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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从眼眶中凸出来似的，他按在床榻边的手，因为太瘦太用力，宛若马上要断了的枯枝。
“写了什么？”
赵福安抿了抿嘴角，他硬着头皮说道：“她的尸体上写着：穆姐姐，对不起。”
皇帝身子猛然摇晃了一下，差点一下子从床榻上栽下来，还是赵福安上前一步，扶住了他。
他死死地掐住了赵福安的手臂，“烧！赶紧去给朕把她给烧了！还有，任何看到这句话的人，都给朕杀了！”
“陛，陛下……”赵福安立刻就跪在了地上，“上上下下许多宫人都看到了，而且奴才，奴才也看到了啊，但我们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求，求陛下开恩啊！”
皇帝看着一个劲儿磕头的赵福安，后知后觉自己有点过于激动了。
单凭那句话，任何人也看不出来什么。
他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语气也跟着平缓下来。
“能是因为什么，定然是那沈氏许多年前，做了什么愧对凝烟的事情。宫人们都不明白，那就不用去管了。”
赵福安知道，自己的命保住了，他连忙磕头谢恩，又问了一句，“那沈氏的尸体……”
皇帝眼底的阴翳，浮浮现现。
“烧了！”
“是。”
“还有，这件事给朕彻查，到底是谁干的！”
“是。”
等到赵福安退出去的时候，皇帝的眼神还十分阴翳。
他知道，沈紫月那么想要活下去，她肯定不会自杀。
虽然自己也不想要让沈紫月活下去，但要先稳住对方。
昨日离开冷宫后，皇帝就让暗卫去调查萧景川，看他是否知道那个逆子的下落，此外，还派了人去逼问，马上要行刑的徐方。
去的人，都还没有回来。
结果沈紫月就死了？
到底是谁杀了她？
这个时候，烟贵妃娇滴滴地凑了过来，好像是水蛇一样，伸手缠住了皇帝的脖子，“陛下，今天您还去早朝么？”
皇帝看着她这张跟凝烟如此相像的脸，再想起来被吊死在坤宁宫的沈紫月，他猛然脸色一变，一把将烟贵妃推到了地上！
“啊！”烟贵妃被摔懵了，她身上的衣裳还没有穿妥帖，十分狼狈的模样。“陛下，是臣妾说错了什么吗？”
看着惊恐不安的烟贵妃，皇帝深呼吸一口气，他揉了揉眉心，沉声道：“后宫宫妃，不许干政，你不知道吗！”
他让内监进来伺候自己更衣后，拂袖而去。
皇帝不会告诉任何人，在某个瞬间，他差点以为是凝烟的鬼魂出现在自己眼前，跟他索命来了！
皇帝太心不在焉了，甚至都没有去上朝，而是在御书房，等待自己派出去的两拨人。
很快，去审问徐方的人回来了。
那暗卫跪在地上说道：“启禀陛下，属下用尽了刑罚，但那徐方依旧说自己并不知道太子殿下的下落！”
皇帝眯了眯眼，莫非，那沈紫月还有其他帮手？
就在这个时候，去调查已废七皇子萧景川的人回来了。
那人跪在地上，脸色难看道：“启禀陛下，萧景川死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