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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的腥臭味。
“咕咚。”黄俊干巴巴的吞了口口水，有些慌乱的看向楚南。
楚南伸手敲了敲门。
没反应。
等了一会儿，这才传来一阵很轻的脚步声。
脚步声很轻，很慢。
等了很久，房间门这才打开一条缝隙。
一个老太太露出半张脸，面无表情的盯着楚南，一句话都没说。
老太太看起来年纪很大了，一张脸就像是晒干了的橘子皮。
双眼泛白，没有一点点色彩。
“奶奶您好，我们是公安局的，做一下外来人口统计。
我们能进去么？”楚南一脸微笑着问道。
老太太没有吭声，直接离开了。
看着老太太没有关门，楚南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
好家伙！
这大白天的，屋里头阴暗的就像是夜里一样。
走进屋里，楚南这才发现。
所有窗户的窗帘全都拉的紧紧的，整个屋里微弱的光线，都是来自一个很小很小的白炽灯泡。
刚进屋的时候，眼睛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楚南什么都看不清。
那股子淡淡的腥臭味儿，这会儿更加明显了。
孙静雅，黄俊，张斌和周哲，全都睁大了眼睛，一脸防备的观察着四周。
很可惜，他们基本上什么都看不见。
顶多也就能看到一些很模糊的黑影。
“哎哟！”周哲惊叫一声。
他回头的时候，突然看到一道人影。
楚南看了一眼，那老太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身边，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直勾勾的盯着几个人。
“喝水。”老太太声音冰冷的就像是机械发出来的。
她拿着一个小水壶，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到茶几边上。
这个时候，楚南的眼睛总算是适应了屋子里的光线。
屋子里的东西，也算是都可以看得清了。
屋子里的摆设相当干净利落，呃....换个说法就是，屋子里的东西太少了。
只有一张沙发，一张茶几，一张电视柜，一台老式电视，和一台老式双开门小冰箱。
“坐。”老太太招呼了一声。
“好，谢谢奶奶。”楚南点点头，坐到沙发上。
他突然闻到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
仔细闻闻，他把目标锁定了不远处的小冰箱。
看到老太太准备倒水，楚南赶紧接过她手上的水壶。
“奶奶，您别忙活，我自己来。您坐着休息会儿。”
楚南说完，拿起茶几上的杯子开始倒水。
看着水壶里倒出来的水，楚南瞪大了眼睛。
居然是血红色的。
幸好，这水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并没有血腥味，他这才算是松了口气。
就算是这样，因为心理问题，楚南也没敢喝。
“奶奶，咱们家里就您一个人住么？”楚南试探着问道。
“不是，还有我老头子。”
“爷爷呢？”
老太太回头朝着一面墙看了一眼。
楚南这才发现，那面墙上挂了一张黑色的布帘子。
刚才自己居然没发现。
“他在床上躺着呢，身体不舒服。”老太太声音木讷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