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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如此深情，我做得还不够。”
“……”
“既然提及夏姑娘，我打算让她撵晚棠离开。”
“不行。”皇上毫不犹豫地拒绝，“她现在身份特殊，不好惹上白家。”
果然，皇上什么都知道。
萧殁轻笑：“夏雨薇是夏家遗孤，这层身份，就能在京城横着走。”
“让福悦动手。”皇上坑自己的妹妹，毫不手软，“此事因白谦安而起，自然由她处置。”
“好。”目的达到，萧殁起身告辞。
皇上见萧殁答应得这么快，便明白自己上当，奈何金口玉言，他不能反悔，只能气得跺脚。
可有些事情，远没有想得那么简单。
白大夫人扶着老夫人来到青山寺，去正殿上了香，随小沙弥进了福悦长公主的院子。
“见过长公主。”白老夫人和白大夫人齐齐行礼。
“谦安没在青山寺，老夫人来错地方了。”福悦长公主倚在软榻上，看都没看两人。
“弟妹，我和母亲是来看你的。”白大夫人扶着白老夫人坐下，率先开口。
白老夫人叹了口气：“老二走了这么多年，你也折腾了这么多年。如今谦安到了说亲的年纪，总不好一直在寺里，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谦安想想。”
福悦站公主觉得可笑，看着两人目光带着讽刺：“谦安的舅舅是皇上，母亲是长公主，表哥是皇子，以他的身份，谁敢多言。”
白大夫人笑着开口：“话是这么多，可谦安不和人打交道，长此以往，总会引来非议。若回到白家，府中人多也热闹，老夫人也不至于日日往寺里跑。”
“我都是要入土的人，就想承欢膝下，过两天好日子。”白老夫人看着福悦长公主，态度诚恳，“事情过去这么年，白家也受到了惩罚，就算你再气，也不能拿谦安的未来……”
“我的儿子是好是坏，用不着老夫人担心。”福悦长公主眼底满是怒容，声音不自觉地拔高几分，“白家子孙众多，老夫人还是多担心他们。”
白大夫人凑上前，欲要拉对方，被身边的嬷嬷挡住。
她尴尬地笑笑：“弟妹，谦安身上流着二弟的血，自然是白家人，这点不管你怎么否认，都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所以，你们用尽办法黏上来？”福悦长公主不想再和她们周旋，“到底为什么直接说出来，否则，我不介意入宫和皇上说说当年的事情。”
白大夫人脸色一沉，看向白老夫人。
白老夫人淡淡地开口：“除了那桩事，白家没你想得那么不堪。之所以不说，也是没找到机会。现在老二走了，我只想留住谦安，有什么错。”
福悦长公主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她见过不少阳谋，像白老夫人这般，撒谎不打草稿的人，还是第一次见到：“白家没错，只是我倒霉而已。既然我们话不投机，送客。”
白老夫人见福悦长公主油盐不进，脸沉下来：“你真的不为谦安着想？”
“没有白家，谦安定能长命百岁。”
“你……”白老夫人白着脸，片刻，沉声道，“你答应我件事，白家就不再纠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