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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忍了。”
“还不明白吗?”
“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但不会不要你。”
*
后面几天宋泓明没再来找过麻烦,反倒是陈砚,比从前更加黏人了,就连课间的十分钟都要在二班门口待着,也不打扰宋静原学习,偶尔给她送点吃的,其余时间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
晚上回家也要和她一直开着语音通话,什么都不说,就是想确认宋静原那边的环境是安全的。
沈枝意他们几个不明真相的人纷纷打趣说真是开了眼了,居然能在有生之年看见陈砚这么黏人的一面。
周三下午课间,宋静原抱着卷子准备去英语办公室问题,陈砚在门口拦下她:“要去哪儿?”
“英语组。”
“我送你过去。”
沈枝意靠在门上,和一旁的沈睿拍手称奇:“我的妈呀,这真是我认识那个陈砚?连静原去办公室都要跟着,是不是有点夸张了啊。”
沈睿看着不远处陈砚的背影,跟着叹了口气:“他最近很奇怪,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看着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是碰上宋静原的事,就变得格外小心谨慎了。
沈枝意耸耸肩:“可能这就是……爱情的魅力?”
“你还好意思说别人?”沈睿在她头上拍了下,“别以为我不知道,寒假的时候,你是不是又偷偷跑去盛阳了。”
沈枝意尴尬地眨了眨眼睛,有些手足无措:“你……”
“你不许到我爸妈那里告状。”
“见着他了?”沈睿垂眼,这个“他”是谁,两人心知肚明。
提起这个,沈枝意有点失落:“没有,等了好久都没等到。”
“你啊。”沈睿眉头皱得很深,“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了,能不能听我一句劝,你和江宇铎,你们两个是真的没可能。”
“你不要把话说得这么绝对。”沈枝意急得去打断他,“也许他只是高中不想谈恋爱呢。”
沈睿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看见沈枝意委屈巴巴的表情,终究还是把话咽了下去,缓了很久,才吐出一个字:“姐。”
沈睿很少这样叫她。
他的语气变得有些悲悯:“这样下去,你是会受伤的。”
*
很快进入三月,英语竞赛复赛的时间一点点逼近了。
陈砚中午和宋静原一起吃饭,随口问她:“什么时候过去?”
“下周一,在盛阳二中。”
“我陪你一起过去。”
“不用了。”宋静原说,“英语老师会带着我们一起过去的,你跟着去没法解释呀。”
“我不跟着你们一起,我自己坐车过去,和你们订同一间酒店。”
“真的不用了。”宋静原摇了摇他胳膊,不忍心看着他跟自己瞎折腾,“老师一直都在,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而且就住一晚,第二天比赛结束就回来了,到崎源后我立马去找你好不好?”
陈砚拧眉:“到时候再说吧。”
“一直都没问过你,怎么想着参加英语比赛了?得奖了有什么好处吗?”
“有奖金。”宋静原弯了下眼睛,“而且还能锻炼一下自己的能力,不是什么坏事。”
“奖金?”
“嗯,一等奖有一万块呢。”
“别让自己太累了。”陈砚摸了摸她的头,哼笑一声打趣,“而且你忘了?你对象有钱。”
“那不一样的。”
陈砚一开始便知道,她不是个喜欢亏欠别人的性子,所以也没再多说这个话题。
三月中旬,崎源温度渐渐回升,春风拂面,校园里的柳树也抽了新芽,星点绿色给校园添了几分生机。
吃过午饭后,两个人一起在校园里散步,荷花池里新放养了一批金鱼,在水里泛起阵阵涟漪。
宋静原偏头看向陈砚,他今天穿的是件黑色T恤,手臂线条紧实而流畅,头发剪得更短了点,看起来更加利落帅气。
“陈砚。”她突然喊。
“干嘛?”
“你明天能不能穿校服啊?”
“怎么?”陈砚朝她扬了下眉毛,扯唇笑笑,“开始管我了?”
“不是。”宋静原抿了下嘴唇,似乎是有点不好意思,声音很小,“我就是……想和你穿一样的衣服。”
陈砚先是愣了几秒,然后胸腔传来笑意,笑得肩膀直抖。
“行吗?”宋静原见周围没有熟人,扯了下他衣角,脸颊不知怎么就多了抹红色,落在陈砚眼中就是在撒娇。
“行。”陈砚勾着她发尾,发丝一圈一圈缠在他白净修长的手指上,“陪你穿。”
“还有啊。”他微微俯下身子,在宋静原耳边吹了口气,声音里透着点坏。
“我喜欢你管我。”
次日,宋静原早上下楼的时候,陈砚果然穿着校服在楼下等他。
崎高的校服和一中很相似,白色T恤,上面有一道蓝杠,左胸前印着“QYGZ”四个字母,右侧则要佩戴校牌。
校服套在他身上松松垮垮的,脖前的扣子松了一颗,露出性感瘦削的锁骨,肩线被拉得平直。
之前总有人嫌崎高的校服丑,但宋静原却觉得这衣服放在陈砚身上却出了奇地好看。
衬得他很有少年气。
她弯了弯嘴角,陈砚接过她手中的书包,在她脸颊上捏了下:“傻笑什么?”
“你穿校服还挺好看的。”
“怎么?被我的美色冲昏头了?”
……
以后还是不要夸她了。
晚上的时候,宋静原抽空给陈砚补习。
今天讲的内容是语文。
陈砚的语文拉分很严重,宋静原决定让他先把最基础的分数拿到,也就是课内古诗词的背诵。
陈砚把教材和辅导书摊开放在桌面上,第一篇要学习的是《诗经卫风·氓》。
宋静原对着辅导书给他逐句翻译,陈砚勾着笔在书上写知识点,翻译到某句的时候,他突然嗤笑了声。
宋静原疑惑地看他:“你笑什么?”
“你刚才翻译的是哪句?”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他挑眉:“什么意思?”
宋静原以为他是没听懂,温声细语地重复:“男子沉于情爱,还可以自我解脱;然而女子一旦沉溺其间,就总是不能自拔。”
陈砚冷笑一声,吐出两个字:“净扯。”
“这古人怎么还搞男女对立呢?”
宋静原托着下巴:“我觉得说的也没什么错误啊,在一段感情中,女孩子本来走出来的就要更慢一些。”
陈砚捏了捏她下巴:“你怎么也跟着瞎说?”
“我没瞎说啊。”宋静原抿了下唇,将他的手拍下去,“别说这些了,还没给你讲完呢。”
“不听了。”大少爷单脚踩在横杠上,轻嗤一声,课本往前推,“我拒绝学这课。”
……
这人怎么像小孩一样不讲理。
宋静原好言好语地劝了一会,陈砚还是不学,她实在没办法,只好给他换了篇课文。
补习结束后,陈砚朝她伸手:“把你语文书给我。”
宋静原递给他:“怎么了?”
陈砚没理她,单脚踩在桌子下面的横杠上,低下脖颈,在课本上涂画片刻。
等课本重新回到她手里的时候,宋静原发现刚才那句话被他勾掉了一个字,变成了新的一句——
士之耽兮,不可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