崔尚书的嫡长子崔茗寒,短短两句话便可知其心思的缜密,他好像对五公主别有用心。
正想着,静宁宫到,小朱子在院子中除草,自从五公主醒了后,小朱子仿佛也勤劳了,每天干活不知疲倦,身上的肥肉也掉了整整一半,如今的小朱子,就是比常人稍胖一些。
“静妃娘娘吉祥,公主这是?”看到静妃抱着公主回来,小朱子一愣,匆忙请安顺便前去查看。
“她伤风了。”一脚踢开房门,东倾月赶忙将她放在床上,心中暗暗谴责自己,为何昨夜不早一些取张被子给她盖?
“嗯……嗯……”
李清瑟忍不住低低苦吟,头疼欲裂,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酸疼无比,而且,她很冷,冷的牙齿打颤。
“主子,主子您没事吧?”小朱子也慌了,第一次看见自己粗鲁的主子柔弱无助地挣扎。“静妃娘娘,奴才这就去请御医?”
“回来,这大半夜的哪有御医?皇上寿宴还未完,现在找御医不是给皇上找晦气吗?”东倾月赶忙冷声呵斥,他的静宁宫万万不能有何风波,要保持低调。
将李清瑟的胳膊放平,那手心很热,但身子却很凉,东倾月眉头微皱,食指与中指搭在她脉搏上,少顷,起身到一旁桌案,将文房四宝摆开,迅速磨墨,毛笔蘸墨,手腕轻动,不一会,一个药方便跃于纸上。
将还未干的药方塞到小朱子手上,又给了他五十两银子。“记住,不能惊动御医,直接给太医院抓药的太监,这些都是普通药材并非名贵,那些太监有权放药。快去快回。”最后四个字加了重音。
“是,奴才这就去办。”就算她不说,小朱子也着急,赶忙冲出去按照静妃所说的去做。
李清瑟觉得很冷,如同掉到了冰窟窿里,冷得牙齿直打颤。东倾月想了一下,最终还是咬着牙将她衣衫都脱了干净,只留下白日里见到的雪白亵裤和后背系带带子的嫩绿小衣。
东倾月愣了一下,本来想解带子的手抖了一抖,想起那雪白玉兔,想起粉嫩桃花,一双眼开始犹豫,向上看、向下看,就是不敢看她。
又是清瑟的苦吟声,那带子绑得甚紧,她努力挣扎着想要挣脱。最终,东倾月还是动手将那带子解开,却紧闭双眼,不敢看,但即便是闭着眼,那记忆中的美景还是不停在他眼前展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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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55,丫头感动的哭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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