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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位阿哥出永和宫正门的时候,唯有九阿哥率先出来,看到跪地的我,既心疼又气愤之极一时之间就这么愣愣的看着我,我感觉到有一道怜惜的目光,轻轻抬头看着他。我知道我应该坚强的,不能随意表露出自己的胆怯,可是此时被他这复杂的眼光注视着,而我就这么回视着他,满脸的疲惫与无助。
现在已是掌灯十分了,听往来的宫人说十四阿哥仍在高烧,情况危急,无法进药太医也是束手无策。
九阿哥回过神来便提步要跟上早已远去四阿哥他们,我忙一把抓住他的衣袍下摆,仿佛要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九阿哥,奴婢求您,让奴婢试一试可好,奴婢知道如何救十四阿哥”我声音沙哑的自己都认不出是我的声音了。
就这么紧紧的抓着他,似是希望他能相信我一般,他的眼光不在如初次见面般阴柔,替代他的是一种迷惑,一丝不解,他缓缓的蹲下身子,直视我的目光,“你可知,如若你去救十四弟却不能将他治愈,蓄意谋害皇子,你便是死罪,你还愿意一试吗?”他直直的看着我,宣告着这一事实,确实如果延误了十四阿哥更加危险。我看着他,决然的点头回到“此事由奴婢所起,即便没有了性命奴婢也甘之如饴,求九爷让奴婢试试”我抓住他搭在衣袍上手,仿佛想用仅有的一丝力气让他相信我,给我一次机会。
“你随爷来罢!”九阿哥起身,将我拉了起来,眼睛扫过我早已湿透的宫装裙摆,轻轻叹了口气。“你让爷如何说你,明明玲珑剔透的一个人,却时不时犯傻起来,我们都是皇子阿哥,男子的事情你何必要介入?自讨苦吃”他走在长长的回廊里,我在他身后,仿佛要走半个世纪这么远,他好似对我说话又好似自言自语,我心中一酸,却不敢哭泣,只是快步跟着他的脚步。
他一袭深海蓝色的长袍,黑色的皂靴,飘逸绝尘,只是那语重心长的话我是第一次从他的嘴里听到。“下次,若阿哥们有何争执,你躲远点,别的奴才都是见事就躲,怎唯独你学不会?”我在身后点了点头,似是听进去了,他则在前面继续带路往十四阿哥的住所前行。一路奴才给九阿哥的请安问候都被他不耐烦的一抬手避过了,只是路过的奴才都探究的把目光移到我身上。九阿哥似乎察觉了什么一般,扭头阴冷的注视着那些探究的奴才婢女,众人吓得忙加快脚步告退。
不知道九阿哥用了什么方法,我便随着他来到了十四阿哥的居所,来不及环顾四周的太医,便对着张太医回复:“张太医,请您给奴婢看下给十四阿哥的治疗的药方,此事因奴婢而起,十四阿哥命悬一线,奴婢在责难逃,求您将药方告知,奴婢一人承担”张太医被我的抢白惊得不轻,旁边的九阿哥冷厉的看着他,他本想不应,可是看了看我,只得低眉顺眼的递给我一张药单子。
“桂枝15钱、白芍15钱、炙甘草10钱、生姜5钱、麻黄5钱、苏叶15钱,”我看着了眼药单子,虽不懂医理但是太医的药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张太医,如果这些药我做成药浴,让十四阿哥泡在里面可有同种功效?”我忙问道,心下已经有了计较,张太医似是惊奇的看着我,“这位姑娘,此方是可以一试的。”
然后我拉着九阿哥对他说“奴婢能救他,求您让人准备,一个浴桶,药方上的药材加倍拿来,热水,一间暖室,然后来两个小太监。顺便再煎了一副药来。”
九阿哥倒是也不看我,就吩咐身边的长随常福和十四阿哥的长随宝柱去办了。
不多时一切准备妥当,我便先进了暖室,然后试了下水将药材全部泡进去,让两个小太监将十四爷衣衫去除单剩下**,把十四阿哥扶进药桶里,就留下宝柱跟我两人,我便打了一盆子凉水,不停用冷水拧了毛巾擦着他露在外面的胳膊及额头,颈部。一遍又一遍的擦着,水热了,便再换一盆。
宝柱一直扶着十四阿哥,一遍语带哭音儿,“这位姑姑,您这法子可行的通吗?奴才没见过十四爷病的如此,太医都治不好,姑姑你学过医术吗?”说着又要哭起来,我厉声打断“闭嘴,你十四爷还没怎么了,你要是再叽叽哇哇,你也出去候着吧!”我这气势,那宝柱吓得差点做到地上。
时间已经过了两三个时辰,应该已经到了子时了吧!不停的换热水,不停的用冷水擦着他的身体,“十四爷,奴婢是完颜流苏,昨日之事,奴婢不该对您跟十爷如此捉弄,求您快快好起来,饶了奴婢吧!奴婢也很是害怕”心中却是不断的打着小鼓,忙在他耳边反复叨念着,想把太医的药给他服下,可是他依旧不进药,牙关紧咬,我心里不断咒骂这丫的怎么这么倔强啊!
“宝柱把你们爷扶到床榻上”我指挥着,然后帮着盖好被子,抬手拿了药碗,一口含了一大口,也不顾及什么矜持了,性命攸关,我便低头用嘴将药汁哺进他嘴里,他牙关紧咬我便用舌头死命的往里撬开,后来直接用嘴堵着往里面灌药,好在一碗药倒是进了多半碗。
我跟宝柱忙让人接着煮药备着,再过几个时辰便天亮了,希望他能转好,我也就保住小命了,以后再莫瞎管闲事了,呜呜呜呜。
每隔了半个时辰便用手去测了测温度,依然高热却不这么炙手了,宝柱为了让众人安心每个一个时辰也是出去汇报。张太医也是命人持续烧水煮着药材,预备明日接着用。
丑时已过,马上就到了寅时在现代来说应该快到四五点了吧!我实在抵不过阵阵困意,便伏在床榻边上,手捂着十四阿哥的额头睡了过去。心里默念着就睡一个时辰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