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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流传下来的一点点碎片化线索,那幅场景是一片陡峭非常的山壁,上面遍布着如同黑色岩画一样的巨大图案。
岩画的中心有一块不规则的,仿佛神在作画时不小心将墨迹滴落在上方的黑斑,黑斑周围的触角连通在那些岩壁斑痕上。
那些黑色的触手是活的,它们在不断吞噬周围的岩石,往更远的距离攀爬蔓延。
而在古嵐人记忆中消失的那些族人,竟然都变成了黑色的张牙舞爪的影子似的软体怪物,如淤泥一般堆积在黑斑下方开裂的沟壑中。
黑斑不断以惊人的速度扩散,古嵐人的族长带领一小部分人前去寻找昆仑山深处黑斑的源头,却再也未能回来,且黑斑的扩散更加迅速。
当时年幼的少族长临危受命,以自身为引,用数以万计的族人的血缘祭祀唤醒古嵐人供奉的金乌神,封住了黑斑连通古嵐人栖居地的通道。
随后年轻的长老带领着族群留存下来的火种开始往西进行长达数十年的迁徙,最终停留在索格日月山湖畔安居,也就是传说中西王母最大的瑶池。
后来由于瑶池天水泛滥,洪灾滔滔,古嵐人被迫再一次迁徙,但这次搬迁的族人分成了三个部分,一部分跟随圣女金母前往沙漠,最终消失在沙漠中的原始雨林里,一部分人选择重新返回昆仑祖地,最后一部分人则继续向西,追逐着太阳栖息的方向而去,最后定居在喜马拉雅雪山深处,成为了如今康巴洛人。
返回昆仑祖地的那批古嵐人有很大可能最后成为了东北张家人,在和汪家斗争的过程中,为了将汪藏海的视线转移,他们在喜马拉雅的雪山深处重新建造了一扇足以以假乱真的青铜门。
但在这个过程中发生了意外,张家人将自己关在了门里,似乎是害怕什么可怕的怪物出来一样,所以为了避免那怪物出来,他们只得将自己和那个怪物一起封死在里面。
而由于他们的操作不知唤醒了什么,康巴洛人躲避了千年的灾难再次跟了过来,族群里又有人开始消失了。
但这次的消失并没有像祖先时期那样完全无影无踪,那些消失的人最终都出现在了青铜门外的山岩缝中,像是单细胞软骨动物一样将自己硬生生塞进了石头里。
于是不得已,康巴洛人和张家人一齐前往昆仑山,再次进行了一场祭祀,也就是张杌寻曾经在张家古楼底层的百米尸林后方的褚红壁画上看到的,那幅唐卡送葬涅槃图。
这其中的详细过程后人不得而知,再后来康巴洛人就成为了雪山深处青铜门的守门人。
因为那扇门每十年就会打开一次,而一旦打开,就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康巴洛人不得不再次选择用血缘祭祀的方法阻止灾难,这也就是阎王骑尸的由来。
所有的线索梳理完,张杌寻并没有将这些完全都告诉吴邪,因为现在还不是吴邪可以知晓一切的时候。
他们如今的首要任务是解决掉它傀儡中最棘手的一批人,也就是汪家人。
张杌寻看着吴邪,道:“我们和张家人的目的一样,都是为了阻止那个秘密散播出去,这关乎我们整个康巴洛族的生死存亡。”
吴邪的指尖无意识的在被子上敲了敲,“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你和木鱼之间有一点浅薄的血缘关系。”
“或许是吧。”张杌寻模棱两可道,“毕竟他身上的另一种纹身与我同宗同源。”
吴邪眼睛蹭一下亮起来,“你也有那种纹身?是不是也是遇热则显,能不能给我看看!”
张杌寻就知道他还没有死心,看赤焰纹身是假,想看麒麟纹身才是真。
不过现在还不是彻底让他放弃的时候,于是张杌寻直接拒绝了。
“我可以出钱!”吴邪脱口而出,“不白看你的。”
整得跟什么PY交易似的,张杌寻心里觉得好笑,面上不显,一口回绝,“我不缺钱。”
吴邪不甘心的瘪弯嘴角,“那你之前说的,木鱼是第三任计划的执行者,那么前两任是谁?你又是怎么和木鱼交接上的。”
“不知道。”张杌寻摇头,“我只接触过他一个,他在一年前的七月那时候来过墨脱一次,我没见过他本人,但他在张家古楼出事后,我才接收到了他留下的信息。”
吴邪垂首思考了许久,才道:“我相信你们说的这些,但你们两个的脸是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要变成这个样子。”
张杌寻一本正经的胡编乱造,“我是从很小的时候就被迫开始改造自己的脸,有时候你的脑海中会出现一件事情,它会不断的推动你去完成它,而有对这种事很敏锐的人会将它当成一种预言。”
吴邪瘫着脸,面无表情道:“所以是有康巴洛人预言到未来二十年后会有一个我来到这里,你才弄了这样一张脸表示对我的热烈欢迎?”
“那倒不是。”张杌寻屈指弹掉袍子上不小心蹭到的一点灰尘,“从一开始我就说过了,我模仿的并不是你。预言中那个人出现的比你要早很多,但他消失在了它的手里,我用这张脸更多其实是为了钓鱼,我们想找到那个预言中的人。”
“那个人是谁?”吴邪追问。
张杌寻从椅子上起身,放下袖口,语气浅淡,“这同你没有关系,你也不需要知道。”
吴邪在心里撇了撇嘴:你不说我也大概能猜到。
张海客见吴邪接连吃瘪,在一旁无声的笑了,“你这张脸在很多情况下还是很好用的。”
吴邪呵了一声,“比如?”
“你们老九门的格局太复杂,我不进去,也完全不知道你们的目的,所以我只好用你的脸替换掉那些假扮你的人,去看看他们为什么要假扮你。”张海客道。
“难道是因为老子长得比较帅吗?”吴邪有点小小的自得,“然后呢?”
“其实根据我们的判断,你是最没有价值的。”张海客说的一点也不客气,“但是今天白慈的话给了我一些更深的启发,不过我不能告诉你,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
张杌寻斜了他一眼,心说你小子也太能扯了,能有什么启发?他明明是胡七八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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