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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死我也不敢欺骗将军啊,我们鼎元居酒楼在河间府远近闻名,我拿着我们家的招牌撒谎,不说您要了我的命,就是回去了我爹也得打死我啊!”
“哼,量你也不敢!你在这候着!来人!”王怀珍向身后一队的士兵喊道:“将这几人看守住,去一骑兵前去河间营地打探,待核实无误就放了他们。”王怀珍再嗜酒如命,也不敢犯在军中大肆饮酒这掉脑袋的大罪。
“我……”少年刚想辩解,再看手拿长枪围过来的士兵,一脸凶神恶煞,悻悻的将下半截话咽了下去。
“得令!”一骑快马领命飞奔而去。
河间与雄县的距离快马加鞭也得一个时辰的路程,这一来一回便到了戊时,在雄县大营中将士们心心念念的盼望下,那探马骑兵头顶着圆月一骑绝尘赶了回来,这形象在王怀珍眼里无限放大。
“报!报将军,耿帅有令,正值佳节,三军共赏,可适当休整。”
听闻得报,王怀珍内心大喜,也少许放松了警惕,满脑袋桂花香的他别的倒没听进去,就听到“三军共赏”这几个字,心道中秋赏月,赏月得怎么赏,举杯啊,哈哈,耿老帅还是含蓄,知我好酒,又不想破坏军纪,故而说的这么含蓄。想到这里转头看向一旁因等待昏昏欲睡的锦衣少年,横眉怒目:“我且问你,耿帅并无此饮酒令,你大胆前往我军中送酒肉,欲意何为?!”
锦衣少年听得将军问话,面露尴尬:“将军息怒,这……小的有私心,咱大明朝出了个反王,当地百姓深受其害啊,尤其是我们这鼎元居,在咱河间府也是数一数二的大酒楼,平日里那反军来吃喝净是白食,动辄打骂伙计,咱老百姓是心向着朝廷的,对当今圣上无不顶礼膜拜,小的……小的这不想着今日中秋,谁人不饮忘忧啊,带了些我们鼎元居头等的桂花酿给众军爷增增士气,以后平定了叛乱,我们鼎元居也脸上有光啊!将军不许小的这就差回去!”少年转头看向伙计连忙挥手:“快快!推走推走!”
王怀珍本就是嗜酒之人,眼见伙计们将酒肉推走,那飘远的桂花酿无时无刻不勾引着胃里的酒虫,转念一想:老帅虽说不可饮酒,但少饮些许也误不了什么大事。想到这里抬手唤少年:“且慢!你先把那酒挨个尝一尝。”
“得嘞!”锦衣少年一听闻喜上眉梢,让伙计打开酒桶,拿着酒瓢挨个喝了起来,顿时扑鼻的酒香弥漫在军寨前,引得人食指大动。
片刻,少年尝完了酒,三分醉意也涌上眉头。王怀珍见并无异样,大手一挥,命手下士兵将酒肉推进军中。
月光皎洁,山岗上人头攒动。
“嘿!三叔,我回来了!您说的没错,那王怀珍果然是个酒鬼。哈哈。”说话的正是兴奋走来的锦衣少年。
这锦衣少年并非旁人,正是昆仑派紫发剑魔座下首席大弟子,无双侠客,陈无双。陈无双早在数月前奉师命下山历练,恰逢燕王举旗靖难,尽管陈年坤告知不可参与王室之争,但少年心性总是凌云壮志,逢乱世必要崭露头角,也全然忘记了师父的嘱托,最终决定投入燕王麾下,成就一番美谈。
“哈哈,真有你小子的!若今晚袭营成功,老子在燕王面前给你请功!”徐沧海爬在高岗上低声笑道。徐沧海心中也是得意,这王怀珍与自己打过几次交道,知其嗜酒如命,加之军师姚广孝深谛人心,特派陈无双打着酒楼旗子送酒肉,就算王怀珍请命耿炳文,耿炳文也会心知三军劳顿,恰逢中秋,断然不会苛刻相待,只晓得是王怀珍借机抱怨而已。
“多谢三叔!”陈无双说道,陈无双本就与徐搏、徐青、徐风小哥几个年龄相仿,这几日几兄弟形影不离,相处融洽,便也随着一起叫三叔。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
雄县城内张灯结彩,烟花炮竹四起,各展绚丽,丝毫没有被这场“靖难”破坏了中秋雅兴。
城外的明军大营也是篝火成堆,将士们将盔甲兵器脱落一边,看着城内高空绚丽的烟火与天上的婵娟,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好不快活。
钟万亿蹲在地上手里拿着饭菜,长枪丢在一边,他是岗哨的士兵,还有几个也是分布在军营八面站岗放哨,都为他们备好了饭菜,但不许饮酒。看着军营内欢声笑语的士兵们,一脸的妒忌:“哼,多吃点吧,打仗还得你们这些人第一个往前冲,小爷我就在后面混混就好了。”
说着将手中的鸡腿放在嘴里恨恨的咬了一口,他本是二十出头,每日在家游手好闲,不是混迹宝局便是惹是生非,让其父母操碎了心。每当父母责备这小子也有话说:您当初给我起名万亿,不就是希望我家缠万贯吗?您儿子别的不行,要想达到您二老的预期,不去宝局怎么行。每当这般撒泼耍皮,管叫钟老爷子大病三日。老爷子颇为无奈,好在京城中有个不入品的当官的弟弟,拖尽了人情送进了钱财,才给钟万亿寻了个当太平兵的差事。哪成想前脚刚入伍,就发生叛乱,朝廷一道平燕圣旨,这钟万亿就随军开赴前线。也是不成器,训练训练不行,累活也干不动,好在钟万亿嘴皮子厉害,千般讨好百夫长,混了个放哨的岗位,也落得清闲。
吃得正香,忽然发现一旁的长枪轻微颤动,正疑惑之际,忽然听闻马蹄声阵阵,随即一发炮弹带着呼啸声正打在身旁的哨楼上。
“轰——”木制哨楼被炸的粉碎。
“袭营!!!叛军袭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